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战时间渐长,黑猴子有些诧异了,这小娃娃的灵力无穷无尽吗?战了这么久,灵力还没耗尽?
却因为太过和秦瑾真的战斗而没有注意到自己少爷那边的战况,倘若看到自己少爷那般狼狈模样,怕是拼将一死也要逼退秦瑾,然后带上少爷,找机会逃离这里。
他现在有理由相信就算是这拨来剿灭自己这些人的人就算是一群小娃娃也是真的有实力做到这件事情。
秦瑾却没有继续战下去的心思了,此时此刻,想来姐姐和管铄他们已经将村里的余孽剿杀殆尽了吧。既然这样,那就该结束了。
“还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手段吗?没有的话,你可以死了。”
秦瑾已经打算用出自己的剑意了,累历生死的黑猴子,凭借自己的断影剑法和燕行身法还是拿不下。
“小子,你找死。”黑猴子已经不打算留下秦瑾的性命了,这小娃娃谁晓得是什么出身,武功和身法超群不说,就连自身灵力也是充沛得不行,打了良久自己都未曾将其灵力耗尽。
秦瑾没有答话,只是使出了自己的剑意,凛冽剑意劈散了哀哀朔风,直劈向黑猴子。偶有一片在干枯树枝上苟延残喘依旧没落下的枯叶,在冬风肆虐下终于落了下来。只是不落下来腐朽在树枝上还算是一件好事,在空中就被秦瑾隔了一丈远一切为二,切口平滑,直直落到了地上。
黑猴子顿感压力倍增,纵使自己仗着境界压眼前的小娃娃,还是感觉这小娃娃好似吃了什么短暂助长自身实力的药物。招式还是之前的那般招式,谈不上太过新颖,只是就是感觉莫名的压力倍增,原本需要一份灵力换取对方一份有余灵力的大好局面,现在反倒是形势骤然逆转,两人的实力反而是调转了过来。黑猴子心中有苦说不出。
原先攻多防少,渐渐地防少攻多,后来,黑猴子只有招架的份了。身上的伤痕越来越多,没了先前的戾气。
看到伴随着自己多年的黑猴子落入了下风,那少爷不由得兔死狐悲了起来。
还记得自己当初小时候坐在黑猴子后背上,当做自己骑大马。还不停地拍着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黑猴子的脖颈,让他跑快点。黑猴子听到少爷的话语后,跑得更快了。
再后来,自己越来越大了,黑猴子被父亲指派为自己的练剑童子和玩伴。每次出事时,都是自己把所有的事情揽在身上,因为他知道父亲不会责怪自己的。果真,富商每次都只是说几句自己的儿子。少爷是富商的独子,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口里怕化了,怎么会忍心怪他犯了错。
只是后来,这少爷在富商面前骂了几句自己的大爷爷,也就是富商的大伯。
被富商下令打五十鞭子,那次富商真的发狠、恼怒了,没有人敢求情。只是黑猴子在回来看见了这一幕后,趴在自己少爷背上抗下了剩下的三十余鞭子。事后一声不吭地背着少爷回房上药了,亲自给自家少爷上了药后才被自家少爷让下人给上药。
几乎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情谊,这少爷这辈子是忘不了了。
看到自己的伙伴被这样蹂躏,少爷止不住地哭了起来,大声嘶喊道:“黑猴子,赶快投降啊,我们去给他们作俘虏,我不要你死,你快投降啊。”
说罢,想要挣扎着起来,跑到黑猴子那边,温笠拿出长剑,抵在少爷的下巴处:“想死的话,我成全你,乖乖待在这里,否则,死。”
温笠害怕这人还留有余力,万一上去伤到了秦瑾就是他的不是了。秦瑾是他的逆鳞,触者死。
那少爷果真不再动弹了,只是依旧涕泗横流,也不知道是冻得还是害怕地缘故。
黑猴子听到了自家少爷的话语后,看着自家少爷惨然一笑,知道今日之事已成定局,自己这般实力已经再难有所作为。眼前这小娃娃都难以打得过,更别提去村东的那些人了。
任由秦瑾的秋水剑刺穿了自己的腹部,黑猴子软软地坐了下来,捂着腹部说道:“少爷,今生主仆情谊尽,来世小人再伺候少爷。”
兴许是疼得受不了,黑猴子面如金纸,在朔风中汗珠直流,勉强拿起自己的长剑,抹过了的脖子,眼神还看向着自家少爷那里,已经没气了。
唐政这时回来,看到了场上的局面,自然知晓秦瑾和温笠对战两人的结局是胜利了。
“做的不错,瑾儿、温笠,看你们活捉这人的装束,似乎来头还不小。那被擒的富商和这人服饰的料子大致相当,说罢,你是那富商的什么人?最好配合一下,否则,有你的苦头吃。”
“我是他儿子。”这少爷惶惶然已如同丧家之犬,不敢违逆几人,自然是听着他们的话语来做事。黑猴子的尸体尚在眼前,还有体温的。
“还是一条大鱼啊,这个是我的疏忽,从南边我那个东边走竟然没发现这人,你们有发现他身上有什么东西吗?”
温笠拿出了自己缴获的乾坤袋,递给了唐政,唐政没接:“瑾儿你先收起来,待会儿回去给你两记一功。”
秦瑾这时看到了唐政牵着的无鞍马,说道:“唐大哥,你追到这匹马了呀。”
“对,这马果真是一匹良驹,我根本就追不上它,好在后来他前蹄掉进了冰窟窿里,我才追上了这匹马,我很喜欢。这匹马和我有缘,我就厚着脸皮收下了,日后温笠你要是有什么困难,尽管找我,能帮你办的都帮你办了。”
“嗯,谢谢唐大哥。”虽然温笠很喜欢这匹马,但是温笠还是没有和唐政据理力争一番。毕竟有这样一个实力高强的小侯爷日后为自己撑腰,自然也是一件好事情,还能卖小侯爷一个人情,何乐而不为?宝马良驹日后有缘自然还可得见,不过和唐政闹翻了可就是大大的不该了,孰重孰轻,温笠尚能分辨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