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秦婉、唐政、管铄和梅嘉文等人在村东会面后,秦婉问道:“可有漏网之鱼?”
“不曾发现。”唐政和管铄说道。
看到人群里少了秦瑾和温笠,秦婉问道:“梅先生,瑾儿呢?”
“他带着温笠去清剿余孽了,看到他向着南边去了。”
秦婉点点头。
唐政说道:“我去找瑾儿回来吧,应该没有什么余孽了。”
唐政骑着马一路向着西南方向寻去,寻找着秦瑾和温笠的踪迹。
秦婉则分配着接下来的任务:梅嘉文带着脂凝、管铄和孙萍去安抚村里的百姓;她自己带着荆霜、荆雪等人去找寻富商遗留下来的战利品。
“黑猴子,杀一个,留一个,带着活着的那人去看看对手到底是什么样的一群人。”
这少爷倒也聪明,想要用秦瑾或者是温笠两人中的一人去要挟这些对付清水村的人,最主要的还是他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来打他们的主意。
看着背后的清水河,这少爷感慨道:自己这也算是背水一战了啊。
下了马,摸着其父亲最喜欢的马匹,看着眼前追来的两人。自己像他们这么大的时候,也曾做过惩奸除恶的武侠梦,只是后来被酒色耽搁了。对,都怨酒色毁了自己,要不然,现在的话,约莫十个黑猴子都打不过自己。
看着气息沉稳走过来的黑猴子,温笠拿出了自己的长剑,想要和秦瑾并肩作战。
秦瑾将温笠拦在了身后:“你退后,我一个人就可以,你去将那个站在马旁边的人拿下,别伤了那匹马。”
温笠的实力太低,前段时间才刚刚到了灵士,对于战局影响并不大,反而会很容易受伤。秦瑾的实力虽然只是灵士三重,对手却是灵士五重,不过秦瑾没有感觉到太多的威慑。秦瑾有信心拿下这人。
“好,大哥,你自己小心。”
看到温笠从一旁奔向自己的少爷,黑猴子也不担忧,拿下了眼前这个灵士三重的人,那个灵士一重的人能翻起什么大浪。更何况自己的少爷实力是灵士二重的,就算是敌不过灵士一重的那个小子,短时间是不可能落败的。既然少爷说了要留一个活口,不如将两个都活捉了,看少爷想要哪个生,哪个死,少爷可是最喜欢这样选择了。
“小子,你要不乖乖投降?我保证不杀你们两个。”黑猴子想要不费力就捉到两人并且自认为给了这两个小娃娃一个选择的机会。
“你不想杀我们,可是我想杀你们。废话少说,放马过来吧。”
“敬酒不吃吃罚酒,想寻死,便成全你。”
温笠心中也想在秦瑾面前好好表现一番,一直以来,他都在秦瑾的庇护下做着每一次的危险任务,他多想能为秦瑾挡风遮雨一回,哪怕一回就够了。
对面这脚步虚浮的公子哥,有什么资格被称为少爷,自己大哥都没被谁称作少爷。这人,该死。
场上四人四剑,捉对厮杀,煞是好看。
清水河上已经结了冰,冰面上还残留着前几日的积雪,风儿吹来,扬起纷飞雪,落在了温笠和那公子的脚下。
这时,唐政骑马赶来了。看到了秦瑾和温笠各自应对着自己的对手,想要去帮两人。
温笠正战得酣畅淋漓,余光瞥到了唐政,喊道:“唐大哥不用帮我,去帮大哥。”
秦瑾喊道:“我能应付得了,那边有一匹好马,唐大哥你去抓住它,别让它跑了。”
唐政看了看场上,两对人都势均力敌,想来一时半会没有什么危险,秦瑾和温笠两人想要砥砺自己的剑术,那就随他们吧。
看着不远处的清水河畔,果真有一匹骏马,这便是那少爷的坐骑。
唐政大喜,使出身法疾行像骏马旁边,想要骑到这马背上。
那马匹也有灵性,看到速度飞快的这人“不怀好意”。四蹄拨动,飞快踏向了清水河的冰面上,想要逃走。
唐政见状,怎会让这匹骏马逃走,速度再度提升,奔向了这匹骏马。
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骏马和唐政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了。
这马跑得如此之快?唐政暗暗心惊,不过,只有这样的马匹才配得上我唐政,这骏马,我唐政志在必得。就看看你和我谁能耗得过谁。
不知跑了多远,唐政看到前边的骏马身形猛然下沉,莫不是掉进河水里了?
唐政有些心急,万一伤到了这匹骏马就糟了。
心急火燎之下,疾行到了骏马旁边。果真两只前蹄掉进了河里,困在冰里,难以拔出。骏马在那里“咴咴”叫个不停,很是可怜。
唐政索性将马蹄附近的冰块小心敲碎,用力一拉缰绳,将骏马拉了上来。
骏马跑出几步,唐政索性一拉缰绳,跳到了骏马背上。
那马想要将唐政颠下来,只是唐政马术高超,这般动作还难不住他。
唐政无时无刻不在提着缰绳,将码头对着夕阳的余晖。此刻的阳光格外刺眼,仿佛是太阳为了燃烧自己最后一丝的光和热,来奉献给大地。冰面上的雪白在夕阳的照耀下,倒映出了几分猩红如血。
骏马拉着唐政依旧在奔跑着,只是在长时间的夕阳耀眼下,渐渐地也被磨光了野性。
最终,不蹦跶了,在唐政的抚摸下,显得十分乖巧。
原来,富商在机缘巧合下,套得了这匹骏马的父亲,那老马本就上了年纪,没了太多的野性。这次富商的儿子出来的时候,骑了那匹老马,顺带着把这匹小马也带上了。就想着有朝一日能够骑上这匹小马出去在草原上驰骋,只是这匹小马性子极其烈,没有谁能够骑上这马。就连马缰也是好多人强行勉强套上的,废了好大一番气力。
不过哪怕是配上了马缰绳也没人能够骑在这马背上,要是被富商和富商的儿子看到,指不定要痛骂几句。他们费尽千辛万苦才勉强有了一点成果,就这样为唐政做嫁衣裳了,怎能不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