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昕昕先前在叶梦身上看到的那缕黑烟，此刻萦绕在叶梦的眉间，像一条蛇，来回飘游。叶梦毫无悔意地仰起头，“如果再让我选一次，我还是会这么做。”

“有其父必有其女，你没听过吗？”

“冥顽不化！”白昕昕用力瞪着叶梦，挂掉电话。

叶梦看着白昕昕的背影，目送她离开。在白昕昕身影消失在探监室的一刹那，叶梦眼里流出一滴泪。

她在那一刻，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但积重难返，很快，叶梦流下的那滴泪就被风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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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昕昕随着盛林然回到了盛家。但关于此前，她为什么禁言十天的原因，白昕昕只字未提。

盛林然和白昕昕刚走进玄关，盛林然就用手臂圈住白昕昕的腰，俯身在她耳旁说：“我现在得去开会，我们晚上见？”

白昕昕点点头，等盛林然在她耳朵上小心地吻了一下，她笑道：“知道了。反正现在那批‘动物’已经转移，我暂时没了工作，我会乖乖在家等你的。”

“也不用，”盛林然和白昕昕咬耳朵，“你只要去哪里，提前跟我报备一声就行。别让我找你找不到。”

“好。”白昕昕捧住盛林然的一边脸，踮起脚，吻住盛林然的唇瓣。两双唇密不可分了一会儿，白昕昕放开盛林然，笑笑地冲着他，“晚上见。”

……

“我就不懂了师傅，人这么弱，我们保护他们，好处是什么呢？”

……

看着盛林然离开的背影，白昕昕满脑子都是自己曾经说过的这句话。

盛林然走后大约半个小时，白昕昕拨通印美雪的手机。

“美雪！！！”高昂的声音直冲云霄。

“白昕昕！”印美雪欣喜若狂，她在手机那头连珠炮似地说：“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你身体已经没事了吗？”

“我的天呐，叶梦竟然发那样的疯，想拿毒药毒死你！我刚听说的时候，下巴都快掉了。”

“所以说这些有钱人家的小姐，平时活得没压力，发起疯来也就不知道下限。这要是我，我一想想我爸妈，我反正死也不会去做这种傻事的。”

白昕昕老泪纵横，“印美雪同志，还是你有前途！”

“一会儿约个时间见面吧，”白昕昕说：“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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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盛林主题公园外的商业步行街，白昕昕和印美雪见面。

“小昕昕啊，”一见面，印美雪就把白昕昕热情地抱入怀中，像抱了一个毛绒洋娃娃，还拿脸不停地往白昕昕脸上蹭。

太过热情，白昕昕有点招架不住。

“说吧，你想和我商量什么？”印美雪挽住白昕昕的胳膊，“我午休只有半小时，听你说完，还要马上回岗。”

白昕昕一脸坏笑，忽然扑住印美雪，“美雪，你知道这个世界上，哪里能找得到坏人吗？”

“啊？”印美雪大吃一惊。

“就是还没开始做坏事的坏人！那种潜伏在人群里，但很可能在某一天，突然就崛起，做起坏事来的坏人！”

“白昕昕。”印美雪推开白昕昕，双手环胸，“你老实说，你是不是被叶梦把脑子毒坏了？”

白昕昕跳起来打印美雪，“你脑子才坏了！”

“我现在有使命在身，说了你也不会明白。”她圆圆的眼睛又闪又亮，“反正你是记者嘛！那些社会新闻，你随便给我找一些，你找不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