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的事,魔法的问题,都归了赖狗处理,我并不准备,再投入任何的精力;这样做的理由,有许多,但我不想解释,赖狗也不想听……
赖狗的情况,并不复杂,是他自己怕了,不敢面对!
朋友出卖,
子弹穿胸,
现实死亡,
却又虚拟复活过来;
复活了,却又继续挣扎,
巨斧断手,
金光夺身,
差点就是,
再一次的灰飞烟灭;
这鸡毛整的,一天之内,两世轮回……
换作是我,我也会感觉到心累……
所以,我能够理解赖狗,他现在确实是,有些矛盾,即想问个为什么?却又不想知道太多……
……
其实,现在也挺好,我逼着他天天~做这做那,他也就不用再~胡思乱想,人累了,躺下安安稳稳睡个觉,最多,也就是被我压榨压榨;至于怎么走,往哪里走的问题,他不愿意去想,就又丢给了我……
所以,我现在是一名舵手,一名被信赖的舵手……
~
守在他身边,看着他睡醒,看着他翻白眼,看着他无奈抓起羽毛,看着他开始练习魔法,开始火焰,开始燃烧……
他的路,已然明了,好像是注定的:
无论他愿意不愿意承认,现在的他,就是一个法师,一个会使用石头柱子,释放闪电魔法的法师,同时,也是一个被【诅咒】法师;
【诅咒】
赖狗自己,也感觉好矛盾,可这接下来的路,好像会更加矛盾。
有个脑子烧坏的家伙告诉他,他被古灵宝石诅咒了,可他,却要继续使用古灵宝石,寻找一条,破解诅咒的方法……
赖狗,真的是很头疼,有人说他被诅咒了,那个人是大个子,可直到现在,他也不清楚,大个子嘴中的【诅咒】,究竟指的是什么……
…………
……
~
拿起羽毛,赖狗开始摸索,关于魔法的一切,这是被我逼得,也许不是最好的安排,可我总不能,让他随便捡起个斧头,和我一样,去“平A”这一整个世界……
既然他醒了,我也该出发了……
“呼~”
“我要出发了,去探索一下,【公图】的秘密,你不用翻白眼,我又不是去送死!
靠,你也不用吐口水,假装不在乎我……好了,回见,我的魔法师小老弟!”
高大的影子离去,身上破烂的味道弥留,如同现在的赖狗,他,也是一样,活生生的,烧光了皮肤……
可当羽毛笔上扬,火焰再次亮起时,他还是对准了自己,真是一个矛盾的人……
取出药剂,仰头猛灌,低头一刻是苦笑:
不用古灵宝石,却要调动魔法元素……能办到吗?
…………
……
~
公图的事,我也想了许久:
有用的信息不多,我只知道,红岩山的公图,是我和赖狗开启的,至于其它,就完全闷葫芦了……
所以,事隔8个小时,黄昏时分,我再次进入了红岩山……
当我再次进入红岩山时,这里已然成了另一个世界,传送门口这里,竟然有人摆摊贩卖,甚至有人脖子上挂块牌子,明码标价,连自己都卖上了……
我确实好奇,低头扫了几块牌子,原来却是些【简历】,写着武技、又或魔法特长什么的,在等着路过的工会收录,妄图成为一名【种子】……
“……”
我不知道说什么,南方轰鸣的巨响,震动着地表,世界仿佛进入了末日倒计时,可这边,仿佛却是在搞笑一般……
在这里兜售自己?
还喧嚣吆喝着?
菜市场嘛?
粗鲁、污秽、嬉笑、嘲讽……
乱成狗窝……
我仿佛置身于酒馆,旁边都是一群群的醉鬼;又仿佛化身为奴隶主,挑选着体格健壮的奴隶……
这就是那些?
56%真实度的家伙嘛?
“……”
我的眼中,只看到了他们的兴奋,与狂放不羁,不屑,与自吹自擂,却没有看到因该有的,【畏惧】……
这样不对……
十分不对,我活的这么艰辛,他们却在游戏玩闹?
这和我想的公图,差距太大,我原本认为,这里的人,都是真正历劫过生死,却依旧拥有勇气,去继续探索世界的人……
可他们的无知笑闹,混杂吵嚷,让我感觉自己,仿佛就是个白痴……
我和赖狗,把自己烧成恶鬼,他们却在战场之上摆摊吆喝,是我太认真?还是他们太勇敢?真的无所畏惧?
如果这些,都只是普通的游戏玩家,我什么想法都不会有,可有人告诉我,这是公图,能进来的,都是游戏中顶尖的存在,也就是所谓的精英份子……
他们是吗?
伸手猛拉,拦住一人:
“你,真实度开了多少?”
“37%,大哥,我的魔法快突破了,真的,工会还要种子吗?你是工会的人嘛?能不能收我?”
“别,别选他,选我吧,我是攻坚型,攻坚……”
“银鳞胸甲,5g一件……”
“求包养……求暖床……”
“祖传大力丸,神仙腿嘞……”
“大哥,我,看看我,我现实中做过佣兵,我见过生死,考验我吧,给我一次机会!”
“大哥组队吗,一小时川口刷狗,要组嘛?…”
“水脉快打完了,兄弟们准备开抢啊……”
“大家别听他的,这是帝国的奸细,拔了裤子验明正身,物品归大家所有喽……”
“靠,你们挤什么,他穿的破破烂烂,你知道他是那家工会的?”
我一把扳开各种挡道混蛋,将他们推出几个趔趄……
和他们有个毛的关系,也要跳出来横插一杠子,还大力丸神仙腿,什么乱七八糟……
“【霸气雄图】包场,闲杂人员滚蛋,我是……青~龙!”
我擦,没办法,总不能说我是青叶,嘴一快,只能临时起了这个……
“我……我啊……大哥,我!”
“这边这边,老大看我……”
“给我个机会,一个机会……”
“银鳞胸甲,5g一件……”
“求包养……求……”
“龙哥,别,别走啊……”
“他说包场什么意思?”
“估计是霸气惯了,嘴巴说的顺了,你管他呢……他总不能把所有人都收了吧……”
“霸气的人越来越过分了,出来收人,都要打旗号了嘛?”
“xxoo……”
“ooxx……”
“……”
好乱,好烦,我转身,极速离圈,想问的也问了,最高真实度,仅仅44,是那个雇佣兵……
我就说嘛,这帮杂鱼,高不成低不就,这还是不够真实,这帮“大妈”,还是感受不到死亡的恐惧,否则怎么会,在这里装的~谈笑风生……
“站住!”
“两位大哥找我?”
“问你呢,xx东西,为什么冒充?!”
“额……”
“留下一只手滚蛋……”
“……”
我擦,还真是他妈的霸气,这鸡毛什么事,就要剁了我的手?
其他人剁了手,可能只是痛一痛,算作个教训不过分,可砍了我的手,和要我的命,也就没太大的区别了……
“凭什么说我冒充?”
“你他妈的,连个定式甲都没有,挂层破布唬弄鬼呢?”
“额,青叶也没有啊,他可以,我为什么不可以!?”
“你,你是个什么东……”
“住口,阿灿,别冲动,我来问!在下无意冒犯,你若是【种子】,就亮出你的制式甲,若是【盒子】,还请告知名号!”
“都不是,碰巧认识青叶而已,勉强算是半个朋友,刚才冒犯了,还请不要纠缠……”
“靠,老彭,你和他客套个屁啊……”
“阿灿,管好你的嘴!先生的名号,还请告知,我也好回去交差!”
“青龙是假名,青叶叫我,没脸没皮的家伙……,88,就此别过!”
我转身就走,身后却起劲风,汗毛直立,回手急挡,双腿猛弹,希望能借后跃,化去利刃劲道,可是……
还是慢了一步,绕是我双腿后弹及时,依旧没能完全躲过……
住手阿灿~,阻止的声音,此刻才刚刚响起……
嘀嗒~
嗤啦~
扯碎烂布,我开始包扎双臂,阿灿说的没错,他确实是,想要我的手……
“……”
“抱歉,先生……是我没有管好他!”
“你们当这是什么?”
“……”
“……”
没人回答,我继续缠绕破布……
“想仔细了,再认真的告诉我,你们眼中的这个世界,究竟是什么?”
“……”
“……”
老彭无语,这下算是结仇了……
阿灿的脸色,也是发黑,不敢再出声,只是脸上不愤,并不想就此认输,老彭推他,他也不愿开口道个歉什么的……
旁边的老彭,更是头大,那人原地向后弹跳,一去5米,刀光都跟不上他的速度,而这,还只是仓惶之间……现在惹了这种人,阿灿还不服输,这是准备借【霸气雄图】的虎皮,一装到底了……;
诶~!老彭不是不理解,年轻人想要个种子位,自然想要搏大众眼球,只有工会的铁盒子认同了,工会才会全力支持他们突破,可这样冒失,却实在不妥……就比方说现在:
现在,那人滴着血,问着无聊的问题:
“想仔细了,再认真的告诉我,你们眼中的这个世界,究竟是什么?”
“操,叽叽歪歪,什么都不是,你要怎样?”
“好,那我不叽歪……”
老彭蛋碎,他都插不上嘴,那人平步走来,斧子一扬,磕飞阿灿的刀,顺势一拉,带走阿灿的手……
老彭去阻拦,也被一脚正胸,踢飞两米远……
那人果然,再没有叽歪,就此离去……
只是,断手的阿灿惨嚎翻滚,旁边的老彭,却再也没了声息……
……
~
【鼠穴】
这是工会的外围点,二十多个人,轮替占用着10台液压仓,没仓的人,只能暂用磁感头,竞争,就是这个样子,可谁也没有想到,舱内会血红一片……
阿灿退出游戏,已是血水狂喷,众人发现,捞起阿灿时,他却已经昏迷,手没了,掉在了舱内……
阿灿没死,只是断了一手……
可老彭却,真的死了,胸骨尽碎,倒插肺脏,有人踹断了,他的骨头……
不是本意,却比砍手,还要致命,一条人命,就此死的不明不白……
醒来的阿灿害怕了,他的手被分离了,群情激愤,却是老彭他,直接死亡了……
于是,阿灿编了恶言,撇清了自己的问题……
20多个人,满是愤慨,可更多的,却是害怕,他们早就听闻,有些【盒子】大佬,身上藏着不能言的秘密,根本就不能招惹,可他们却一直不知道,究竟是什么秘密?
现在,20多人愤慨过后,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
叶子来了,有人说,和她有关……
尸体看过,眉头锁死,有人竟然可以将伤害,直接灌死游戏外的活人……这已经脱离了她的认知,以往,只有在游戏中脑部严重受损的人,才会引发外部死亡,比方说,被【刚索罗斯】踩碎,烧成灰,又或者,被【巴尼亚特】咬断头颅的攻坚种子……
可是现在,伤害,完全对等了……
“……”
出了这种事,叶子立刻传回消息,更多的盒子聚集过来,原本据点的20多人,却反被驱离了出去,最后,仅留阿灿一人……
以往,游戏中断腿断手,只是痛处的家常便饭,外面的身体,却不会真正残疾,最多就是心理阴影,可这一次的敌人,不但砍下了阿灿的手,还踢塌了老彭的腹……
“说,究竟是什么人?”
“他说是叫青龙……”
阿灿彻底撒了谎,不提细节,连【没脸没皮】四个字,他都没有提,可细枝末节中,身高、衣着、声音、武器、烧灼的皮肤,青叶还是第一时间猜了出来,是【骷髅兄长】……
“菜鸡?”
“……”
“……”
“……”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
一道追杀令,就此丟入红岩山,本以混乱的世界,更加混乱起来……
…………
……
~
我并不知道,老彭因我而死,被人偷袭砍伤,心中也十分不快,这帮人,根本就是一群作死的白痴,再想到这世界的浓浓恶意,我真是为他们捏把汗……
…………
听着地动山摇,我继续迈步向前,走向战场的边缘,走向战场的深处……
离近战场,情况再次转变,路面上,是碎裂与焦痕,有一些离队的战士,正在失声痛哭,神经错乱着,抓着地上的焦土……
看的出来,有人死了,变作了焦土……
〔悲痛〕
……
我本无意打扰,可路过的脚,却又停了下来,他的鞋子……
“守卫?”
“……”
他的鞋子,是守卫的制式.....
失声痛哭,没有任何作答.....
.........
我有些分离,意识分离,两种极端,如此清晰:
前面的人,冷漠的不管生死,呦呵唱卖,嬉笑无情,兜售自己;
后面的人,苦苦挣扎?捧起焦土,洒泪悲泣......
我默然的站立,看着眼前的战士,看着他长久的哭泣……
……
“……”
“……”
”奇怪嘛?“
“是你……他们,怎么会这样?“
“前面的人,条件有限,痛处清晰度,开不到40,可他们,却非常想要挤入这片危险的领域!换取神灵的力量,改变命运,改变一生!”
“守卫呢?他们呢?“
“他们是一代实验体,进入这里时,外部的身体已经脑死亡,再也退不出去,所以,只能留在这里,这里的身体,就是他们的全部,也是他们最后活着的证明......“
我浑身震颤,腿软后退,这些守卫,果然活着,果然……
“守卫的清晰度?多少?”
“不清楚,不会低于55%,也不会高于60%,那是种子突破的界值……”
“突破?守卫?界值?”
“……”
“……”
“可以了,该我问你了!
你是【卡鲁人】?
还是【残疾的赖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