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我要的东西你一分钱不用花,程芸欣听到这句话,已经隐隐感觉到段然在调戏她了,但是段然太滑头了,怕冒冒失失说出来,人家却不是这么想的那就丢人丢到家了,她贵为集团董事,做事一向谨慎,只是在程澄的这个问题考虑的比较远。
段然当然也不是傻子,你认为随随便便就能答应别人这种条件并且写下字据的人能领导一个集团?
段然已然猜到这只是刚刚开始,如果真拿了程芸欣的好处,段然才是真正的掉进了这个美少妇的陷阱里,虽然这个陷阱多半不是什么坏的事情,但段然可没有那么多时间陪她玩。
“段老师那就这么说定了,星期天我给你打电话,我公司还有事,就不打扰了。”程芸欣说着站起身。
段然微笑着礼貌的伸出手,二人握手的同时段然说了句再见……
晨读课下课,宁夏回到了办公室,看到段然在悠闲的看着报纸,想说话又拉不下面子,坐在自己的位置,话都到了嗓子眼,看到段然被报纸挡着,又生生的吞了回去。
“浦江的治安真是堪忧啊,大马路人被杀了,就说是黑社会复仇,哎。”段然说着把报纸折叠起来,看到宁夏在看着他问道:“宁夏老师,晚一定注意安全,最近治安不太好。”
段然说着把报纸递给了宁夏,宁夏看到今日的头版头条,一张血淋淋的照片印在面,宁夏没有理段然把视线移到了一边。
正在这时,外面来了两个人,看到这两个人段然心一凉,这俩人来准没好事,不是别人正是皮小可还有她的同事东子。
皮小可敲了敲门,就向段然这边走来,宁夏回过头自然看到了皮小可,她们之前见过,可是这一次的对视去产生了强烈的火花,宁夏的眼睛里充斥着怒火,皮小可眼睛里尽是挑衅。
皮小可,她怎么来了,真是过分谈恋爱都谈到学校里面来了,气死我了,宁夏心中想着。而皮小可也没闲着,感受着宁夏身传来的敌意,心里想着:这混蛋的老婆确实漂亮,她的眼神为什么充满了敌意,难道她误会了什么?
二人在相视而过的一瞬间产生了对焦,只是二人喜怒不行于色,看到皮小可段然差点想找个地方躲起来,也没注意二人擦出的火药味,更别说她们在想什么了。
之前都是自己被逮进去,这次竟然来学校有点太过分了吧。
“段老师,不好意思打扰了您工作。”皮小可说着程序化的亮出了自己的证件,段然微笑着说:“有事吗?皮队长,对了我们这儿凳子稀缺,招待不周还望见谅。”
“没关系我们过来只是向您了解点情况,昨天晚十一点半到十二点之间你在哪?”皮小可问道。
宁夏撇了撇嘴,装的真相,明明两个人腻在一起。
“十一点半到十二点之间。”段然说着想了想继续道:“我在派出所,这个你是知道的,昨天我的车被砸了,去派出所做了笔录。”
车被砸了?怪不得早晨竟然躺在奥拓车里,可是短短一个晚哪弄来的这么一个奥拓?二人对话的时候,宁夏也静静的听着,静静的想着。
“然后你又去了哪里?”皮小可问道。
“我回家了打车回的家。”
“谁能作证。”
“我能。”宁夏突然插了一句。
段然愣了下快速说道:“她无法作证,我回家的时候,她已经睡了,不过没多久我就出去了,去了新安区的阿玛尼酒吧,皮队长,你是为了这个凶杀案来的吧。”
段然说着把报纸递在了皮小可的面前,东子急忙说道:“段老师,你别多想,我们只是来了解情况,据调查,昨天砸你车的一拨人开着两辆桑塔纳,在我们的人赶到现场的时候,死者的旁边也有两辆桑塔纳,经过比对,确定为同一拨人。”
“你们的意思是?”
“没什么,只是为了摆脱你的嫌疑,谢谢配合,收队。”皮小可说着转身离开了办公室,东子也跟着出去,段然向二人的背影摆了摆手,几秒后想到什么,追了出去喊道:“皮小可。”
皮小可回头看到段然问:“有事吗,段老师?”
段然走了过去说道:“首先我和这个案子的确没什么关系,要说有,我也是受害者,我出来的目的是想提醒你,你是一个专业的刑警,即便穿着便装,但是拉链不拉这种行为,实在不怎么雅观。”
“你。”皮小可现在忙的要死,昨天大半夜接到案子一直忙到现在,这个段然竟然还说风凉话,刚想骂回去突然想到什么,嘴角一笑说道:“段老师,昨天晚睡的不好吧?别怪我没提醒你,你老婆或许已经知道了,早日坦白吧,收队。”
“我草,几个意思?什么叫早日坦白吧?我有什么好坦白的……”段然说着皮小可暧昧的笑了笑,离开了。
段然看着皮小可的背影,双手插兜,瞳孔收缩,凶杀案头条,这一定是游月的杰作,正常来说刑警办案这种凶案是不会被曝光的,一旦曝光他们就要承受着民众的压力,而这个案子根本就是在他们的能力之外的。
游月是顶级的杀手,国寄巡捕都查不到她,更何况皮小可他们了,而段然之所以没有对游月动手,一来是他没有接到命令,便没有那个权力,毕竟他是兵不是警,他不能做法律以外的审判者。
当然这是其中之一,还有一点游月是炎夏人,在她的杀手生涯中,她没有接过一个无辜的人,她杀的人都是罪有应得,段然不能做,不代表别人不能做,尤其是活在生死边缘的杀手,像游月这样的杀手实在找不出第二个。
通常重要的事情都有三点,第三点,段然一直在躲着游月,段然堂堂七尺男儿,不怕流血牺牲,但偏偏在真正的感情纠纷选择了逃避,就像三年前和宁夏的婚事,他明明可以选择转职,可是为了不然宁夏难做,他继续留在了部队,并且带着他的精英,他的兄弟成立了断魂小队。
某私人会所。
周博文坐在沙发,皱着眉头抽着烟,看着一个穿着牛仔夹克,带着金项链的汉子来来回回的走着。
“我说阿坤,你能不能别在这儿晃了,我眼都快被你晃晕了。”周博文不悦的说道。
阿坤停了下来,说:“文哥,死的可是我的小弟,跟我混了这么多年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竟然被一个女人给杀了,这事我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的。”
周博文怎么会不明白,阿坤是在责怪自己,他这么说无法就是提醒自己,他的小弟不能这么白白的死。
可是周博文也很郁闷,或许这是阿坤在道的仇家来寻仇,未必就是他的原因,他只不过让阿坤找几个人去教训教训段然,顺便试试段然的深浅,当段然的车被砸的时候,周博文就很爽,一个开夏利装比的人,车被砸了肯定心疼死,可是谁也没想到这高兴劲还没散,便传来阿坤小弟被杀的消息。
“阿坤,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那小子就是个穷老师,刚才那些小弟也说了,杀人的是个女的,我想不能把时间浪费在一个老师身,这段时间你们‘白虎堂’和新安区的兄弟会,摩擦不断,会不会是他们的人。”周博文问道。
“不可能,道有道的规矩,在说了,我从来没听说过兄弟会有这么一号人,出手狠辣,一招毙命,脖子的伤口为细小的匕首一类的小型工具所制,这么明目张胆的杀人,‘兄弟会’不会这么做。”阿坤分析着说道。
这时,阿坤的手机短信响了,打开一看,看了看周博文递给了他:“你让我帮你查的段然的资料。”
周博文接过手机,打开短信读道:“段然,卢兰中学特聘的教师,一个星期前来到浦江,现住在瑞嘉容园和宁夏住在一起。”
“没了?”周博文看着阿坤问道。
“这还不够吗?你昨天才查他,这个段然才只来了一个星期,不过最后一个信息,我想振伟应该很感兴趣。”阿坤说道。
“他?算了吧,他就是个猪脑子,不过现在看来他的形势比较严峻,作为朋友,是该通知他一下。”周博文说着拿出了手机,打了刘振伟的电话。
刘振伟接到电话,听到这个消息,差点没把电话给摔了,追了这么久的人,竟然在别人刚来就住在了一起,在联想到那天段然耍了他,很明显他们早就认识,此时刘振伟的怒火已经让他失去了理智,他决定该做点什么了。
看到刘振伟的反应,周博文笑了笑,刘振伟还不知道此时他已然成了周博文手里的一颗棋子。
周博文站了起来说:“阿坤,我不会让你的兄弟白死的,你大哥白虎就要回来了,他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清楚。”
周博文说着拍了拍阿坤的肩膀,看着周博文离开,阿坤的脸部肌肉跳动,手慢慢的握成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