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给咱家倒下!”
彪形大汉两手一拽,这匹惊马便不能在向前移动分毫,猛的一用力,这匹马竟然便一下子摔倒在地上!
“这么大的力气!提辖当真是好本事啊!”
众人见此都大声惊呼的称赞这大汉。
这大汉谦虚的抱了抱拳。
回头一看,只见的小女孩的娘已经抱住了这小女孩。
“多谢提辖,今日若非提辖,丫头可就……”小女孩的娘出身向这汉子表示感谢。
这汉子却不耐烦地摆了摆手,“举手之劳而已,休要聒噪的咱家烦。我还要去吃酒呢。”
王登顿住了身形,瞧这汉子浓眉大眼,口阔鼻方,虽然行止粗鲁,但看上去却又次慈眉善目。
又听得旁边的人都称他提辖,便知这人是谁了。
水浒的一百零八将,谁是好汉,名不副实的人也不少。比如喜欢吃醒酒汤的清风山三杰,没本事的关系户宋清……有好人也有恶人。
但若是从里面找个大侠的话,王登觉得这鲁提辖是最名副其实的。即便那打虎英雄武松也干过滥杀无辜的事,不过现在武二郎还没有被陷害……
“少爷,这汉子好生厉害。”
这时李忠也走了过来,冲着这汉子赞叹了一句。
能不厉害么?这鲁提辖可是梁山上步战最厉害的两个人之一。今日既然撞见便先混个熟吧……
王登便高声喊道:“提辖请留步!”
鲁达正准备吃酒,见有人叫他,回头一看却不是熟人,眉头一皱,“你是何人?叫咱家停住做甚?”
王登抱拳道:“不知提辖可识得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王进么?”
“咱家在禁军的时候,有幸得王教头指点了一二,却不知你是何人?”
王登笑道:“在下王登,旁边这位是我的随从李忠兄弟。而王教头正是家师,早就从师傅可中听得提辖的大名。”
“哎呀!既然是王教头的门人,相逢不如偶遇,不如跟咱家一起吃酒如何?”
鲁达一听这话一拍大腿,便要邀请王登吃酒。
“小弟自是愿意。”
三人便要进旁边的一家酒楼吃酒。
但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句骂声。
“哪里的直娘贼!弄死了我的马!快些与我滚出来,若是慢了小心我的铁棍!”
回头一看,便见得门外不知何时站着一个皮肤白皙身材修长的后生,相貌英俊,披散着头发,只是说话的时候一脸的傲气。
“你个撮鸟!吐的狗臭屁!看不好自家的马,街上乱撞人,如今被咱家修理了,再是不干不净,小心爷爷的拳头!”
那鲁达本是受不得气的人,一听这汉子挑衅便眉头一瞪威胁道。
“你这莽牛,爷爷还怕你不成!快些将我这马的银子赔了!若是不赔,今日我们便不能了!”
史进听得鲁达的话,心知是自家没看好马惹了祸,本有些理亏。
但是一听得鲁达的话便来了气,又怼了回去。自己这马可是少华山的兄弟送的,却被这大汉给扭断了脖子,让人心庝……
“咱家就不赔了!”
鲁达一听这这话哪里还忍得住,便抬起了拳头就要过来打。
“哥哥慢些动手。”但却被王登一把扯住了衣服。
“史家大郎,你怎么也来此地了?”
李忠这时也认出了来人是史进,便出言问道。
史进看见李忠从门里出来,也认出了他,“原来是李师傅,竟然在这里撞见了。”
史进随意地报了抱拳算打过了招呼,谈不上对李忠多么的尊敬。在他看来,这李忠不过是他家花钱请的一个枪棒教头罢了。
心底甚至还对李忠有些不爽。毕竟若不是李忠“误人子弟”,只怕他现在的武艺更高。
李忠一见李忠这样脸上却有些羞红,也不答史进的话,沉默不语。
鲁达一听得此话,心中明了这个出言不逊的后生是熟人,便也不准备在动手。
但王登见得史进竟然如此傲气,对李忠也不尊重,便不爽的一声冷笑,“师兄好的威风,一见面就要打要杀的。”
师兄?
史进一听这话却是有些惊讶,不过又听出了王登在讥讽自己,便也没好气地道:“我何曾有你这个师弟?要认亲戚也别这般的死皮赖脸的。”
李忠却在一旁道:“史大郎,少爷并没有诓骗你。他的师傅也是那八十万禁军教头王进。”
“他也是师傅的弟子!”
史进一听这话便惊呼了一声,又问道:“却不知师傅现在人在何处?”
李忠语气一缓道:“王教头已经去世了。”
“师傅……师傅竟然去世了……史进还是来晚了一步啊,不得再见师傅一面……”
史进一听这话便是神情一黯,眼中噙着泪一脸悲痛的样子。
虽然这便宜师兄人傲了些,但对师傅的感情却是不假……
王登一见史进如此,对这史进的印象又好了几分。
“一个大男人,岂能这般掉猫尿!既然是王登兄弟的兄弟便一同进来吃酒,这酒是个好东西,管你什么伤痛的事,也能忘个干净!”
鲁达一见史进这般便看不下去,大声叫他进来喝酒。
这史进也是个好强的人,一听这话便也进到了酒馆里。
四个人在桌子上坐定。
鲁达便喊道:“酒家!把好酒好菜的都上些来!这熟牛肉也不能少了!”
这酒家便叫小二上好的酒菜,又上前畏畏缩缩地赔笑道:“提辖的吩咐,小的定会做的。只是不知提辖这回可否……”
“不就是欠你些钱么!咱家何时欠了你银子不给!”
鲁达本等酒家说完便骂了一句,然后在身上一抹,先掏出了三四个铜板,却再也掏不出一两银子。
却是出门急了,忘了带钱……
鲁达是豪爽的汉子,本待请客吃饭,却没带钱……
脸色不禁有些羞红。
王登在一旁看得明白,便冲着他笑道:“与哥哥吃饭是小弟的福分,怎的能让哥哥破费,这顿饭便算小弟请了。”
说罢便冲着李忠使了个眼色。
李忠从怀里摸出一个银饼子却半天不想给出去。、
王登一把夺过银饼子爽利地扔给了酒家:“这顿饭钱与我哥哥先前欠的钱都算在里面了。可够了?”
“够了,够了……”
那酒家拿到银子连忙告罪,“这银子还有的多呢……”
“不必找了,都记在账上。若是我哥哥以后来这吃酒便算在这里了。”王登摆了摆手,大气地道。
鲁达本是豪爽利索的人,见此倒也没有推辞。
看了一眼李忠又看了一眼王登,对着王登举起酒杯道:“兄弟倒是个豪爽的人哩,我们先喝一碗酒再说……”
说罢,便将这一大碗酒冲着自己的喉咙咕噜咕噜灌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