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手良久，杜江已经没有战胜秦瑾的把握了，如果说还有战胜秦瑾的方法，那就只有等秦瑾的灵力耗尽了。

只是第三次的交手，杜江在战斗中消耗的灵力已经要略微超出秦瑾了。这秦瑾还有多少灵力，杜江是不知晓的。

灵力谁先消耗完，还是一个未知数。

场面上的胜利天平已经开始渐渐地倾斜了——秦瑾占了上风。

杜江无奈之下，咬牙将剩下的灵力全部不心疼地倾泻在了蛟龙出海里，想要配合着那个东西建功，拿下秦瑾。

秦瑾的身法更为迅速了，破碎了杜江的蛟龙出海，大量的水灵力消弭在空中。借着身法的速度，秋水剑抵在了杜江的胸前。杜江只是右手的短刺抬了起来，不过离着秦瑾的胸前还有一尺距离，吃了武器短的大亏。

“我输了。”

“算是输了半招，不算大输。”

秦瑾收回了秋水剑，杜江收起了双刺，问着秦瑾：“我的灵力消耗完了，你爹灵力还有吗？”

“也见底了。”

回到了学堂，杜河还在想着适才秦瑾的学习天赋，杜江想着这次失败的根源。秦瑾坐下后，问了个杜江哭笑不得的问题：“你和杜河两人怎么区分啊？”

不过愿赌服输，杜江还是解答了秦瑾的问题：“杜河的鬓角比我高一些，只有这个区别的方法。”

秦瑾看向两人的鬓角，虽然不是很明显，不过还是能区分出来的。

“你不会是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吧？”

“是啊，我就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一直区分不开你们两人，很憋屈呀。”

杜河听到后，离秦瑾远了些。感情秦瑾学到了那个东西，丝毫没放在心上，反而在想着这等细枝末节的东西。他学了好久都没摸到门槛，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回到了皇宫，修炼时秦瑾想起了和杜江的战斗，想起了从杜江身上学到了的那种莫名的能力。

便走到了书房，想要问问秦川这种东西到底是什么能力。

“瑾儿，可有什么事情？”

“我今天学到了一种能力，只是不知道叫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修炼下去，所以来叫义父帮我查看一番。”

“那就到外边去，你给义父演示一番。”

来到了屋外，秦瑾想着战斗时的画面，拿出秋水剑给秦川演示了起来。

断影剑法舞罢，秦川问道：“瑾儿，这能力你是从哪里学来的？”

“我和学堂内的学子切磋时，他展示出来的。”

秦川拉着秦瑾回到了书房，坐下后说道：“这种能力叫做‘意’。”

“意？不懂。”

“意是人精气神的统一。说它是实的，却又摸不着；说它是虚的，却又真实存在。意就是指一个人所修炼时，对于自身的武器达到了一个空前的境界，最常见的‘剑意’、‘刀意’等。学会意的人万中难寻其一，在意中有所建树的也是少之又少。每个对于意有所感悟的人却又各自大相径庭，取决于领悟到了意的那个人的经历和天赋。当一个人真正明白意的时候，就能感悟到武器的生命。他就是武器，武器就是他，进而发挥出武器的最大作用。这，就是意的万般妙处。”

“义父说的是，今天我就感觉到自己好像和秋水剑合二为一了，突然间我的实力好像就涨了许多。”

“我已经看出来，你摸到了意的门槛，这是好事。”

“那义父能教我‘意’吗？”

“现在还不能。”

“为什么呢？”秦瑾急了，站起来，握着秦川的手问道。

“‘意’讲究的是对于武器和自身的一个了解。倘若你现在学得太多，那你的思想就只能停留在这一个阶段，日后再难有发展。还是等日后你的境界和剑术或是枪术有了长足的进步后，我再教你。”

“孩儿记下了。”

“那我还能修炼现在学会的‘意’吗？”

“这个是很有必要修炼的。毕竟你接触到的是很小的一部分，对于你日后修炼出来完整的意是小巫见大巫，无伤大雅的。你要是能够将这一丝意好好培养，这一丝意会慢慢成长到一个谁都意想不到的地步，对于你来说，有益无害。”

看着秦瑾离去的背影，秦川开始骄傲了起来：史书上也没记载有哪个人想秦瑾这么早摸到‘意’的门槛，就算是自己那个出类拔萃的外甥沈谧也没有这般天赋吧，记得那个孩子是在九岁的时候才领悟到意的，信阳侯的孙子比沈谧还迟了半年。至于说过早由长辈教给晚辈，也没太大的好处，充其量不过是让晚辈例会其中的奥妙，不过对于孩子对于“意”的理解会有些许局限性。

至于说秦婉，现在还是没有领悟到意。不过秦婉向来对这些不是太感兴趣，秦川也无所谓了。秦婉在他看来有一些自保的手段就行，何必去做天下第一。

“意”是一个修炼者走向高手的门槛，但有了“意”也不见得是高手，还需要个人去积年累月的提升。这个门槛不可谓不高，好多江湖中人的高手，一辈子也不见得修炼得出来“意”。但修练出来“意”的人，高手比比皆是。

秦瑾很明显已经迈进了高手这一行列，走进了这一门槛，就意味着日后秦瑾要是肯下苦功修行，前途不可限量。

想到这里，秦川不由得哼起了小曲，兴致盎然，也在思索着该如何培养秦瑾。

秦瑾离开秦川的书房后，思索着秦川的话语，颇为欣喜。日后说不定自己能够做一个剑仙，满身的剑意之下，谁人能挡？

思前想后都觉得浑身十分舒畅，不过还是没有得意忘形。今日没去斗兽场，那就好好思索思索杜江所使出的“意”。日后还要多多仰仗自己的“意”。按照秦川所说，“意”也就是能够成就自己跻身高手一列的必要途径，秦瑾怎会不好好修习？指不定日后限于危难，今日的勤加修习，会助自己一臂之力。

想到这里，秦瑾手中的秋水剑舞动得更为用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