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钻机巨大的轰鸣声以及不断的抖动,白宇不知不觉的迷迷糊糊睡着了,或许是在这种吵杂的环境下耳朵已经熟悉了这种杂乱无序的声音,突然之间心里一紧,不知为何心里出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紧张感。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在控制室寻找老张的身影。
白宇睡眼惺忪的说:“张局,我咋感觉这么不对劲呢?”
老张点了点头:“嗯,你也感觉到了?我以为是我的错觉呢!”
李师傅在一旁奇怪的说道:“现在已经到了600米的深度了,但是从刚才开始钻机就像钻到了棉花一样下面一点阻力也没有了。整个钻机除了自身运转过程中产生的震动以外就没有任何来自下面的反馈了,但是系统提示下面并不是空的还在往下钻的过程中。”
老张向外看了看回头像李师傅说道:“李师傅先停一下吧,这个深度其实也差不多了。我们在钻杆上装个声源看看下面到底是些啥?小白把设备准备一下。”
白宇应承了一声以后回到那破烂不堪的皮卡车上将一个铝制的安全箱拿了下来,箱子里放着一种超低频音源发生器,这种设备主要是通过向地下传递声波并通过其它方位的监听设备来判断地下的结构。
白宇跟老张两个人将设备固定在了钻杆之上,借由钻杆向地下进行音源广播,伴随着高压模块持续蓄能的声音到达顶峰以后,钻杆发出来巨大的嗡鸣声,整个钻机也跟着发生了一次剧烈颤抖。
突然整个矿区安静的吓人,仿佛掉落一根针都能听到,白宇疑惑的看着老张,老张摊了摊手表示自己也不清楚,随着第二次广播的发送异像突变。大地就像是在回应着什么一样地面发出巨大的轰鸣声。听上去就像是一颗巨大的心脏在不断的脉动着,声源发生器每广播一次地下就回应一次。
老张慌忙的冲进控制室大喊:“李师傅快关电源!”
李师傅惊慌的说:“我早就关了但是没有反应而且在你们第一次测试开始时电柜就已经跳闸了。”
老张纳闷的说:“跳闸?那声源发生器是哪来的电,还在不停的广播?”
就在这时声源广播的频次越来越快,地下回应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局势开始向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
老张慌忙的掏出手机拨了出去:“部长!这边发生了怪事!嘟嘟嘟——-”
老张还没开始说第二句呢电话就断线了,紧接着矿坑内的灯光逐渐消失,包括他们所在的钻机也停电了。矿区内除了他们所在的位置还在发出诡异的声音之外,外面一片漆黑。
轰隆一声安装在钻杆上的声源装置发出一个巨大的电火球,音源被彻底烧毁不在发出任何广播,大地也重归平静,此时电力也开始恢复了正常。噗嗤一声巨响位于钻架顶端的压缩空气管线爆裂开,大量的水汽喷涌而出在接触到了深夜寒冷的空气后居然凝结成了雪花飘散下来。
老李惊恐的叫到:“快看下面的温度都他妈的要把钻头融化了!”
老张跑到李师傅的身边:“什么?现在多少度了?”
老李迟疑了一下说道:“我不知道!”
老张指了指监视器说:“这不是有表吗?”
老李瘫坐在椅子上:“表?表最大就1100度,早就已经破表了我上哪知道多少度去。”
大地开始震颤发出如金属摩擦时产生的尖锐啸叫声,这种声音透彻骨髓不断的刺激着人们的神经,钻杆与大地的缝隙处开始发出幽蓝的光。
老张对着白宇大声的喊着什么。白宇却因为那诡异的声音已经什么也听不到了,只能看到老张的嘴在不停的一张一合。当老张拉着白宇开始往皮卡方向跑去的时候这才明白他这是要让自己赶紧离开这。
当他们刚跑下钻机的时候突然想起来他们还落下了一个人,当二人刚回过头去看向钻机时轰隆一声钻机已经没有了,整个钻机犹如一个巨大炮弹一样被射向了天空,紧随其后的是一个细长的黑影从钻孔中喷射出来,借着地面发出的那诡异的蓝光可以看到这是那条由无数根钻杆连接在一起长达数百米的金属棒。
爆炸和喷射产生的强大气流将两个人掀翻在地,白宇的耳朵中不断的发出嗡鸣声,揉了揉眼睛看向倒在一旁的老张。
白宇还好,但是老张摔的很重,白宇顾不得浑身上下留着血的伤口拖着老张向那辆破败的皮卡车走去。白宇将老张扔在了后座上以后发动了车子开始向矿区外开去。白宇边开着车边透过车窗向矿坑底部看去,只见一个巨大蓝色的光柱夹杂着闪电射向天际。
白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爆发时产生的电磁脉冲破坏了手机还是因为其它的一些原因,原本想向外界打个电话求援此时手机已经关机彻底无法使用了。
开到一半的路上突然车灯闪了几下,伴随着发动机一阵奇怪的抖动车子熄火了,当他想再次发动车子的时候车子一点反应也没有,并不是车辆电瓶亏电时那种哒哒哒的声音而是毫无反应。
白宇果断的下了车背起老张忍着伤痛沿着工程车辆的通行路线向矿坑外走去。白宇不知道走了多久,身上的伤口流出的血已经染红了他的衣服。一阵寒风吹过,体力和意志双重透支的白宇身体已经开始慢慢的失去了控制,一瘸一拐的白宇凭借着意识中他意识中求生的欲望不断的向前迈着步子,到最后白宇逐渐失去里意识只记得的是倒在了一个看起来特别巨大像是厂房一样的建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