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直说吧,我能帮的肯定帮一下。”
“是这样,你这两天一直在照顾初云,也不知道你知不知道。”
“什么事?”
“就是蓝楚一的事情。他呢怎么来的慕沭道你应该知道原由。本以为他来了慕沭道就会老实点,没想到来了慕沭道后,他依旧不老实,这才来了十天不到,加上这次偷盗凝神玉炎丹,共闯了五次祸。”
木萧然尴尬的笑了笑:“我是真的管不住他。再这样下去,恐怕我就会动用武力,到时候咱们谁也不开心不是。所以我想呀,距离婚宴还剩最后几天,你能替我约束一下蓝楚一,让他安分几天。”
“这个……”
悦雅低头注视着手中小盒子,目光游离不定。
“恕悦雅不能帮这个忙。”
许久,悦雅摇头:“时候,不早了,我该为初云准备晚饭了。”
话里的意思很清楚,你该走人了。
木萧然张张嘴,最后也只得无奈离开。
…………
外界,寒梦玉矗立在风雪之中,仰望着满天的星空,以及幻彩极光。
“少爷,奴婢觉得没必要这样吧,这样还要小姐不高兴了。”
“若是不生死相依,他们又怎么能互生好感。若是不让她在极北之光一无所有,她又怎么能彻底舍弃极北之光。”
叹口气:“与其逍遥于世,总好过命丧黄泉吧。”
“少爷还是不忍对小姐出手嘛。”
“怎么也都一同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兄妹。只可惜,她若不走,这极北之光始终落不到我的头上。”
…………
夜色降临,白初云始终盘膝坐在床上,也不修炼,也不养神,就那样静静地坐着,如泥胎木塑般。
“公子,该吃饭了。”
“把饭送进来吧。”
“喏。”
厨房里,悦雅坐在桌边,桌子上则摆了一桌子的好菜,有酒有肉,都是白初云平时喜欢吃的东西。
见侍女举着油纸伞跑进来,悦雅问道:“他来吃吗?”
“回小姐的话,公子……他让把饭菜送过去。”
抿着嘴,看着一桌子的菜,悦雅忍了忍气:“你给他随便弄点吧。”
“喏。”
那侍女拿起旁边的饭盒,由悦雅挑了几样菜,还有一壶酒送给白初云。
就在侍女即将离开的时候,悦雅又叫住她:“你等我一会。”
然后也不打伞就跑到了自己的房间,也就是原本白初云的房间。将凝神玉炎丹交给侍女,让她给白初云一块送去。
等侍女再次打着油纸伞离开,悦雅注视着盘中乱七八糟的菜肴,端起饭碗,独自一人吃了起来。
百无聊赖下,就和旁边的侍女聊起了天。
很快,侍女就将饭菜送了进来,连带着的,还凝神玉炎丹。
看着盘中的饭食,和那颗丹药,白初云怎么都觉得没意思,拿起筷子的手,又将筷子放下了。
“你说什么!”
悦雅怒目圆睁地注视着身侧站立的侍女。
“你说白初云刚一醒来就冒着大雪去见亦欣?”
眼见平时温文尔雅地悦雅这般动怒,侍女噗通跪在地上。
“奴婢确实不敢欺瞒小姐。白公子刚一醒来,就让奴婢带着去见了亦欣小姐。”
放下碗筷,低头看着跪地磕头的侍女,悦雅问道:“你知不知道白初云找她干嘛去了?”
“奴婢不知。”
侍女颤抖着说道:“他们话说到一半就将奴婢还有亦欣小姐的侍女赶了出去,奴婢确实不晓得他们干了什么。”
“话说一半就把你赶出去了?”
悦雅冷笑着,目光中却闪烁着慌乱的神色。
“奴婢还请小姐一定要替奴婢保守秘密,我要让白公子知晓是奴婢向小姐说的。奴婢怕白公子知道了,日后会……”
“会报复?”
“奴婢不敢。”
“放心,就他那胆子,连只鸡都不敢杀的货。”
悦雅说着,心里却是越来越慌。
“不吃了。”
“啊?”
“拿把伞来,我要去见亦欣。”
透过窗户,注视着出门的悦雅,白初云嘀咕:“这大半夜的,还下着雨,她出去干嘛?”
…………
一队骑乘着鸟身龙首兽地军事冒着连绵地雨幕,向一处山脉飞去。
“来者何人!”
一声野兽的怒吼之后,只听一个声音传了出来。
“圣界山守卫奉寒梦玉之命,押解犯人!”
话落,两边已经近在咫尺了。原来发出一声怒吼的异兽居然是只高三丈左右的白色猿猴,身穿重甲,手拎巨大铁棒。而像这样的巨大猿猴,周边山峰上居然有十几只之多。此猿猴名为朱厌。
两边确认身份过后,一人高声道:“开门!”
然后就见那朱厌身后,高耸的山峰之中,居然镶嵌着巨大石门。在那人开口之后,发出阵阵轰隆隆地声音。
“把犯人交出来就行了。”
守门护卫道:“你们回去吧。”
“行。”
圣界山的护卫点头,将身后垂头丧气地葬文书推了出来:“就是他。”
那守门护卫看了看葬文书手腕上的镇灵锁,又看了看额头上的标记。
“哎呦喂,这么年轻的化神境。这小子犯了什么事?”
原来了,额头上的标记不止可以去。判断镇灵锁有没有起作用,还可以判断使用者的实力。因为镇灵锁的灵力支撑来源就是使用者本身的灵力,使用者的灵力越强,额头上的标记越亮。
“偷学寒冰决。”
“哦?”
那人绕着葬文书走了一圈,啧啧连声。
“就你这天赋若是主动申请修炼寒冰决,只要不是心性不佳之辈,想慕沭道都该是会教的,何必偷学呢。”
“人交给你们了,好生的看管着,这小子野的很,别让他跑咯。”
“放心吧。”
守门护卫挥挥手:“有镇灵锁压制着,还能让一个小毛孩反了天不成。”
圣界山的护卫也懒得搭理他,反身上了鸟身龙首兽,带着人也就朝来时的方向回去了。
守门护卫耸耸肩:“走吧,小子。”
石门后,是一个巨大而又漆黑的深幽通道。
通道中并没有夜明珠当做照明用的东西,准确的说,通道中就没有照明用的东西。只有领着葬文书的两名军士手中的火把吱吱地闪烁着。
忽明忽暗地火光将两名军士,以及葬文书和巨大的朱厌的身体映照在坑洼不平地石壁上。滴滴答答的水珠不知从什么地方低落,也不知低落到何处,在这寂静的空间中回荡着。
众人行进的步伐,自己朱厌粗重地喘气,成了这洞中唯一的杂音。
“进了笼雀监狱,就别想着回去了。”
百无聊赖下,军士晃着脑袋道:“乖乖地在里面等死就行了。”
葬文书抿着嘴,也不说话。火把的光芒映照着他半边的脸庞,阴晴不定。
“哼,你这小子真是不知好歹。”
那军士冷哼一声:“看你年轻,老子想陪你说会话,免得以后没人说,寂寞死。”
葬文书依旧不说话。
那军士见状,无所谓地耸耸肩,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许久之后,三人一兽终于又到了尽头,那是巨大无比的空旷地带。周边的石壁上挂满了火把,不停有军士在其中巡逻着。
而那中心,则是杂乱无章的摆放着数不胜数的笼子,而这笼子的大小,足够关进一只朱厌这么庞大的异兽。
“又来东西了?”
墙壁上,开凿出来的通道中,一人问道:“这次是人还是什么?”
“是个人。”
“左边二十七号,关在那里就行了。”
通道中的人说道。
“走吧。”
行进这片空间中,葬文书就闻到一股莫名的味道;以及异常的燥热!
可这儿不过一个山洞,怎么会这么热。葬文书想不通,更让他想不通的是,空间中那数不胜数的笼子中,却没关着一个人或者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