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56章 人设崩塌的邓元觉(1 / 1)闲斋少主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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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和尚自顾自地吃了些酒菜,便冲着王登问道:“我看公子相貌堂堂,却不知如何称呼?”

王登还没说话,阮小七就在一旁道:“这位是山东梁山泊大名鼎鼎的‘白衣秀士’王登王寨主。”

“白衣秀士”王登?那和尚一听这话脸上却出现了诧异之色。因为这名号他不曾听说过……

不过这和尚倒也不是不通人情世故的,一听阮小七说这话,连忙恭维道:“久仰久仰,原来是‘白衣秀士’。山东地界当真是英雄好汉辈出,先有‘及时雨’宋江宋公明,如今又出了王兄弟这等好汉。”

王登何等眼色,一见如此脸色不禁有些尴尬。奶奶的,名头还是没有宋黑子大啊……

但这话却也被一旁的“活闪婆”王定六听得了,王定六眼睛一亮道:“‘白衣秀士’王登,难道是那景阳冈的打虎英雄么?”

“打虎英雄?”那和尚再度脸色诧异。

王定六便解释道:“我家有个姑姑嫁到了山东阳谷县,在下曾去过阳谷县。听闻阳谷县曾有一个白额大虎出没伤人……”

王定六话一说完,那和尚看向王登的神色便少了几分客套多了几分敬重。

“兄弟当真是武艺不凡啊!”那和尚感叹道。

王登微笑道:“不过一个畜生,杀了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却是不知大师如何称呼?”

那和尚便道:“在下宝光,俗名邓元觉,不过一个无名小僧。”

邓元觉!竟然是他!

王登一听这话吃了一惊。

这邓元觉可不是像他说的是个无名小足。而是大大的有名。这可是方腊山寨朝廷的宝光国师啊,与那牛逼哄哄的鲁达鲁大师大战不分胜负的人物。当然,目前估计这两人还没见过面,自然也没有交过手了。

这种人既然恰好遇见了,怎么能放过?

王登看向邓元觉不禁眼睛发着光。

王登当即问道:“不知大师如今在何处清修?”

邓元觉道:“洒家是个四处漂泊的游僧,没个固定的清修之处。”

说着又念了句佛号,说了个很装逼的佛偈:“求法本无处,问道亦指心。心中有佛在,何处不修形。”

王登一听这话倒也觉得的语义高妙,心中想着这邓元觉虽然吃酒喝肉,与鲁大师一样是个十足的花和尚,但看这模样也是个修行高深的得道高僧。

王登又冲着阮小二使了个眼色。

阮小二便道:“邓大师,你虽道法高深,世事通透。但是在这世上活着,只要是人总免不了吃喝拉撒。虽说活得好与坏对于出家之人其实都是一般模样,但是生活好些总是比生活差的好。”

邓元觉听完点了点头,感叹道:“想不到施主还是个有缘法的人哩。但往根里说,洒家平生是个只求随心所欲的人。”

“活闪婆”王定六在一旁听着却是有些不爽地讥讽:“既然生活无关紧要,怎的还到我家酒店吃酒吃肉赖账?我看你就是个花和尚,充个什么得道高僧!”

邓元觉当即便有些怒道:“洒家何曾是个吃白食的,不过是洒家现在手头紧,稍后自有人与你银子。”

“大师何必动怒,不过是个酒菜而已。王兄弟你也是的,这酒菜钱自有我梁山给你。”阮小二拉住邓元觉在一旁劝道,又假装抱怨了王定六几句。

“都是好汉,我王定六还请不起个饭钱。这顿酒菜谁要梁山给了。”王定六有些不爽的道,还准备找这邓元觉的麻烦,但是这时王老爹黑着脸看了过来,王定六便是吓得不敢吱声了。只是还冲着邓元觉翻白眼。

这时王登在一旁道:“和尚也是人。正所谓‘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这佛法本在一个‘善’字。人只要有善心多行善事便是修了佛法,若是行了恶事心中无善,纵然经念得最好戒律守得最严,还能真修成善果么?这种人,不过都是一些披着人皮的罗刹。”

邓元觉一听这话立马倒了一句好:“王大寨主果然是个与我有缘的,这句话说到洒家心坎里了。洒家虽然恶事也干过些,但是终究还是善事干的多。洒家的修行与他人不同,洒家不守那烦人的清规戒律。洒家的修行就是杀人,杀一个王八蛋积的善还不比念一万遍的经强。就说前些日子,洒家就在河南宰了一个欺压百姓的赃官……”

听完了邓元觉在江湖上干“江洋大盗”这一自由职业的光辉事迹后,众人都奉承了几个香飘飘的马屁,邓元觉也是谦虚了几句,脸上的肥肉绽放起了菊花般的笑容,很是受用。众人又寒暄一会儿,很是投机,其乐融融。

王登见差不多了便又冲阮小二使了个脸色。

阮小二便道:“邓大师,我梁山泊的好汉虽说干得是绿林的买卖,但行的却是善事,而且大碗吃酒打完吃肉大秤分金银,日子过得潇洒滋润。大师在江湖上四下里漂泊也是劳苦,不如到我梁山泊坐把交椅如何?”

王登便也趁机在一旁道:“阮小二兄弟说的不错。大师看我梁山泊如何?”

邓元觉一听这话便有些意动,旋即叹了口气对着王登道:“王寨主诚心相邀,洒家自是愿意。只不过……只不过王寨主却是晚来了一步,洒家已经答应另投他处了,俗话说一马不佩二鞍,这时候却是不好答应王寨主了。”

另投他处?难道这时候加入方腊的白莲教了么?

王登便问起了心中猜测,一问邓元觉果然要加入这方腊的白莲教了。

王登也有些自知之明,心中明了梁山泊如今比起江湖上名头响亮的白莲教还是差了许多。自己的名头比起那方教主也是大大不如。邓元觉不肯加入这梁山泊也是情有可原。不过将这么就放弃了将邓元觉笼络到自己手下打工的机会,王登又有些心有不甘。

“大师,我王登诚心邀你上梁山。说罢,你要何条件才答应上梁山?”

王登像个后世挖人的猎头冲着邓元觉道,等着他开条件。

邓元觉摇了摇头道:“不是洒家不愿与兄弟上山。洒家要跟圣公打天下也并非为了金钱权势荣华富贵。”

还真是要加入方腊的传销组织。不是为了金钱权势荣华富贵,那是为了什么?

王登也瞧出了这邓元觉既是个佛法高深的高僧,也是个俗心未泯的花和尚。这人肯替方腊打工,既然不是为了金钱权势荣华富贵,那只有……

王登心中有些不信,但还是开头问道:“大师欲投方腊,莫非是为了爱情么……”

“为了爱情……”邓元觉默念了一句这句话,忽的一拍大腿赞道:“兄弟当真是我的知己,说的精妙。”

“不错,‘自古多情空遗恨,此恨绵绵无绝期’。洒家人生在世,什么关卡都能过。可叹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平生就好个‘色’字。但是自那次一见,自觉‘色’上还有个‘情’字。往日不曾察觉,今日已是情毒加深无药可医了。当真是可叹啊……”

说罢,邓元觉仰天长叹欲哭无泪……

众人顿时被这话给弄得目瞪口呆。

妹的,还真是为了个女人!

你丫的可是个和尚!和尚!

什么得道高僧,人设崩塌了……

众人皆在心中诽谤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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