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后,北傲雪国借兵一事也算妥当了,蛮蛮留下马方贤和郑家三兄弟在北傲雪国盯着他那抠门的舅舅,以防他不守诺言,蛮蛮叮嘱道:“哥几个你们三日就要催促雪国国主一番,可不许让他偷懒呢,若是皇帝的御林军来了,你立刻传信给我,记住一定要不惜任何代价拖住,下下个月的二十日左右就不用拖了,你们都到离都来,我要让你们看着狗皇帝跪在地上受死。”
蛮蛮的三姐上前帮着蛮蛮整理了一下衣衫道:“弟弟,你要走了吗?要不三姐跟你去吧,你这风里雨里的我实在是不放心。”
蛮蛮道:“姐,我没事你在家听我的好消息吧,到时候白云山还是我们的家,天下还是原来祥和的天下。”
赵临儿不舍的道:“唉,那弟弟你一路保重吧。”
蛮蛮和众人一一告别后,转身骑上牦牛,四下望了望问道:“诶?我大侄儿呢?”
赵逸修答道:“不知道,一大早就没见人影。”
蛮蛮眼珠一转心里有了主意道:“哦,那我知道了。走了别送了,咱们离都见。”
说完蛮蛮挥动手中皮鞭疾驰而去,马方贤在后面喊道:“盟主,别闯祸,稳着点…”
“哈哈……”
蛮蛮一路骑着牦牛行了七八里,突然停下喊道:“还不出来?等我锤你啊?”
此时从后面树林中走出一个胖乎乎大脑袋的小胖子,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蛮蛮的侄儿赵天宝,诛心盟人称大财主的三胖儿。
三胖儿笑嘻嘻的抱着奶驴,骑着牛从后面走过来道:“嘿嘿,老叔我就知道逃不过你的眼睛。”
蛮蛮捏住三胖儿的耳朵笑道:“你小子,一撅屁股我都知道你要拉什么屎,还跟我玩套路,你呀嫩的很。”
三胖儿吃痛求饶道:“哎呀呀,好叔叔饶了我吧,我在这不回峰上,实在是憋闷的很啊,带我出去耍耍,老叔……”
蛮蛮伸出一根手指道:“嗯?你懂的!”
三胖儿老老实实的掏出一张一万两的银票交给蛮蛮道:“老叔您留着买点茶叶喝…”
蛮蛮笑嘻嘻的将银票塞进怀里,伸手无比温柔的抚摸着三胖儿的大脑袋道:“乖,我家侄儿真懂事…”
三胖儿小声嘀咕道:“你这人不见兔子不撒鹰…”
蛮蛮横眉道:“嗯?你说什么?”
三胖儿连忙赔笑道:“嘿嘿,我说老叔你英明神武才智过人,是天下第一的大英雄。”
蛮蛮点头坏笑道:“嘿嘿,乖咱们走着…”
三胖儿紧催胯下牦牛问道:“老叔,咱们去哪?”
“南蛮草原…”
三胖儿若有所思的道:“哦,原来是想我小婶婶了……”
奶驴:“嘎,啊…嘿哈…”
三胖儿赶紧捂住奶驴的嘴道:“嘘!别瞎说,我老叔容易炖了你。”
一路无话,蛮蛮和三胖儿经过多次的乔装改扮和更换水路旱路的日夜兼程后,终于来到南蛮草原边境的乾南关,只是这过关成了问题,自从上次大战之后,这关口把守的十分严密,连只狗都爬不出去。
蛮蛮和三胖儿在关口远处的客栈里愁的直跺脚,三胖儿在那捋这自己的小辫子很出神的想着出关的方法。
一旁的蛮蛮在屋里踱来踱去,时不时还叹气:“唉,怎么办是好,守城将士都是曾经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我实在是下不去手硬闯。”
三胖儿道:“嗯,我也是为今之计只有…只有…”
蛮蛮上前拽住三胖儿的手道:“有啥?啥呀啥办法?”
三胖儿道:“只有挟持守将,强行出关…”
蛮蛮道:“靠,这也叫办法…”
当天夜里,蛮蛮和三胖儿就潜入乾南关新任守将沈国忠的府邸,悄悄的埋伏在沈国忠卧房的窗台下,听着他在那读兵书,这老头似乎是字没认全,读起来十句有九句都念错了,不过毅力不错都快三更了还没有睡。
蛮蛮将窗户纸轻轻戳了个小洞向里面看去,只见屋里这老头五十多岁模样一脸的窝囊气,蛮蛮觉得面熟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这时三胖儿凑过来向里面看去,回头小声笑道:“哈哈哈,老叔这老头你还记得吗?”
蛮蛮沉思道:“有点面熟…”
三胖儿道:“这老头名叫沈国忠,想当初你和算命的吴爷爷,用一本《闺中趣闻》改了封面的皮做成《鬼谷兵法》,忽悠了那老头三千两银子,笑死人的是这老头回家仔仔细细的研读了三天,才发现不对劲,拿着着书告到范剑爷爷那里去,你和吴爷爷被好一顿训斥。”
蛮蛮一拍脑门道:“哎呀…冤家路窄,看来今天劫他就算对了,要让他在乾南关内看见我,不追死我他都不会罢休的。”
三胖儿还在那笑,蛮蛮伸手一拍他的大脑袋喊道:“嘿…行了,该干正事了,给你…这是麻沸散,咱俩闯进去你就照着老沈头的脑袋上扔。”
哐当,蛮蛮一脚踢开沈国忠的房门,大步跨进去喊道:“嘿!老沈头你还记得你家小爷吗?”
沈老头被吓了一跳回头看去,伸出手指指着蛮蛮,咬牙瞪眼的喊道:“你…你个小骗子…好哇好哇,找你找不到,你自己送上门来你看我…”
话还未等沈老头说完,随后冲进来的三胖儿一把麻沸散拍在沈老头的脸上,这老头心有不甘的看着笑嘻嘻的叔侄二人晕了过去。
此时已经惊动了将军府内守军,黑压压的百十号人围了过来,蛮蛮和三胖儿叔侄二人不慌不忙,架起地上的老沈头,掏出小刀抵住老沈头的喉咙喊道:“别过来,别过来啊?这老头现在只是晕了,你们不想他挂了,就放我们出关。”
这时一个老兵走来喊道:“少将军您别冲动,有话好好说想出关我这就放你出去。”
蛮蛮认得他点头道:“啊,你是养马的老刘吧,快去把城门打,放我们爷们过去,只要我出了关这老沈头我们立马全须全尾的还你。”
老刘道:“好说好说,开城门…送少将军出关。”
蛮蛮和三胖儿架着老沈头,走到关外,看了看四下没有埋伏的守军,一脚将老头踹回人堆喊道:“多谢了,俺们爷们走了…”
随后叔侄二人施展轻功,眨眼间就不见了。
这是又将士喊道:“追啊…”
老刘上前就是一个大嘴巴骂道:“追什么追?忘恩负义的东西,你还有你爹你娘能活到今天,都要永远记住少将军的大恩。”
众将士无语随后当做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将沈国忠将军抬回住所,各自回去该当值的当值,该睡觉的睡觉。
第二日一早,沈国忠醒来首先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长出一口气道:“唉…还好脑袋还在,来人呐…”
这是老刘走进来道:“将军您叫我?”
沈国忠捂着腰呲牙咧嘴的问道:“那反贼赵逸凡人呢?”
“禀报将军跑了,跑到南蛮去了。”
沈国忠急忙站起喊道:“快快快,扶我去写奏折,反贼赵逸凡肯定是投敌了,我们乾南关不日即将被蛮族大军围攻,我要写奏折请求皇帝增派援军…”
“是…将军您慢点”
沈国忠捂着腰骂道:“哎呦呵,这小孽障下狠手啊,我的老腰啊…哎呀…慢点…疼死我了。”
书分两头,在北傲雪国三五天一折腾的战略下,冀州夏明皇的糊涂守将也扛不住了,立刻写了奏折传报到皇帝手中。
此时离都顺天殿内,文官擦着冷汗,武官紧锁着眉头,明皇手里拿着从南北两关传来的奏折,他咬着牙尽量不让自己失态。
明皇将奏折啪的扔在地上喊道:“你们看看吧,南北战事都吃紧,搞得朕都没有时间炼丹了,快给我想辙,想不出来我就杀。”
此时有一言官上前道:“吾皇,臣有话说…”
夏明皇点头道:“你讲…”
言官道:“吾皇十几年来只顾炼丹修道,年年加重的苛捐杂税以致民不聊生,又将每十年选一次秀女改为每年一次,再加上皇上的炼丹所耗费的银两国库自然是空空如也,而北傲雪国闹雪灾,南蛮草原又闹瘟疫,吾皇既不加以抚慰,却趁火打劫肆意扩张疆土,才有得今日之下场。”
夏明皇听了这话暴怒道:“大胆,你敢犯上欺君?拖下去砍了。”
言官不为所动仍慷慨激昂道:“吾皇我家四代为官,代代都是言官,今日就是死我也要说,皇上亡羊补牢为时不晚,只要吾皇下一道罪己诏,改革税负放弃修仙炼丹,安抚北傲雪国和南蛮草原,我大夏还有一线生机啊!皇上…”
话还未等说话这言官就被殿前武士拖下去砍了。
随后又有一言官上前道:“夏明皇,你枉杀忠良你个昏君,若不是你当初灭了赵氏一族,哪有今日之景象,如今赵氏遗孤赵逸凡已经成了威胁我大夏存亡的人物,就是你你是大夏千秋基业的罪人,夏明皇你该退位让贤…”
再看夏明皇被气的青筋暴起,快步上前抽出身旁侍卫的刀,眼都不眨的将这言官一刀两断。
夏明皇眼神狠狠的背过身道:“传令御林军增援冀州,其他九州二十八郡守军集合人马驰援幽州乾南关,再有危言耸听者“斩”。
此时明皇心里却是另一番心情,他心道:“大错已经铸成,再怎么样我是帝王,绝不低头…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