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口市的伊甸园清剿计划基本上已经结束,当地的几个较小的幸存者营地也在帮助下建立成了一个防御能力相对比较完善的前哨基地。
为此基地将曾经在博物馆中弄出来的蒸汽火车派上了用场,第一批粮食和果蔬以及一些建设物质和人员通过火车运往辽口市,不仅如此康霆被委任为前哨基地的主管,承担起前哨司令的角色,而张国邦接任康霆的位置成为了基地新的政委。
姜岩来到基地中相对比较僻静的院落中,一幢褐黄色的两层水泥房和几盆花以及种着大葱和花瓜的自留田被一个红色的砖墙给围了起来,门前两名持枪的守卫将24小时不间断的守卫这里,或许与其说是守卫倒不如说是软禁住在这里的人。
守卫见到姜岩到来以后急忙敬礼,然后将铁栅栏门左右打开,姜岩看到一个人正拎着一个水桶在往菜园子里浇着水,一副农耕生活的景象映入眼帘。
浇水的人正是当时被调到基地中的少将张国邦,此时正带着一个草帽,右手拎着水桶,左手拿着一个水瓢直起身寻着开门的声音向门口看了一眼,然后就又心无旁骛的进行着自己的“生活”。
姜岩站在他的背后假装的咳嗽了一声然后说:“国邦啊!这么有闲情逸致啊!居然自己种上菜了!”
张国邦一边慢悠悠的继续着手里的活计,一边头也不回的回答到:“活动活动身体挺好,总比什么事也没有混吃等死强。”
此时一名年轻的军官从房子后面的厕所里拎着一桶大粪屏住呼吸急冲冲的走了过来将桶放在张国邦的旁边以后急忙跑到另一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张国邦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将手上的手套摘下一只朝着后背面向自己的年轻人丢了过去,手套重重的的砸在了后背上,与此同时手套上的泥也被震的飞了起来:“没教养的东西!看不到来客人了吗?还不赶紧给我拎走!”
年轻人被张国邦的举动吓了一跳急忙扭过头,只见张国邦和姜岩正隔着一桶散发着恶臭的大粪盯着自己,年轻人脸一红急忙敬礼说到:“对不起长官!这味道实在是!”
张国邦没好气的说:“味道这么了?我不是还好好的站在这里!赶紧给我弄走,然后弄点茶水来!”
年轻人急忙拎起大粪桶灰溜溜的离开了。张国邦介绍到:“让你见笑了!这孩子刚入伍就跟在我身边了,是这些副官中我最信任的一个,也是仅剩的一个了。走吧!进屋坐。”说着张国邦做了一个请的动作邀请姜岩进屋。
姜岩坐在屋内的沙发上环顾四周,屋子里的布置很质朴,除了一些生活必须品以外别无其它,但是一切看起来都很整洁。并没有一个落魄的人那种脏乱的感觉。“平时都是他一个人照顾你吗?”姜岩冲正在另一个房间洗手更衣的张国邦问到。
“是啊!自从那次事件以后我这里就越发清净了,原本我接触的人就不多!这下到好真成了一个光杆司令了。”张国邦一边洗着手一边黯然的说着。
这时张国邦的副官走了过来给姜岩倒了一杯茶水轻轻的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姜岩盯着副官的眼睛看了一会儿问:“年轻人叫啥啊?”
年轻人敬了个标准的军礼:“报告首长!我叫张云峰!我是张少将的副官!刚才失礼的地方请首长原谅!”
姜岩意味深长的仔细端详着眼前的这个人,越看越觉得这个人与张国邦的五官有些神似的地方。于是他扭过头对张国邦说:“国邦啊!你也姓张他也姓张,你俩是不是有啥关系啊?”
张国邦换好了一身干净的便装走了出来坐在姜岩的旁边,拿起茶几上的一个茶杯喝了一口以后说:“嗯!家里的一个远方亲戚!我家里男性这边的血脉比较强势,但凡姓张的都长的很像!”
“难怪就剩这么一个人了!”姜岩淡淡的说着。
张国邦将茶杯放回茶几,敲着二郎腿靠在沙发上盯着姜岩看:“说吧!这回来有什么事!”
姜岩摊了一下手:“我能有什么事,路过这里进来看一眼而已!”
张国邦冷笑了一下说:“哼!都说无事不登三宝殿,虽然我这里算不上什么好地方,但是以你现在的情况如果没啥事是绝对不会来我这里的!是康霆让你来的吧!”
姜岩尴尬的咳了一下然后面无表情的回答到:“康政委要离开基地去新地方了!离开前向我推荐你,并跟我谈很多,后来我认真的考虑了很久觉得康霆说的很对,于是就过来找你来了!”
张国邦看着姜岩面带一丝笑意好奇的问:“康霆那老狐狸都说了我一些啥?”
姜岩不以为然的说:“也没啥!就是说你这个人本身并没有什么问题,家里更是军旅世家,思想觉悟这方面不用担心,而且说了这次只是将你无意间卷入了那场争斗,虽说失去亲人对你的打击很大,但是也不能让你这么颓废下去。”
张国邦听到关于自己的遭遇的事以后伸出手示意姜岩停下:“够了!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在提及我的家人了!”
姜岩语重心长的说:“国邦啊!你要理解我的做法!换做是你也应该会如此,而且王忠和在里面借着上面的关系在里面横插一杠让你我之间形成了裂隙,如果没有他和这乱世,这个基地应该顺利的移交给你,而我也就彻底告老还乡回家种地去了,由此可见组织对你的能力还是相当认可的!”
说到这姜岩拿出一个牛皮纸袋将其仍在茶几上:“国邦啊!你也不想就这样沦落下去吧!你考虑一下,这是任命书,考虑好了拿着他来找我!”说完姜岩站了起来走了出去。
张云峰送走姜岩以后走到张国邦的身边轻声的说:“太爷爷!您有什么打算!”
张国邦瞪了他一眼:“跟你说了几次了不要叫我这个称呼!你只是我父亲的哥哥家的孩子!你在这里这么叫我当心惹来杀身之祸,你就不怕有人拿着你来做威胁我的事吗?到时候别怪我不认你这个亲戚!”说完张国邦拿出里面的任命书并在上面签下了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