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我会好好查清楚的,事情尚未明确,你不必多说,我自有区处。”
常怀噤声了,不敢再多言语。
未过多久,常平回来了,带了一具尸体。
刚一进门,常怀说道:“你还敢回来?看看你做的好事。”
常平一脸呆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常修将事情告诉了常平,常平轻蔑一笑,瞥了眼常怀:“等那些人将小贼带回来不就结了?防止他们办事不利,我们再加派人手,那些小贼总归是跑不了的。”
常怀忙嚷道:“不行,万一他们盗取墨霜重剑只是为了调虎离山,让我当铺调派更多人手去抓那三个小贼,反而是为了盗取更多东西呢?我们还是在这里等着便好,防止还有小贼来偷东西。”
“平儿,你带回来的尸体是何意?”
“这是孩儿在河中捞到的一具尸体,这人身着夜行衣,想来不是什么好人。这人大腿上有伤,捞起来时已经死了。明日交到官府,调查这人是什么人。”
常修看着这具尸体,只是有些眼熟,却记不起来在哪里见到的了。
“我知道了,你们两个先下去吧,我自有安排。”
常平和常修两人告退,只是彼此目光里暗含不善之意。
常平看着自己身边的成忠,问道:“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这黑衣人生前经过一番打斗,在河中流血不止,加上不会游泳,被淹死了,这就是死因。”
“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我说的是丢失墨霜重剑后引出来的我家的矛盾问题。”虽然常修知道成忠知道自己的意思,不过还是重申了一遍。
成忠却没接话,只是假意看着这具尸体。
“那换个问题,你怎么看常平和常怀?”
“知子莫若父,你自己最清楚。”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或许比我看得更清楚。”
“常修入得了厅堂厨房,做得了虎豹豺狼;常怀心思缜密,多有好点子。”
“从你口中问我家家事就这么难?问两句他们两人我看不到的地方就像缝了你的嘴。”
看着成忠依旧没有搭话的意思,常修也不恼怒,依旧喋喋不休:“自古道,‘老子养儿,个个有份’,又有古人言道‘不患贫患不均’。照这些古人的言语,我就应该给常平和常修二一添作五。只是这样做也不能让他两和平共事,就算是把我这当铺的牌匾拆做‘聚宝’和‘当铺’两块,这两个儿子也不会心平气和对待另一人。我现在还有一口气,勉强能让他两不打起来,我百年以后,怕是整个常家要闹得鸡飞狗跳。”
“眼不见心不烦。”
“放你的屁,这常家不是你的,你这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本事倒是一流。”常修笑骂道。
“两个孩子也是我看着长大的。”
常修笑不起来了,只是幽幽叹了口气对着门外喊道:“管家,带一队人去找墨霜重剑的下落吧。”
“是,老爷。”
秦婉和脂凝、荆霜三人一路追着黑衣人。虽说黑衣人隐匿实力不俗,还是每每被胭脂找出来了。
穿街走巷,飞檐走壁,都摆脱不了身后的三人一猫。要不是胭脂爱干净,不想跳在水洼里,黑衣人早就被胭脂打翻在地了。
追袭两刻钟后,兜兜转转,黑衣人终于被胭脂追上,胭脂拍在黑衣人后背上,一动不动。
拖着这个黑衣人走回了聚宝当铺,常修看到这黑衣人的脸面,仿佛知道是谁偷了墨霜重剑了。
“这人身上没有墨霜重剑。”脂凝说道。
唐正带着秦瑾也在这时回来了,唐政将那把假的墨霜重剑抛在地上:“我们追的那人背着的是假的墨霜重剑,只是那人投河了,找不到。”
常修问道:“你们看看是不是这个人?”
唐政看着先前运来的尸体,看着那人的体型和伤口,回应道:“对,这个人就是背着假的墨霜重剑的那人,你们在哪里找的这人?”
“在河里找到的,捞上来已经淹死了。”常平说道。
听到人声嘈杂,他和常怀不约而同来到了这个大厅。
“虽然找到了两个黑衣人,不过还有最后一人没找到,那人应该是带着真的墨霜重剑的,还是没什么线索。”常怀说道。
“谁说没有找到最后一人?”大厅外传来了荆雪的声音。
秦婉等人大喜,既然荆雪这样说,那就说明荆雪已经找到了墨霜重剑了。
荆雪拖着最后一个黑衣人进来,将那人丢在了地上。然后在乾坤袋里拿出了墨霜重剑,放在了地上——这墨霜重剑实在是太沉。
只见这墨霜重剑一边漆黑如墨,一边附着一层白霜,显然绝非凡品。
常怀拿起地上的墨霜重剑:“这是真的墨霜重剑,就是我常家丢失的那一把,谢过几位公子、姑娘。管家,拿一千金币给这几位公子和姑娘。”
常修却没理会这一幕,看着最后那位黑衣人的脸庞,他现在已经彻底确定谁是真正的幕后黑手了。
拿到了一千金币,荆雪对着几人小声说了几句话。
秦婉摇了摇头,向着常修说道:“既然这墨霜重剑找回,我等也就告辞了。”转身准备离开。
“几位等等再走。”常修言语挽留着几人。
“还有何事?”秦婉转身问道。
“几位可是已经知道了幕后黑手是谁?倘若有何线索,不论巨细,我聚宝当铺再出五百金币。”
常怀开口说话了:“既然我聚宝当铺已经找回墨霜重剑,就是皆大欢喜的结局。这几个小贼也不过是为了求财,而且皆已经躺在了这里,这就是最后的线索了吧。管家,送客。”
常平喊道:“慢,既然有小贼盯上了我聚宝当铺,就应当斩草除根,只有一日抓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我个人再出五百金币,希望几位有什么线索就告诉我等,感激不尽。”
“你们已经知道谁是贼人了吧,还需要问我们吗?”
“总想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唐政笑道:“既然这样,那就说出我们的猜想吧。”
“洗耳恭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