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白初云的各项运动计划也在有条不紊的进行中。当然,还是有一点让白初云很是纳闷,就是沟通天地灵力引入体内为自己所用这一点,他怎么也弄不明白。
即使亦欣每天饭后都会和他面对面盘膝而坐,示范讲解给白初云看、听。依旧是收效甚微。
这也一度让自以为不平凡的白初云很受打击。还是亦欣看白初云郁郁寡欢的模样劝了两句,说什么万事开头难,沟通天地灵力本身就是一种莫须有的行为,难一些也是自然的,只要每天坚持不懈的努力,迟早有一天可以成功的。
当然,在白初云这边平平静静的时候,另一边可已经是山雨欲来风满楼了。早已经得到有人提前扶道的消息的法珈尊者虽然坐不住,奈何法印尊者无论如何都不愿意这个时候出手,也只能干瞪眼。
至于法兵尊者和剩下的两位寻找扶道之人下落的尊者可如同大海捞针一般,在这世间如没头苍蝇般乱撞墙。
当然,真正的风雨还不是这些,这些比之风雨更加的很烈,称之为暴风雨也不为过。
至于这个风雨,则是向着极寒之地呼啸而去。
…………
北极深地。
呼啸的寒风如同钢刀般刮着地表那本就已经被冻的犹如钢板的雪。而那空中依旧不断有雪花飞舞。在这零下几十度的空间中犹如一只只飞舞的白色蝴蝶,铺天盖地。
而就在这风雪交加之中,一队身披雪白色大氅的修士和一个少女正在对峙。
“小姐;还请跟我们回去。”
领头之人上前一步:“城主吩咐过,无论如何,请小姐回去。”
“我都说了多少遍了,我不要嫁给他!”
少女怒斥着:“我宁可死,也不要嫁给那个呆瓜!”
“小姐。”
那人再上前一步:“这是城主的命令,也是夫人的意思,还请小姐不要为难我们,这对小姐而言,也不是什么好事不是吗?”
“夫人?”
少女猛地一惊:“娘亲也答应了!”
“小姐,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莫言让我等难做呀。”
领头之人说着,背在身后的手微微动作,那些散落一边的手下悄无声息的就想将少女包围。
“散开!”
只听少女一声呵斥,身影已然后退的数米。
“动手!”
又听那领头之人一声暴喝,身形瞬间追逐少女而去:“属下也是奉命行事,还望小姐见谅!”
“滚!”
少女怒吼一声,十指撑开,掌心对准冲来那人:“碎冰!”
一个闪身躲过少女的攻击,领头之人高呵一声:“莫伤了小姐,避免耽搁大婚!”
“是。”
众人齐声应诺。
就在少女这一停顿,那周围十几名白衣人已经围了上来,将少女团团包围。
“就凭你们,也想伤的了我?”
少女嗤笑一声,身影突然开始雾化,逐渐消失。
“不好,小心!”
眼见这一幕,领头之人一声高喝:“是霜化!”
可他话音刚落,就听身侧一人痛呼一声,当他扭头看去是,那人已经跌倒在地,没了声息。
“退,我就当你们没来过,不然,都别走了!”
“大家小心!”
领头之人并不接少女话茬,只是自顾自地说道:“小姐修炼的是最上层的寒冰决,其威力比之常人要高出很多……”
“冥顽不灵!”
耳听着领头之人还是不想后退,少女怒斥一声,身形再次虚化,转眼之间再次消失。
“组冰封玉阵!”
眼见少女再次使用虚化,领头之人突然暴喝一声!
…………
极寒之地再深处。
一青年矗立在由寒冰凿空的冰室中注视着窗外的冰天雪地。
“梦瑶还没有回来嘛?”
青年问。
紧跟在青年身后的侍女微微躬身:“回少爷的话,小姐还没回来。”
“知道了。”
青年听罢叹口气,伸手从窗户探出去,接住两片雪花:“父亲也真是的,梦瑶不愿意嫁,还偏要她嫁如今可好,把梦瑶逼跑了。”
可那看着遥遥雪浆,目光中却露出一丝笑容。
“听说……这是夫人的意思。”
侍女道。
“母亲?”
青年微微回首:“连母亲都出面了,看来梦瑶这是躲不过去了呀。”
…………
千里雪疆。
又一对白衣人裹着瑟瑟寒风来到了之前那对白衣人和少女交战的地方。而那逃走的少女,即是璎珞媞的女儿,这次大婚的女角儿——寒梦瑶。
“你们怎么样了!”
眼见横七竖八倒了一地,刚赶来的一对人惊讶道:“这是怎么回事?”
“咳咳咳……她……她的速度太快了!”
被人扶起,那领头之人咳出一缕鲜血:“我们被她拖垮了,你们一定要小心!”
话罢,就已经晕厥过去,再没了意识。
“快,你们护送他们回去,我们继续追!”
…………
黄山。
法兵尊者抬手拨开眼前遮挡视线的绿叶,注视着巍峨山峰。
“法兰师弟,你真觉得那个扶道之人就在这黄山?”
身后,法兰、法克两位尊者也说着法兵尊者的目光看向那巍巍山峰。
“不然师兄以为咱们还能去哪儿?”
法兰尊者叹口气:“没头没脑的,上哪去找哪个扶道之人。如今也只能一点点的找,一点点地看。”顿了顿,他继续道:“听法珈师兄说,最近这黄山有所异动,那一直想进入黄山地宫的湘虚子又没了踪迹。说不准那扶道之人就是湘虚子这未尝可知。”
“哪我们是要进这地宫咯?”
“嗯,进去瞅瞅看看。”
法兰尊者点头:“就算不是,也耽搁不了多久的。”
“也只能如此了。”
法兵尊者一声叹息,抬脚走向那深谷的方向。
…………
法珈尊者焦虑的看着眉头紧蹙的法印尊者:“师弟,那边已经有人先我们一步,我们还不东西在等什么?万一那边的人扶道成功,咱们可就真的鸡飞蛋打了,师傅的牺牲也就毫无意义可言了呀!”
闭眼,低头,法印尊者不言不语。
“哎呀。”
法珈尊者一跺脚:“你究竟在怕什么?如今所有人都已经退却,这是我们的一个机会;错过了,起步可惜?”
许久,法印尊者微微抬眸:“师兄以为我们该如何作为?”
犹豫片刻,法珈尊者道:“白初云不是非常在乎那个悦雅嘛。那我们就绑了悦雅以作威胁,迫他就范!”
听罢,法印尊者摇头:“不可。”
“怎么?”
“你如何确定白初云会因为悦雅被擒,就会束手就范?万一咱们真的抓了悦雅,白初云却不以理会,甚至加恨于我们,从而投向其他人的怀抱与我们为敌,我们怎么办?”
“这……”
“再或者,就算白初云真的会束手就擒,在我们抓了悦雅之后任由我们处置。你又怎么肯定你能确保百分百抓得住活着的悦雅?”
“她一个半点灵力都没有的普通人,我一个太乙金仙境的修士,抓她还会失手不成?”
“当然,在无人阻拦的情况下,师兄抓她,易如反掌。可师兄有没有考虑过其他人,万一……有人出手阻挠救下了悦雅,或者……争夺中一不小心伤了,乃至于杀了悦雅。这份仇白初云会记在谁的头上?”
看着满头大汗的法珈尊者,法印尊者继续道:“他会把这份仇记在来救悦雅,却因为我们不肯放手而伤了悦雅的其他人,还是记在我们两个来挟持悦雅的身上?”
“那你说咱们该怎么办?”
法珈尊者一摊手,在旁边的位置上坐下,气哼哼道:“他们已经有方法绕过白初云就可以扶道,说不准已经完全放弃白初云这条线也说不定。咱们还在这小心翼翼,瞻前顾后的不敢出手。”
“师兄莫慌。”
法印尊者道:“扶道最简单的方法就是白初云这个天道裂痕。当然,也有许多其它的方法,至于那些方法究竟是什么,咱们也不知道,但最起码的,估摸着没咱们这个简单。”
见法珈尊者又要张嘴说话,法印尊者连忙继续道:“之前法兵师兄也说了,天道大阵虽说加快了恢复,可那速度也不过比之自行恢复的速度快上一点罢了。由此可见,他们掌握的方法并不是很好,最起码比之我们的相差甚大。”
掸掸衣袍;法印尊者站起身,注视着远处的白初云的放箭:“咱们没必要自乱阵脚,给他人留下把柄与空子。守住白初云,就不会有错。”
“一直这么被动下去吗?”
法珈尊者道:“就算不能一招制敌,咱们总要有所东西的才好吧?”
“能怎么办?”
法印尊者迎着略带着凉意的清风:“这座城市里,可还有个凌婵佛呀,就算没有其他人,凌婵佛会坐视不管嘛?”
“谁说一定要在这儿了?”
法珈尊者站起身,来到法印尊者身边。
听着话里有话的法珈尊者的话,法印尊者扭头,与其对视:“你有办法?”
“我一直想说的。”
法珈尊者皱眉:“你不觉得悦雅身上有种特别的气息?”
“你是说?”
“悦雅这女娃不简单的,她体内有股很强的力量,只因为没有突破口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