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
“呜!”
“呜!”
这是风在哭泣!
龙门客栈除了谢必安之外,还有着其他的住客。
但由于昨天,谢必安与朱罡烈,鬼剑士之间的争斗,都是发生在客栈地底的溶洞之中。
由于溶洞洞壁的隔音,他们愣是没有察觉到地底的战斗。
但是这道诡异的风哭声,却是直接响彻在众人耳边,他们想不注意到都难。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打开了客栈的窗户。
映入他眼帘的,却是远处,那仿佛要遮盖天地的巨大沙幕!
老头见到这一幕,只感觉一股寒气从心底冒出,直接就驱散了他所剩无多的睡意。
“这是……沙暴!”
老头也是见多识广的。
听见耳旁诡异的风哭声之时,他心中便已经有了不祥的预感。
在看见远处巨大的沙幕后,他只感觉到浑身冰凉,他的预感成真了!
老头遇见的,正是沙漠中,最为恐怖的场景——沙暴!
在沙暴之下,众生平等。
无论你是人类还是妖鬼,也无论你是凡人还是武者。
在这等天地之威面前,唯一能做的一件事便是,逃!
此时,龙门客栈各处,也相继有着叫声响起。
“我看出来了,这是沙暴!”
“废话,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见那道巨大的沙幕。”
“大家赶紧逃,要是逃得慢一些。
说不得就要被掩埋在黄沙之中,永远不能重见天日!”
“咦!朱掌柜和昨日那个杀了刘三的武者呢?”
“哼!
我听闻,境界越高的武者,对于危险的感知便越是敏锐。
他们想必是早就察觉到了沙暴的降临,老早就溜走了!”
“不可能吧!
朱掌柜平时的为人还是不错的。
走之前,怎么不叫上我们一起?”
“你怎么知道不可能,知人知面不知心呐!”
……
……
在经过最初的慌乱之后,客栈的众人便很快安静下来。
他们毕竟是沙漠中的原住民,心理素质比之处在平原地区的凡人来说,不知强盛了几倍。
但面对着恐怖的沙暴时,他们的决定都只有一个,那就是,逃!
朱罡烈房间中。
“咚!”
“咚!”
地板上突然传来几声敲击声。
起初,敲击声还很小。
但随后,敲击声便越来越大。
最后,“咔嚓!”一声。
木质的地板中突然破裂出一个洞口,两只白骨之手从洞口之中缓缓伸出,按在了旁边的地板上。
随后,谢必安双手一用力,整个身躯便猛地向上拔起,从洞口跃出。
“滴答!”
“滴答!”
谢必安的身上全是水滴。
但由于他有骷髅之躯,不存水。
那些水滴在谢必安的身上,没有附着的地方。
只能随着根根白骨,滴落在地板上。
谢必安看了一眼自己出来的那个洞口。
从那个洞口中,勉强可以看到底下流动的水流。
谢必安感慨道:“没想到客栈中有一个房间底下,竟然就是暗河。
也不怕暗河河水暴涨后,直接就淹没了这个房间。”
谢必安环视了一下四周。
看着房间中的装饰,似乎很是华丽?
在一边的墙上,还挂着一根镶金的白玉象牙。
但在龙门客栈中,出售给房客住宿的房间,绝对没有如现在这般华丽。
那这间房间,就不是出售给房客住宿的。
但客栈中不出售给房客住宿的房间,又有着几个?
谢必安想到的,只有朱罡烈这个客栈掌柜的住所!
“这是朱罡烈的房间?”
这时,谢必安也听到了客栈外边,传来的诡异风哭声。
打开窗户,谢必安一眼便看到了,远处那道接天连地的黄色沙幕。
因为这道沙幕的存在,即便现在的时间是在正午,但光线却是极弱,阳光都已经被沙幕给遮挡住了。
暗的仿佛是来到了黄昏,只能说是勉强示物。
“沙暴?”
谢必安心中也不由的凝重起来。
在沙暴这种天地之威面前,他这个气湖境妖鬼还是太弱了。
若是卷入沙暴,基本上就是有死无生的结局。
谢必安关上窗户,开始仔细搜寻起朱罡烈的房间。
他不仅要想办法躲开沙暴,更要想办法,逃离身后鬼剑士的追杀!
虽然通过蜘蛛行者这种状态,摆脱了鬼剑士,但这只不过是暂时的。
谢必安相信再过一会,鬼剑士就能够通过自己残留下来的痕迹,找到自己。
所以谢必安现在所想的,便是如何才能从鬼剑士的剑下成功逃离。
低下头,谢必安看着木桌底下的几个圆形大缸。
圆形大缸的上边,还用红色的绸布牢牢封盖着。
看这装饰,很像是一壶壶的美酒。
但谢必安总感觉这里边有些蹊跷。
随手掀翻上边的木桌,谢必安小心翼翼地打开一个圆形大缸上边的封盖。
里面有着一层黄白相间的液体,看着很是浓稠,似乎是油?
此外,在液体的中间,还有一白色的事物漂浮着。
看着很像是衣服之类的,但衣服绝对没有这么光滑。
谢必安敲了敲大缸,里边的油泛出丝丝涟漪。
受此影响,那东西翻了个身,露出了一张扭曲的面孔。
那赫然是一张人皮!
谢必安有些恍然。
“我说朱罡烈怎么能伪装成人类,而且还从外表上看不出丝毫的破绽。
原来他靠的,正是这一张张人皮!”
同时,这也解释了朱罡烈为什么十年过去后脸上还是保持着青年的容貌。
只要身上的人皮用久了,坏了,那直接再换一张便是。
如此一来,哪还有什么容颜变老的问题。
谢必安看着周围的几个大缸。
如果按着一个大缸里边,用油浸泡着一张人皮的话。
那这房间之中,一共是有着十个大缸,那就一共有是十张人皮。
那这十张人皮,有能够做什么?
谢必安听着窗外传来的风哭声,心中忽然产生了一个主意。
……
……
寻着谢必安的踪迹,鬼剑士终于发现了这个房间。
他一个纵越,直接破开了地板,出现在房间中。
但映入他眼帘的,却是地板上一层黄白相间的油,与房间中那几个被打破的大缸。
而从房间的大门中,隐约可以看见谢必安远去的身影。
“哪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