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想找三枚铜已经不见了,天知道这家伙在什么时候趁着大家不注意溜了。唐政去将所有人都绑了起来,桥那边一共倒了四十又一人,被秦瑾射倒的一十一人,被胭脂击倒的是三十人整,秦瑾虽说实力不强,不过作用不小,立了不小的功劳。
几人也不去找三枚铜,一个小喽啰,跑就跑了,倘若其背后有大势力,引出来正好一网打尽。
秦婉运转水灵力,泼在了金鑫脸上,金鑫醒了过来。先前被秦瑾砍掉了一块肉,适才睡着时无有任何感觉,现在醒来才感觉愈发疼痛,恨不得再次睡过去。只是当下的情况也容不得他再多心,几个“闹事者”已经将其团团围住。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把我的财产都给你们,只希望你们能够放我一条生路。”金鑫不复先前盛气凌人模样,眼泪鼻涕混作一起,浑身肥肉不停颤动着,不知是疼还是害怕的缘故,那副模样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你一个赌坊老板也就这么一个赌坊,能有多少资产呢?我们几个随便拿出来谁的身家都是比起你都是丰厚不少的,一个赌坊买你的命,你的命是不是廉价了些?说实话,你今天要是抓了我们几个人,你又有几条命够死的。”脂凝故作高冷与不屑说道。
胭脂也应和了一声:“喵呜。”
金鑫也知道自己应该是踢到了铁板,寻常百姓家的的小娃儿又有哪个实力如此出众的,更何况还养了一只和自己管家难分伯仲的灵猫,自己的管家天赋如何以及自己投入了多少资源,自己还是心中有小算盘的。只怪三枚铜那个不长眼的东西,不,是瞎了狗眼的东西招惹了这种角色,只恨自己没早看出来这几个小娃儿的气质,平民家的孩子和有高贵家教的孩子气质都迥然不同,自己恨呐。不过,只要自己把这条命保下来,何愁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且不去想那些荣华富贵和美人儿,衣食无忧至少是有的。
当下,哭的更加凄切,整个人都开始抽噎了起来,给几个公子哥和小姐讲道:“我虽然明面上开着这家赌坊,不过暗地里也做些其他的生意,几位知道的还有小孩子的生意。不过这些年走南闯北,经过了不少国家,也赚了不少。虽说来路不正,不过都给几位,小的只求活命,求几位公子、小姐放了小的,小的做牛做马报答几位。小的也算个商人,几位要是放了我,我就赚取财富给几位,报答几位的活命之情。”
“你们怎么看?”秦婉问着几人。
“可以答应。”脂凝赶忙作答,然后眼睛瞟了几个人一眼,想来脂凝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几人看到脂凝的眼神也都默不作声。
“那就不杀他了。”秦婉也隐约猜出来了脂凝的想法,顺着脂凝的意思想看着脂凝的想法。
“多谢几位公子小姐,多谢几位公子小姐。”金鑫不断碎碎念着,实在是自己疼得不行,且肉多站不起来,否则必须要跪下来磕几个头。
“带我们去找你多年攒的财富吧,我们可以给你留一些,到时候叫你去给那些当差的,少坐几年牢还是可以的。”
脂凝这一手,非但没让金鑫感觉自己亏了,反倒是赚了不少,说道:“谢谢姑奶奶,谢谢姑奶奶。”挣扎着想起来,可是没起得来。
脂凝看着他可怜,把一副止血药递给唐政,唐政敷在了金鑫伤口处,金鑫伤口出也不怎么出血了,只是疼得直咧嘴。
唐政废了好大力气把金鑫扶起来,扶着金鑫颤颤巍巍地走向金鑫的卧房。看到了适才和金鑫一起的女子,浑身发抖躲在墙角,没见过太多厮杀的女子,也着实难为她了。
金鑫对着几个人说道:“她是我找来的女子,你们也别难为她,她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有什么对着我和手下那些不成器的家伙来吧。”
“没看出你还挺有担当嘛,放心,我们不会对她怎么样的。”脂凝调笑着金鑫,叫着那个女子也跟上几人队伍。
金鑫对于这种调笑也没说什么,也没在意他们叫那个女子跟上来。
走到一书架旁,金鑫按下了机关,书架缓缓地移开了,露在视野之中的是一个通向地底的隔间。
“你先走。”秦婉对着这个胖子说道,没有点照顾伤残人士的觉悟。她本来就是对于这种人有着莫名的厌恶,赚着这种黑心钱,全然没有良心的。
走到地下,地方也不大,有着一些萤石作采光物什。
金鑫先打开了放在地上的两个箱子,在萤石的照耀下显得金光璀璨:是两箱子金币。又打开了靠近一张床的一个小箱子,里边有不少珠宝,流光溢彩。桌旁摆着一个鼎,以及一把被布遮住的长剑,看不真切它的面目。
张翠花看后眼神都不自然了,直勾勾盯着那些财富,只是惧怕几个小娃娃的实力,不敢有所动作。
金鑫忍着疼痛说道:“这些金银珠宝约为六千金币。桌上这柄剑叫做氲华剑,是中级剑中的一柄顶级长剑,据悉,是一位铸剑灵帅用了两年时间所铸造,花费了大量人力、物力、财力,价值可不小啊。”金鑫说罢,一脸肉痛地看着几人,他真的是肉痛。
唐政过去把氲华剑拿了过来,小心翼翼掀开包裹着长剑的布条。只见剑身晶莹剔透,莹莹冷气袭来,偶有萤光环绕剑身,煞是好看。
“这柄长剑我收下了,属性和我也很搭,待我到了灵将,就用这柄长剑了。”秦婉见到后爱不释手,直接宣布了这柄氲华剑的归属。几人向来也是这样,对于获得的东西谁需要直接拿走,不需要的拿去拍卖行卖掉就是。
几人自然也没异议,唐政、荆霜和荆雪都不用这种剑类武器,脂凝和这氲华剑属性相冲,秦瑾自然是不会和秦婉争什么,何况实力也低,发挥不出这柄剑十之一二的能力。
脂凝一直在盯着那个鼎,就算是之前唐政掀开裹着氲华剑的布条,脂凝也只是看了一眼便继续盯着那个鼎。不仅仅是因为氲华剑不合脂凝的属性,更是因为脂凝本就是从一个医学世家出来,对于这种医学和炼丹等方面更感兴趣,她发现那个鼎比起自己现有的鼎更是出类拔萃,对于心喜之物自然是更上心。
“那个鼎叫济生鼎,是我费了好大力气搞来的,乃是一个中级炼丹鼎。鼎类器物本就比其他器物少之又少,且作用也不见得比其他器物作用小,这个济生鼎的价值不比刚刚拿出的氲华剑低,少说四位数,且超过这个价值。”金鑫伸出一只手,摊平了给几人看。
脂凝点了点头,示意事实确实如此。脂家历史悠久,对于炼丹鼎也是多有了解,整个家族也不过仅有四个中级炼丹鼎,高级炼丹鼎更是只有一件,圣级的炼丹鼎整个历史中也不超过一巴掌数,脂家自然是没有的。
“既然如此,那这个炼丹鼎就给脂凝吧。”秦婉看着脂凝双目直勾勾盯着那个鼎,自然是明白脂凝的心思。
从屋内带下来的那个女子,经询问金鑫后得知是一平民家女子,姓张名为翠花,贪图金鑫财富,仗着自己略有几分姿色以及年纪轻轻,主动请求委身于金鑫,金鑫也是乐得如此,双方各取所需罢了。只是张翠花和金鑫勾搭在一起后,尖酸刻薄的品质暴露无遗,对邻里众人冷嘲热讽,无论是从小到大的闺蜜好友,或是街坊邻居的长辈,见着便要嘲讽一番,大致言语也不过是穷人二字。其父母虽然也多受金鑫恩泽,但是多年积攒下的好名声就这样被女儿败光了;虽然衣食无忧,然而和他二老亲近的人也是寥寥无几,终日门可罗雀。
二老也曾劝过张翠花好生对待街坊诸人,也只是被张翠花当做掌中雪耳边风,倏忽便消失无影无踪,早就迷失在金钱的迷魂汤下。从小受到那些有钱人的歧视,今天我要百倍享受着有钱人的感受,张翠花如是想着。
“为了金钱脸面都可以不要了?为了金钱女子最宝贵的东西都可以舍弃?为了金钱爹娘的的感受也可置之身外?还真是为了金钱不择手段,生你这样的女儿和养只白眼狼有什么区别?”秦婉不复公主气质,指责着张翠花说道。
“真是可怜。”脂凝也很是看不惯张翠花的行为,应和着秦婉说到。
“你们不懂,你们什么都不懂,你们有钱人家出身的,有体会过我们这种贫苦人家出身的人吗?你们自以为了解天下大事,其实连门前的百姓疾苦都不知道,你们哪来的优越感来指责我的?凭借长辈的福荫?你们的这种作态比我又能好到哪里去?”
张翠花哭着跑了出去,金鑫也没心思去追。
屋内一片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