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
一声怒吼,展现了现在正端坐在龙椅上米尔斯皇帝的心情。
不得不说,国家机构终究是国家机构,速度之快,令人咂舌。即便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手机电话等通讯设备,但这传单刚撒到拉塞拉斯管辖四个行省上的第二天,就摆在远在京城的皇帝面前了。
而看着眼前这张极具挑衅性的传单,即便是面前站着满朝的文物大臣,顾面子的皇帝也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而眼前的这一幕则让他的愤怒无法言说因为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眼前的满朝文武竟然一个说话的都没有。不是低头看自己的鞋面,就是两眼呆滞的看着前方,丝毫没有因这件有辱国体的事而想要做和说些什么的动作。
“怎么都哑巴了?”看着这令人气愤的一幕,皇帝一改以前那威仪的面表,温怒的说道:“之前拉塞拉斯在上报拜卡灵刺客刺杀特使的时候,你们不是挺能说的吗?”
“怎么现在一个说话的都没有了!”
“臣等有罪。”
皇帝刚说完,呼啦一片,朝中站着的大臣们齐声叫着,忽的就跪下了。
而看到此,皇帝怒极反笑,“有罪?”他看着眼前这些人,心中直想骂娘。
“还知道有罪啊,啊?”拖着长声,他看向了之前说的最多,喊得也最响的一名大臣。
“既然知道有罪,那查尔斯你来说说,这罪在哪儿啊?”
“额”听到皇帝点名,这位大臣在些许迟疑之后,便充分发挥出了要想活在官场上,就必须把眼前的要命皮球给踢出去的必学课门:推卸责任。
站起来之后,他便废话连篇,扯东扯西,但话中的意思却只有一个,那就是:皇帝陛下,这件事不归我管,是情报部门的工作没做足,您应该去找情报部门。
于是,皇帝便看向了情报部门的头头,而那名管情报部门的头头则说:这是雄心堡方面的问题,或者说,是拉塞拉斯他自己的问题。他自己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惹上了“快杰”这么一个人物,然后就把自己给惹死了。这完全是他自己的警备工作没做足,不应该怪我们啊。
总之,这位情报部门的大臣话中的意思只有一个:这不关我的事儿。
但因此,朝中又站起了一位大臣,他指着眼前情报部门的头头就说:“怎么不干你事了?你是搞情报的,现在该你担当责任的时候,你竟然要推脱?
对!这是情报部门的责任,跟我们这些大臣没有任何关系。
于是,按照这一想法,那原本跪在朝堂之中的大臣们忽的就全都站了起来,然后指着那位情报部门的头头就开始七嘴八舌的大喊,说他玩忽职守之类的。
有道是:死道友不死贫道,众口难犯。更况且这件事正在风口浪尖上皇帝现在正气着呢,这个锅你情报部门不来背,谁来背?
而看着眼前一反刚才那沉默之态,现在变得如菜市场一般喧哗吵闹的大臣们,皇帝在他们的话中就只听到了一个意思:那就是推卸责任。
“要是安度因公爵他们还站在这里,那相比应该早就把对策给想好了吧?”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皇帝感到很心累。很想把安度因老公爵他们给请回来。但他却不能。他丢不起那个人!
蛇无头不行,但蛇却不能有两个头,更况且要是安度因公爵等他们要是回来了,那这个蛇就不只是有两个头了。很有可能是三到四个头!
更况且,那安度因老公爵等的蛇头,还是自己斩的。所以不管怎样,这等心理不能在出现在自己的心中。
但眼前的这推卸责任的一幕却让他感到无奈,并且愤怒。于是,咚的一声,他使劲拍了一下面前的龙书案。顿时,满朝的苍蝇嗡嗡声,陡然消失不见了。
他站起来,拿起龙书案上班森所印的那张传单,一把扔到了跪在自己眼下的大臣们的身前,气愤的说道:“不管是谁的责任,现在都跟你们有关!”
“我给你们一个月的期限。一月之内,不管怎样,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你们要把那有辱国威的人给我带过来!不然,统统给我充军发配!”
说完,皇帝径直走了。
而大臣们呢,他们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的看着彼此。偌大的国家,宛如大海捞针,又不知道那人是谁,万一人家打一枪换一个地方,今天在雄心堡,明天又去了别的地方,不知根不知底的,怎么找?但领导既然已经下了命令,还定了期限,那即便是为了自己头上的帽子,那也不得不找。
于是,在散朝之后,满朝的文武在商量之后,就散开了。纷纷回去找关系:上至亲人朋友,下到领导下属,凡是见过面的,碰过头的,一起吃过饭的,不管认得不认得的,都统统找过来,然后绑在自己的车轱辘上。
要是找到了,那自然好事一件,要是没找到,那相信,看在这么多人的面子上,皇帝也不会太为难自己。
可为了这件事发愁的还不止京城当中的这些大臣们,甚至近在高山,远在莱斯贝尔大草原,都有人为这件事儿发愁。
其一便是在雷恩的紧急通知下,早就知道此事的弗伦公爵。他一接到这等消息,便跑上了高山,去见自己的老师。因为在心里他知道,这件事但凡有解决的办法,那就只能在自己的老师身上找结果。
他这个国家册封的公爵不顶用的。
因为在怎么说,他也是臣,而且还是不能走的那种。食君之禄,奉君之事,尽管现在的皇帝不是之前提拔自己的那位,可毕竟之前那位在死之前就向自己托了孤,那自己就是托孤大臣,所以这件事不能不管。
但话又说回来,手心手背都是肉,尽管班森在自己的眼前没待几天,可他毕竟还是自己的徒弟,而且自己的老师还特别看重。所以班森这边他也不能不管。
于是他上了高山,去找自己的老师商量。
可结果呢?那位半神不管。
“班森的身份暴露了吗?”
“没有。”
“那不就结了吗?”看着眼前满脸疑惑的自家学生,那位半神满不在意的挥着白嫩嫩的小手,说道:“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更何况班森身边又不只是他一个人,雷恩还在,洛莉也还在,那么多人呢,有什么困难不能解决?更何况他们又不是小孩子了,相信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他们自己心里有数。而且事情也还没闹到那个份上,等事情闹到了那个份上再说吧。”
听到此,弗伦公爵的内心挺崩溃的。什么叫事情还没闹到那个份上?他算是听出来了,自己的老师不打算管这件事。而且似乎还是想利用这件事去锻炼班森他们。
可是我的老师啊,在心里你有没有想过?那事儿不是人能挡得住的。万一锻炼坏了呢?坏了就是万丈深渊,跳下去就回不来了!那是整整一个国家的行政机构,不是一个小小的派出所,班森他们逃掉的几率很小的!
但不管弗伦公爵他怎么说,眼前的这位老师满是不在意,但最后,甚至还对弗伦公爵说的这一套烦了,直接挥手让他下去了。
得,听天由命吧。看着外面那蓝蓝的天空,弗伦公爵叹息一口,心想道:自己这边能瞒多久就瞒多久吧,反正对这件事,能管的住的,自己的老师都不上心,那他这个国家册封的大臣,又能帮的上什么忙呢?
只不过,安度因那里自己要多上点心了。毕竟同朝为官,他知道这人有多大能量,要是皇帝不要脸,跑过去跟他请罪,然后问他这件事该怎么做,那班森他们被找到的几率,可就真的大了。
不过要不要找巴顿这是个问题。毕竟他的孙子,可也掺和在里面呢。但想了想,公爵又一摇头:还是算了吧,毕竟这件事,人知道的越少,就越好。
而在莱斯贝尔大草原,那位血蔷薇的军团长和蔚莉,一听到此事,就知道是谁干的。因为班森在枪决拉塞拉斯之后,他还干了一件事,那就是在拉塞拉斯的尸体上,扔下了一张卡片,上面写着:此人乃是极恶杀人犯
不管是这张卡片的样式,还是那上面写的字,蔚莉她都见过之前在费尔特郡那里。班森在干完那件事儿之后,那张卡片就上报给蔚莉了。
所以一听到雄心堡那边,拉塞拉斯的尸体上发现了这么一张卡片,蔚莉顿时就知道了凶手是谁。但她没有说。因为她不敢!
不同于对“快杰”这人到底是谁不知根不知底的米尔斯皇帝,对于她来说,班森和她都知道一些彼此的底细。尤其是班森,他知道自己现在想做什么,而且还知道自己手底下有不少人跟着她那么干。
所以她绝对不能看着班森被抓住。因为一旦班森被抓住了,那谁知道他会不会把她给捅出去?
所以心里一合计,她找上了自己的外姑婆。然后
“这小混蛋还真敢做!”
好一阵的絮叨,那位军团长看着眼前的传单,同样发愁。
本来还指望着他给自己的后辈留条后路,结果,现在到是自己要先给他找后路了。
不过这也没办法,谁让班森身后站着那么大一个靠山呢?自己的后辈要是兵变失败了,那不靠那位半神,还能靠谁?
于是,这位军团长在想了想之后,便对着眼前的蔚莉说:“你去一趟雄心堡,问问他这是怎么回事儿,回来之后,我们在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