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阳,怎么了?”
大春和茄子等一众兄弟都紧张的望着我,他们都在外面玩,忽然听得郑庆虎的通知赶回来。
之前忽然出现的预警,吓到了郑庆虎,以为出了什么大事。
“出了点事,不过是我自己的事。”
刚才的预警中,我只是看到了郑庆虎,外加卦相是我为自己卜算,因此基本可以确定,不久会到来的危险,主要就是针对我和郑庆虎,大春和茄子等人应该不会被牵扯到。
这情况,换一个角度看,还算好。
最少,大春等人没被牵扯进来这里面,不然要是他们也牵扯进来,就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要紧吗?”茄子着急的问。
我强迫自己笑了笑,说:“没事没事,大家该干什么干什么,不要在这里凑着了。”
一众人散开,唯独郑庆虎没走,也不是他不走,而且我给了他一个眼神,让他留下来。
大家都是来这里玩的,我可不想因为我的事,搞得大家忧心肿肿,彻底失了兴趣。
“重阳,严重吗?”
郑庆虎脸色有些难看,毕竟是在准备给他看面相时忽然出现怪异反应,是个人基本都能确定这件事与自己有关。
“很严重。”
对于照样牵扯其中的郑庆虎,我不可能还继续隐瞒,因为面对即将可能出现的危机,我不会当作没看见。
九死一生里的生,并非是坐着什么都不干就能出现。坐着什么都不弄的话,唯有死路一条,恰恰正是做点什么,才会有一线生机。
实情,郑庆虎需要知道,因为我的计划需要他出力,除非是他真希望自己变成我所看到的那一幕。
“准吗?”
郑庆虎神色有些苍白的望着我,纵使他武艺不低,更是摸爬滚打不少,显然也被我所描述的画面给吓到。
深深吸了一口气吐出,我很平静的说,:“就我个人的经验而言,十之八九不会错。”
之前几次也都出现过预警,没一次出错,这次我倒是希望出错,但现实告诉我不会错。
忧虑下,烟是最好的陪伴。
郑庆虎一支烟接一支烟的抽着,我也一支烟接一支烟的抽着,默默思考着面对这已预见的局面该如何破。
转眼,地面堆了一堆烟蒂。
郑庆虎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很认真的看着我:“重阳,可有什么破解之法。”
“暂时还没有,看到的信息太少,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办,不过现在可以确定的一点是,这件事与蛊有关,与蛇有关,可以和狗哥说说,让他查查这地方,谁的蛊是黑蛇。”
稍微一顿后,我继续说道:“要是能提前知道是谁,那我们或许可以先下手为强。”
这地方不是国内,很多东西都受到限制。
行走社会到现在,我年龄虽然小,但早已不是当初的毛头小子。
拳头,的确能解决很多事。
但是,有一句古话是这样说的:“功夫再高,干不过菜刀。”
降头师的确很让人恐怖,但我相信降头师再让人恐怖,也不可能像超人一般刀枪不入,一颗子弹要是解决不了,那么就两颗子弹。
黑蛇是预警中最明显的标志,只要知道谁能控制黑蛇,也就可以找到到底是谁要动手,然后在我所看到的那一幕来临前,提前动手。
“嗯,这事我去和土狗说,你也想想别的办法,咱们不能在一棵树吊死。”
生机,需要自己争取。
想要活命,必须振作起来,我点点头,表示这边不会落下,会继续想可以解决的办法。
几重准备,才不至于变得很被动。
郑庆虎刚走,大春和茄子两人就赶了来,手里提着XO。
此刻这心情,唯有酒能解决。
“重阳,你到底看到了什么?”大春有些担忧的问。
身为生死兄弟,之前出来没直接说,是因为人多口杂,要是说出来,那个正准备动手的降头师说不得听到风声。
皆时,一切皆变。
所有的预警,也就变成了白费。
这不是天朝,这是在老缅,该小心必须小心。
听我说完后,茄子和大春显然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要是说收拾谁,两人必然是二话不说,撸起袖子就干,但是一个莫名的片段,他们插不手。
“重阳,要是确定了是谁,准备动手,一定要叫我。”茄子将酒递到我面前,我点了点头,没多说什么。
又聊了几句后,大春和茄子就离开了。
望着两个兄弟的背影,我内心很感激,不过这件事,我不会让前来的兄弟任何一个牵扯其中。
在天朝,在以前,面对一场场凶险,亲自动手,不要命的拼,是完全没办法的办法。
现在,一切都变了。
有钱,就得珍惜自己的命。
用钱就能解决的事情,为何非要用自己兄弟的命去解决呢。
更何况,这里是老缅,最不值钱的是什么?
人命。
郑庆虎也牵扯其中,我相信不用我多说什么,只要确定背后的人是谁,郑庆虎估计比我还要着急。
毕竟,预警里躺在地的人是他,而不是我。
美好的心情,因为吉卦变凶卦,烟消云散。
我坐在原地,继续思考,想着更多的解决之道。
酒劲头,天不知不觉也黑了下来。
“你要小心了。”
半夜,熟悉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我一个冷颤惊醒过来。
她正悬在床边,安静的望着我。
每次见到她,容颜都会让我下意识的想到杨朝月。
我在心头告诉自己,为了她,绝对不能栽在这里。
“你有什么办法吗?”我问。
女子很神秘,现在能看出我有危机,说不得知道解决办法。
“我没办法,我和你一样,只是能模糊的看到一些东西,如何解决这场危机,主要还是靠你自己。”
回答,我不失望,因为这回答就在我的意料中。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红月。”
“红月,我该怎么才能找到你?现在的你难道不是你吗?”
红月摇了摇头,说:“你会找到我的,现在的我,算是我,也不算是我,等你找到我,你就知道我是谁了。”
又是这样?
感觉和红月聊天,实在是浪费脑细胞。
聊不出什么,我也就没和红月浪费时间,困得慌,很快就睡了过去,第二天清早我很早就醒来。
再卜一卦。
这次,我算的不再是危机,而是准备开始应违,诸如这场危机中,对我有利的方位,或者是什么方向,存在可以带来好运的贵人。
沐浴更衣,焚香敬酒。
默念从安好老和尚那里请来的静心咒,三遍之后,内心烦躁彻底消散,我动手卜卦。
西南方,酉时,红衣贵人。
西南方向,穿红衣的人,即为贵人。
收卦,我终于是松了一口气。
卜卦,最怕的就是出现迷离卦,无果卦,也就是结果要么模糊不清,难以确定,要么就是直接没结果。
这一卦的结果,我很满意。
好卦象,带来的是好心情。
吃过早点,我找到郑庆虎,告知他负责调查黑蛇的信息,我则朝西南方向走动,看贵人在何处。
酉时,下午5时到下午7时。
想到郑庆虎这边有线索,我说不得要亲自出马,就找到土狗,问他附近是否有靶场。
技多不压身。
在天朝存在限制,这一切难以实现,但是在老缅,任何都可以变成可能。
掌握枪术,因为这次出动,我准备尝试用这类杀伤力极强的武器。
土狗在本地势力不弱,当即就让人带我到部队内,找了一个专业人士教导我如何开枪,以及了解其机构原理。
兄弟,有福同享。
因此前去部队练习,大春和茄子等人也都没缺席。
初次接触这让无数男人为之痴迷的杀伤力武器,我们完全不知道累,即便手臂酸了,也乐此不疲。
时间,不知不觉就挨近傍晚。
在酉时来临,五点正时,我带着大春和杨修,以及土狗的两个手下,朝着西南方向前行。
寻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