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用疑惑的眼神往大力方向看去,只见十丈开外有人用一根手指指向令牌,令牌竟然似乎被大力牵引,要被抢夺过去。
距离如此远,力量如此强大,显然来者功力远远比这三人要高。
尤其恐怖的是,来者身上既没有灵力的颜色,也没有魔界的黑气,竟然是凡人的力量。
令牌能吸取灵力,也能吸取凡人的内功,但从未见过凡人内功可以与修仙者灵力抗衡,甚至吸取灵力的情况。
除非是冥帝亲临。
想到这一层,鹤仙人和蛇仙人大骇,意念不稳,内功倾泻得更快了。
“老鹤头,刹车刹车”蛇仙人惊恐的大叫。
一辆急速在高速公路上疾驰的车哪里能说停就停的,变故之下,二人心念不一,二人真气的配合竟然乱了步伐。
这边冷鹏也好不了多少,他忽然感觉一股大力像拔河一样稳住了灵力注入的阵脚,竟然在尝试抽取那已经进入他体内有毒的灵力。
但对方竟然丝毫没有中毒的迹象。
那一团绿色灵力正源源不断的流进王二体内,一阵腥臭,像是湖南臭豆腐泡在了崂山白花蛇草再加上半碗狗血散发的味道。
那绿色渗入了王二的手指,但就像是油漆遇到了天那水,还没来得及染色就已经挥发了。
王二感觉体内的五行之力就像一座小兵工厂彻夜加班,所有机器正满负荷生产,那些许毒素仿佛是助燃剂,反而激发了王二体内五行运转的工作热情。
“烧你数簿,原来这些毒也不外如是。再来多点似乎也能承受得住。”王二心里暗喜。
眼看这令牌正一寸一寸往王二的方向移动,僵持间已经距离王二只有五丈远,王二输出在令牌上的力量越来越沉,转眼间就成了两个魔派长老+冷鹏与王二之间对抗的拔河比赛。
冷鹏愈发觉得向来和自己配合默契,对自己操控无敢不从的令牌竟然正在投向他人怀抱,又惊又怒,他用尽全身力气移动脚步,想将令牌抓到手里。
只要令牌重新落入他手,他相信总会有东山再起的一天。
冷鹏一步一步向令牌走近,鹤仙人和蛇仙人正好想的也是同一件事,两个人四只手如同心灵相通,同时抓到了令牌。
王二心里一阵恼怒,心想:“不惩罚你们一下对不起自己这些年受的苦。”
他运转五行之力,将体内最霸道,来自地核深处的炎火从体内激出,指尖一道喷着烈焰的罡气向令牌射去。
顿时,令牌通体赤红,滚烫如地火,像一块新鲜出炉的烙铁“滋滋”的烤烫着四只手,冒出一阵青烟。
“啊,啊,啊,”冷鹏和蛇仙人双双发出惨叫哀嚎,无奈烫伤的焦皮已经牢牢粘在令牌上,挣脱不得。
“嗷”,一声虎啸,从旁一个高大身影跃出,如猛虎下山,整个人一把抱住烧得滚烫的令牌。
竟然是虎白额,也不辱没了他兽人的野性,将忍耐,勇猛的虎性发挥到了极致。他知道再不出手,如令牌到了王二手里,自己一辈子再没机会染指了。
虎白额这拼命一击果然收到了奇效,打破了原来的四人平衡,一股大力如钱塘江大潮倒灌一般源源不断抵抗着王二吸收内力。
令牌之上的人、灵、魔三股力量竟然达到了平衡。
王二额头微微渗出了汗珠,他体内的五行之力混乱不堪,既有一部分用于祛毒平乱,又有一部分消耗吞并新吸收的灵力。
最大一部分用于对抗对面四人带来的巨大吸力。
就像八十万大军由杂七杂八的人员构成,一时间诱得王二体内真气、内力、灵力乱撞,活像车祸现场。
“老毒蛇,机会来啦,给我用力吸啊。”鹤仙人大喝提醒了各人,众人齐齐运功加大了力量,势要为这最后活命的一拼倾尽毕生功力了。
浑身是火的傅长战似乎调息修养,恢复了一战之力,用手抵住鹤仙人后背,为鹤仙人魔界双老增加了砝码。
无情摆脱幻蛇的纠缠,一个箭步跳到傅长战身后,双掌一推,又为魔界方增加了一个重重的砝码。
就像是两个人掰手腕,忽然多了两个手臂给其中一方加力…………
那种猝不及防,能瞬间让人落败。
“烧你数簿”,王二口里狠狠咒骂,若非自己体内功力梳理尚需要大量时间,就算对面多加几人也不足与己对抗,可现在………
虎白额的身体悬在半空,令牌就像一块火炭,触之即着,他的衣服已经被烫得破了好几个大洞,烫伤的伤口不断流出鲜血,顷刻被燃成青烟。
虎白额不断咆哮,喊声越来越小,最后没有了声息,竟然活生生烤死在了令牌之上。
距离最近的冷鹏脸上已经全然没有了刚出现时的潇洒得意,一张脸涨得猪肝一般鲜红,他的吸力远不如另外两伙人,情况也最为危急。
那在空中飞舞的“幻蛇”,似乎能感觉主人的危机,可冷鹏全副心智都在对抗令牌的抽吸,无暇施法操控幻蛇。
可这已经进入扶灵境界的法器毕竟有着丰富的战斗经验及自身成长的意识,在空中盘旋几圈后,似乎已经找到了破局之法。
一道黑气破空而出,将虎白额的尸体劈成两半,狠狠的砍在了通红的无字令牌上。
铛,铛铛,铛铛铛。
幻蛇如陷入癫狂,一击不成,连续电光火石般往无字令牌狂砍了十多剑。
剑身满是豁口,而缠绕在剑上的黑气更浓重了。
铛铛铛…………
又是一连串响声,两件惊世骇俗的神器之前还在为一人所用,现在竟然成了不死不休的仇敌。
“咔嚓”。幻蛇崩裂,变成一堆碎片,再无“灵神”。
冷鹏似乎被巨大的冲力掀翻,远远甩到了三丈开外。他满脸血污从地上站起来,颤颤巍巍,双目愤恨不已。
今日一战,他不仅失去了两件神器,而且身受重伤,可能再无翻身的机会。
王二目睹这一切,来的太快,快到让人无法思考。
现在拔河的只剩他和对面四人了,他咬咬牙,丧B说,在铜锣湾谁怕一次,就要被欺负一辈子。
王二大声喘息,试图梳理体内杂乱无章的八国联军。
忽然,一阵冰凉清新的灵力传到了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