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烈的大火已经燃烧了超过12个小时,期间还时不时传来小规模的爆炸声,原本基地紧邻的粮库中10个用来屯粮的粮仓因为猛烈的大火和爆炸已经烧掉了4座,每座粮仓中都装有500余吨的粮食就这样在汹涌的大火中付之一炬。
消防连的王勇队长经过简单的包扎以后来到了东部战区临时指挥所,一进门就看到基地中的几个大人物都在等待他。
王勇向在场的诸位敬礼然后将粮库的地图摆在桌子上指着正在起火的位置说:“大火已经烧了一夜了,火势仍然没有减小,我估计对方不知道从哪拉来了满满一车的钠,辛亏当时及时停止了注水否则后果难以想象。”
姜岩看着地图标记位置然后指了指靠近北侧一群方形的建筑问道:“这些房子都是干嘛的?”
王勇看了一下地图回答到:“这些方形的建筑是面粉的仓库,圆形的建筑是谷物类的仓库,我们无论如何也要避免大火蔓延到面粉仓库那边去否则会很麻烦!”
姜岩问到:“为什么?面粉而已,难道还能像炸药一样?”
王勇肯定的点了点头说:“如果搞不好真的会爆炸!谷物类失火只是大火而已,面粉起火则不同,很容易会因为现场的高温和气流将面粉吹散,一旦吹散的面粉颗粒在空气中达到一定比例就会发生剧烈的粉尘爆炸,按照这个仓库的体积来算威力不亚于r国的沙皇炸弹。”
姜岩听到这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万没想到一个平时看起来人畜无害的面粉在极端环境下竟然如此的危险,在场的众人也纷纷惊愕不已。
康霆看着地图上粮库挨着基地如此的近向王勇问:“难道就没有什么办法了吗?”
王勇遗憾的摇了摇头说到:“一般的粮库失火实际上只要喷水就可以了,但是钠则不同,平时金属钠都是泡在煤油中保持稳定,但是自身的化学特性一旦遇到水就是发生剧烈的化学反应释放大量的氢气,常温状态下氢接触到空气就会发生强烈的氧化反应,一旦遇到明火就会发生剧烈爆炸。当年塘沽那次事故就是因为现场隐瞒仓储物品的情报才让错误的救援导致了震惊世人的大爆炸!”
姜岩继续问到:“那机场用的二氧化碳或者泡沫灭火剂不能用吗?”
王勇解释到:“二氧化碳和泡沫虽然对燃油类的火灾有很好的作用,但是一旦接触到钠以后会因为强烈的高温将其分解,泡沫还好说,至于二氧化碳则会被还原成氧气到时候现场会更加疯狂!”
众人在听了王勇的一番介绍以后纷纷想起了诺干年前在电视和网络上看到的塘沽那场震惊世界的大爆炸,没有人会想到在一个码头的仓库中存有如此危险的物质。
白宇看着大家凝重的表情问:“加入不计资源和成本考虑你推荐用什么方法灭火?”
王勇遗憾的说:“无论基地还是粮库都没有应对这种火灾的有效措施,如果在过去还可以向周围城市求援调配沙子或者干粉灭火剂来进行灭火。”
白宇看着王勇奇怪的问:“沙子?”
“嗯!沙子也可以有效的应对钠起火,一方面沙子可以隔绝空气,二来融化的沙会变成玻璃状熔融物将还未来得及燃烧的钠给穿上一层玻璃制的防护衣。”王勇解释的说着。
白宇站了起来双手扶在桌子上低头在地图上找着什么说到:“其实只要隔绝空气你就有办法了吗?”
王勇察觉到白宇似乎想到了什么办法紧张的说:“只要暂时性的把火灭了我们就可以对现场灌注煤油将钠和水彻底分隔开,然后等温度降下来以后由人将钠清运出来就可以了!”
姜岩坐在椅子上一首托着头另一只手的手指在桌面上一下一下的敲着阴沉的说:“往现场浇油?你确定我没听错嘛?”
王勇看到姜岩的表情以后对其解释到:“是的司令你没听错,虽然看似是在火上浇油,但实际上是为了将更加危险的火源给隔离掉,剩下的应对煤油的火灾也会有办法进行解决。”
姜岩停止了用手指敲击桌面的动作:“你有把握吗?”
王勇站直了身体一脸严肃的说:“报告首长!我、我、我没把握!但是我一定竭力做到最好!”
姜岩听闻后陷入了沉思,白宇见状急忙对姜岩说:“司令、我会用能力来隔离空气临时将火压制住,倒是没有和灭火剂怎么处理?”
姜岩坐直了身体转头看向了一旁的康霆说:“康政委咱们还有多少煤油?”
坐在一旁一直没吭声的康霆对姜岩伸出了3根手指比划了一下,姜岩点了点头:“嗯!”
王勇皱起眉说:“30吨不一定够啊!”
康霆听到王勇的这句话气的呛了一下咳嗽了半天清了清嗓子对王勇说:“30万吨!”
白宇和王勇犹如没见过世面的孩童一样惊的下巴差点儿掉到了地上。姜岩看到二人的表情以后解释说:“只是普通的煤油,还没算飞机用的航空煤油呢!我们这边算是东北地区最大的空军基地了,为了应对来自北方的r国以及西边的j国基地一直保持着非常高的燃料储备,以应对在战时可以进行长达一年的无补给作战的需要。所以30万吨的煤油相较于整个基地的燃油储备相比其实也就是个零头而已。”
大家在继续商讨了一下具体实施救火的细节以后纷纷按照预定的计划开始调配级基地中的资源。
白宇走出临时指挥所像等在外面的王皓走了过去:“耗子!你来,跟你说点事!”
王皓看着白宇那不怀好意的表情向后退了一步:“你、你你别过来!你肯定没啥好事找我!”
白宇看到王皓准备要逃快速跑了过去一把拽住了王皓的胳膊,然后将自己的胳膊跨在了王皓的脖子上。此时王皓因为身体行动的不便整个人撅着屁股佝偻着腰以一种特别奇怪的姿势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