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简单的报告,让我知道了秦时月现在在灵异事务部的地位。
犹然记得,秦时月这个名字第一次出现在耳中,周围人眼中羡慕的目光,是每个人都为之仰望的对象。
现在,都变了。
“情况怎么样?”秦时月担忧的望着我。
“没什么,走,喝酒去,咱们好久没喝酒了。”
齐若不在,我叫来大春和大蟠桃,让杜红雪带着血月前来,最后想了想,我还是将萧柔也叫了来。
吃喝玩乐,青春,就该放纵。
积压在身的各种事,随着一杯杯酒喝下,一点点消散。
血月完美的容颜招来不少搭讪的人,刚开始几个我还有心情回绝,当一个小痞子带着两个人来,嘴巴又丑又烂后,我一瓶啤酒砸在地,开干。
三人对三人,我拳头尽情在小混混身发泄。
这种事,一次似乎是很久以前。
戏剧的一幕是小痞子后面叫人,信誓旦旦的说要我们男的跪地求饶,女的陪睡。而当后面老大来了后,我倒是先笑了。
郑庆虎身边曾经的一个小弟,抽过两只烟,我都还没认出他,他倒是先认出我,最终结果可想而知。
吃喝时,萧大海打电话给萧柔,得知与我在一起后,萧大海就挂断电话,让萧柔好好替他答谢我。
凌晨,我们全部人回到住处,包括萧柔。
住的地方本就不大,秦时月睡沙发,萧柔则在大蟠桃的推动下进了我房间,迷迷糊糊中,我能感觉到萧柔给我脱衣服洗脸,给我倒来牛奶。
最后,萧柔像玩具熊一样依偎在我身边,我伸手抱住他,吮闻着这个女孩身独有的香味,沉沉睡去。
生活,像这样似乎也不错。
一道倩影,渐渐在心头凝实。
第二天一早,萧柔和秦时月相继离开,我头疼得厉害,就窝在床继续睡觉。
“嘶嘶……”
熟悉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我猛然惊醒,只见一条黑蛇正在面前,我手下意识就钻进枕头并抓出来横扫而出。
黑蛇消失,我摇了摇头,房间内什么都没有。
冷汗带来的凉意让我知道,刚才看到的黑蛇,并非是简单的幻象。
伽玛来了?
我找到血月,问:“鬼蛊真的破了吗?”
血月眉头微皱,反问我:“怎么了?”
“伽玛估计来了,刚才我又看到了他的本命蛊虫。”
血月盯着我的双眼,慢慢变成蓝色,全身冰冷,就像有不少冰水正在体内转动。
“没事,鬼蛊的确破了,应该是鬼蛊残余的影响。”
心头虽很疑虑,但我相信血月,她既然说没事,那就一定没事。
中午,郑庆虎打来电话,让我去谈个合作。
钱想要生钱,得有方向,之前在沧阳虽搞了不少钱,但有谁会嫌钱多,清扫让郑庆虎也从黑路走白路,赚钱的事儿自然是正路。
找我谈事,一方面是合作,其次是郑庆虎知道我的本事,想我算算项目是否可行,可行就大干。
卦象下来,可行,合作当即达成,剩下的只需要郑庆虎去操控。
吃完饭,因距离住处不是很远,我独自一人逛路回去。
我想静静,梳理接下来的事。
得山鬼城传承,并非是离开山鬼城就没事儿做,反之接下来有不少事,且每一件事都不轻松。
首要之事,就是找到真正的传承之剑。
留在我身的剑,只算是剑灵,主要起到传承作用,当出现紧急情况,也能救命,但次数有限。
传承之剑,是专门为山鬼打造的利器,山鬼面对传承之剑,会受到压制。其次,传承之剑和山鬼城存在巨大牵连,镇压了山鬼,传承之剑能直接将山鬼送到山鬼城封禁。
山鬼城内山鬼数量越多,对葬地的镇压之力越强,也正是因为如此,每一代山鬼城的城主,才会常年在深山中行走,目的是搜寻山鬼。
按照第一代城主的计划,葬地到这时候,蓄集了足够的毁灭力量。
山鬼城毁,葬地灭。
葬地内葬着的凶尸煞尸,任何一具出世,危险难以预测,但不可能一直镇压下去,毕竟山鬼数量有限,不终结,葬地内的凶尸早晚要出来。
想要催动山鬼城毁灭,需要不少准备,时间倒也充足,因此我倒也不是很急,心头有个大概计划就行。
“嘶嘶……”
汗毛悚立的声音从侧面绿化带内传来,我转头一看,草丛抖动,我下意识将龙骨匕首拿出,然后摸去。
杯弓蛇影。
现在的我,见到蛇全身就会发憷。
黑色的蛇尾巴,在我摸到草丛旁时,快速消失在茂密的草丛内。
“嘿嘿。”
一阵轻笑忽然从后面传来,我盯着后面,什么都没看到。
伽玛来了。
来得还很快,这边才将鬼蛊破了,伽玛就赶来。
对伽玛,除非是动用传承之剑的剑灵,否则我不是对手,我撒腿就跑,只想回到血月身边。
这两天观察下来,我确定血月很不简单,具备正常思维难以理解本事。
血月能那么轻松就将鬼蛊解开,收拾伽玛也不会有多难。
一路狂奔,一直到进门坐在血月身边我紧绷的全身才放松,大春和杜红雪都紧张的望着我,正要说话,血月就扑来,像狗一样伸着鼻头在我身嗅。
“是他吗?”我问。
“不是。”血月摇了摇头,“是倒是蛇的气息,但不是下鬼蛊的人,应该是另外有人。”
猛迈?
涂擦的两个儿子,都学了蛊毒,也都与蛇有关,猛猜之前被我们袭杀,他大哥猛迈也一直在我的警惕名单。
现在看来,前来宜阳的多半就是猛迈。
心头虽有些紧张,但即便是伽玛来了,我都打算不让他回去,更别说是猛迈,来了,就不要想走。
“血月,你有对付蛇蛊的办法吗?”
“有是有,但材料难寻,红雪明天带我到药材市场转转,我看看能不能凑齐。”
回到房间,小白凑来我身边讨亲昵,正逗着它玩,窗口忽然飞进来一个小纸团,正好砸在小白的头。
“呜……”
小白冲到窗口,我紧随而至,楼下方不见任何人影,且小白也到处转头看,显然没发现扔纸团的人。
我们住的地方是三层,小纸团想要扔进来可不会很轻松,我将小纸团打开,面是一段娟娟小字:“重阳,小心水。”
字迹,我没见过,但我确定这不是冷冰的字迹,但能肯定是一个女孩的字迹,而我所认识的人中,与这方面相关的人就只有冷冰,除了她,我还真想不起谁会好心提醒我。
为何要小心水?
水是生活不可缺的东西,时常要接触,该怎么小心?
一句不明所以的话,将我搞得心头有些七八下,觉得这是有人提醒我,算计我的人,想用水算计我。
这事,没搞清楚状况前,我不打算说出,毕竟说不得会是一场恶作剧。
小白就守在床边,一夜安静,第二天清晨,大春陪着红雪还有血月出门去买防治蛇蛊的材料,我正准备洗澡,下意识想起昨晚窗户外面扔进来的纸团。
一个小纸团,搞得我心生不宁。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我自身火本来就旺,水则是可克制我的存在。
忍住洗澡的念头,我用很少的水洗了脸,最后将纸团拿出来,准备以纸团卜卦,想看看这纸到底从何而来。
卦象,看不到。
望着小纸团,我知道这并非是恶作剧,因为要是恶作剧,绝不可能影响到卦象的推演。
真有人想用水来害我?
警惕,让我强行忍下喝水的念头,想着等血月回来问问看。
“杜重阳,虎哥出事了。”
一个电话忽然打进来,一听郑庆虎出事,我赶忙出门奔向医院。
到医院,走道全是郑庆虎的手下,好几个核心兄弟之前都一起去了老缅,因此他们知道我和郑庆虎的关系,更是知道我的本事,赶忙将我请到最前面。
“怎么回事?虎哥怎么出的事。”
郑庆虎的心腹刘成缓缓讲述,郑庆虎每天中午都有游泳的习惯,今天也一样,住的地方就有私人泳池,他正游着,忽然就在水里凶猛挣扎,就像有人在水里拖他脚。
好在泳池旁就有几个兄弟,将郑庆虎救来后,郑庆虎就陷入了昏迷,怎么都喊不醒,来到医院检查,医生也不解,说郑庆虎并未受到伤害。
游泳出事,又和水有关,我下意识想到纸团的提醒。
不是针对我吗?为何也朝郑庆虎下手呢?
情况变得越发不简单,我走进病房,才进去,一道湿润的风就扑面而来,我下意识问:“空调开那么冷干啥。”
“杜哥,空调是关着的,不冷呀。”刘成一脸疑惑的望着我。
我看向空调,的确没开,同时感觉屋内也不是那么湿润,就没在这事纠结,走到床边去看郑庆虎。
郑庆虎脸色煞白,嘴唇却是发紫,和溺亡的人有些像,但郑庆虎还有心跳和呼吸。
面气,与平时见到一样。
综合所有情况,我也彻底迷糊了,实在难以理解,郑庆虎都这般了,面气为何还与正常人一模一样。
思考中,口干得不行,我顺手将病床旁桌子的水拿起一瓶来打开喝。
咕咕咕咕,一瓶水很快就没了,口里还是很干,下意识就去抓另外一瓶,当瓶口凑到嘴边,我猛然惊醒,将水瓶砸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