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隐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是在缅怀,有似乎是在思考着接下来的措辞。
客卧房间中是不是传来阴森而令人感到害怕的怪笑,抑或者是几声似乎在忍受着什么一般的轻微呻吟声。
阿饼在听到房间中传来如此声音后,有点想开一条门缝瞧一瞧现在小白的情况。不过还是忍住了这份冲动,真正的大佬丝毫不慌,还“闲情依旧”,那他慌啥。
顿了好一会儿,该隐终于开口了:“我们继续说德古拉的事情吧。前面说到他是个天才了是吧?”
“嗯,而且您好像还提到了德古拉伯爵的成功和血族长老团以及大贵族有什么关联。”阿饼应和道。
“啊,那我就从古……唉,跟你讲话真累,时不时就要注意说的内容,注意我有没有嘴瓢,而我在回忆往事的时候又特别容易提到别的什么东西。”该隐有些懊恼地轻拍了下自己的大腿,叹了口气。
“您说呗,反正我又不认识,就只是当做故事来听的。”阿饼笑道,“而且除了小白,我基本上不会遇到别的血族了呀……”
该隐闻言,立刻打断了阿饼的话,有些严肃地说道:“不,对于你来说,那些家伙的名字你还是最好不要知道,除非是像德古拉那种刻意将名声宣扬出来的。不光是血族,狼人以及猎魔人那边都是一个道理。”
“哦……是那什么,被说到名字就能感应到那个说出名字的人,然后看情况决定是否进行‘远距离打击’的那种情况吗?”阿饼问道,但言语中并没有多少惧怕之意,甚至还有些如同“提前知道答案”般的兴奋。
“你大可以这样理解。”该隐点点头,缓缓地道,“而且确实有那种情况存在,不是闹着玩的。不过因为你基本上不知道多少详细情况,所以就算真有‘第二代’甚至是‘第三代’感应过来的情况,他们大概率也会放过你。”
阿饼闻言,赶紧点点头,把那点兴奋的小念头给收了起来,顺着该隐的话问道:“那您说的‘第二代’和‘第三代’,说的是辈分的那种代数吗?”
“啊?哎哟,又嘴瓢了,我这坏习惯……”该隐反应过来,懊恼地用力一拍大腿,重重地了口气。
“呃……那个……”阿饼见状一下子有点手足无措,害怕自己是不是接触到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东西。
“唉,没事,你知道也就知道了吧,但千万别出去乱说。”该隐轻叹一声,语气满是严肃,“包括小白,如果先前他不知道的话,那也别和他说。辈分的问题是非常大的,不管是对于血族还是狼人还是猎魔人。三者的不少体系也是建立在辈分的几处上的,明白了没?”
“明白明白。”阿饼连连点头。
“唉,好像又多说了点。算了,还是回到德古拉上面去吧。”该隐顿了顿,稍微整理了下思绪,说道,“前面说了,德古拉的成功,一部分是那些长老和大贵族在背后推动的原因,他们把德古拉当做成了一场实验、一次探索。这一点德古拉本人也是知情的。
“并且因为一开始他也需要尝试这种方法,传统的血族晋升方法对他来说太慢了,当时的他需要抢时间,所以他就先假装不知情。而后来这场试验在顺利地成功了一半后,德古拉发现打不成他最初的愿望时,就几乎以放弃的形式脱离了这场实验。后面就像那些故事里说的那样,然后到十九世纪末,范·海辛登场了。”
“范·海辛果然出场了……”阿饼喃喃着,随即追问道,“那现在那位名字为范·海辛的狼人丧尸……”
“啊,那既是他,却也不是他。”该隐有些莫测地回答道。
“哈?什么意思?”
“对于这方面我是更加不能多说了。”该隐缓缓摇了摇头,说道,“而且我这个提示也有一点点犯规,现在看来这个空子还是可以钻的……至于其他的方面,就要你们自己去探索了,放心,在这件事情上我是绝对不会嘴瓢的。”
“那……再回过来继续说?”阿饼小心翼翼地、提议般地说道。
该隐微微点头,顿了一会儿便接着说道:“虽然上面我不小心嘴瓢了,但倒也是方便接着说下去。五等爵位中的公爵,若是有实际领地,那就可以称呼他为‘大公’,或者是‘亲王’。血族亲王这个名字你更熟悉一点吧?”
阿饼点点头,把顺到嘴边的“吸血鬼亲王”的称呼赶紧咽了下去。
“亲王,一般来说都是‘第五代’的血族。而血族长老则是以‘第四代’为主,加上几位杰出的‘第五代’血族,不过他们是已经脱离爵位,或者说‘长老’就是另一个特殊的爵位,单独的长老实际享有权力其实连伯爵都比不上,而若是他们联合成‘长老团’的话,基本上所有‘第四代’及以下的血族都要近乎无条件地听从。而一般情况下,一般血族则要服从于当地的规则。”
该隐顿了顿,再稍微了检查了一下自己前面所说的内容,然后继续说道:“然后继续说会德古拉。德古拉当时借用范·海辛以一种非常巧妙的‘诈尸法’骗过了当时几乎所有的血族。而等他再度出现在血族面前的时候,便已经拥有了近乎于血族亲王的能力。嗯,当时我也小小地帮了他一下,虽然后面他也发现了,不过结果还是挺好的。”
“结果?是指他强行保留下了伯爵的名号吗?”阿饼反应了过来。
“不不不,当然没那么简单,当时可掀起了一场不小的风波,就算到了现在,那场风波也没有彻底停息下来……不过你现在这么理解就行了。”该隐脸上露出了一抹笑意,说道,“好了,德古拉的事情终于磕磕绊绊地说了一下,现在再把目光投到古……哦,那位可以与德古拉像媲美的血精石制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