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逛了逛工厂内部，埃尔让卡夫卡带着小黑去看看整个造纸的流程，而自己则带着白曦去晾晒场找瓦尔丁，好歹是长辈，得去拜见一下。

“哟，瓦尔丁太……”

“哦！这不是小埃尔吗！欢迎欢迎啊，快来看看这些纸！”

还没等埃尔打完招呼，瓦尔丁就瞬移到了埃尔身边，一把抓住他的手便扯到了正在晾晒的纸附近，一脸兴奋的指着纸。

“快看！老夫从来没想过，只是一些树皮，绳索之类的破玩意儿就可以造纸啊！而且这都是上好的可以用的纸啊！”

都过了半个月了，太师祖他老人家还是那么激动啊，埃尔一脸无语的看着那样式粗糙的纸，拿来擦屁股都硌吧…

“嗯嗯，等这批纸卖出去了，证实可以盈利后，我们就可以再多建几个造纸厂了。”埃尔看着这批还在晾晒中的纸，有些纠结，这么差的纸能卖出去吗？

“啥！卖？！”瓦尔丁一听埃尔打算把那些纸卖出去顿时急了，“这纸咋能卖出去呢！给我用多好，我去找卢卡斯，这纸全包了！”

埃尔忙拉着瓦尔丁，“我说太师祖诶，你要纸说就是了，我们谁会收你钱啊。但是您老想想看，这造纸的流程如此简单，只要我们先做出成品，然后向全国推广，这样造纸的产量大增，你何愁没纸用啊。”

而且我也可以光明正大的用厕纸了…

瓦尔丁站在原地，思索了一下，对比一座造纸厂的纸产量和全国一起造纸的产量，瞬间被说服，“这造纸厂不是你和卢卡斯一起捣鼓出来的吗？怎么，你们想将造纸厂推向整个王国？”

埃尔摇头，“那哪可能，我们就那么点自己人，真要全国推广，人手肯定不够。所以我打算把造纸的方法传出去。”

“喂，把造纸的方法传出去？你们傻了吧！”瓦尔丁怒道，这东西摆明的一本万利，你送出去？

“不是现在这种造纸的方法，是更加简单的，但是缺了不少填料，这样造出来的纸性能会比我们这差很多。而且我们的纸还会加上‘三王子官方造纸’的标签，以示我们这是正品。这样一来可以确立我们的纸的地位，二来还可以给卢卡斯一个好名声。”埃尔解释道。

毕竟纸厂就在这，材料啥的也很容易就能推导出来，顶多是不知道配比，但是让那些眼红的人自己测试，要弄出可以用的纸还是可以的。这样的话倒不如自己做一个好人，顺手给自己一个官方造纸正品的身份，以后自己造的纸便是王国官方用的纸了，这样才能保证最大收益。

“这样啊，”瓦尔丁没有听懂，“那就让你们自己办吧，反正是你们做出来的东西。这纸我真的不能全买吗？”

埃尔挠挠头，“等纸出来了，我让人送你一批吧，太师祖。钱就别给了，您是我的太师祖，是卢卡斯的老师，这要是收了钱，你是让我们两凉啊…这第一批纸真的不能全给你，我们需要这纸的利润当做诱饵来推动纸的推广。”

只有这批纸卖出去了，有了利润表，才能让那些富商贵族相信造纸是真的能挣钱的，他们才会有主观能动性去推动纸厂的建立，否则就凭你三王子一张脸，就想让他们自己建造纸厂，然后推广纸，也不是不行，但一开始就消极怠工是肯定的，何必在纸的推广之路横生波澜呢，自己还等着推广了纸后好光明正大的用厕纸呢…

看着有些焉了的瓦尔丁，埃尔忙保证以后每一批纸出来，都会送一些给他的，并且保证够用，然后白曦的作用就出来了，作为一个萌物，哄老人家开心就交给你了。

毕竟埃尔也知道自己存了私心，按正常的商业经营来说，他们应该先用倾销行为抢占市场，吸引那些贵商店注意，然后在适当的时候，召集大贵族举办宴会，将自己的造纸技术作价推广，建立联盟，并收取加盟费用以及利润分红，再利用联盟影响从上层贵族社会和下层平民社会两路齐发，挤压其他书写材料的市场，做全国性的大生意，这种方式甚至可以保证卢卡斯的绝对地位，但是时间上太慢了…

真要做到纸的全国性普遍，至少以年计，而将造纸技术流传出去，再放出自己纸厂的利润，引诱那些商人自发建厂，时间上会快得多，自己能过上便利生活的时间也会缩减很多。

正是自己的目的不在赚取最大利益，埃尔才会这么做，反正卢卡斯和瓦尔丁都不知道商业的运作。

所以，为了过上前世那种上厕所可以用纸，擦鼻涕可以用纸，写小说可以用纸的便捷生活，埃尔果断选择了速度最快的方式。

等纸推广以后，相应的精神文化产品应该也可以相继问世了，来到这这么久，这里的娱乐生活都还是歌剧、酒馆、老套的贵族小说之类的，实在是让人反胃啊。

到时候自己要不要开个先河，将漫画啊，小说啊之类的娱乐产品弄出来，说不定还可以出一些可以看的东西。埃尔愉悦的想到，作为一个书虫，他已经很久都没看小说了…

等到日落时分，埃尔才和瓦尔丁以及卢卡斯道别，带着白曦和小黑返回了格林镇。

“埃尔，好像很高兴？”做了一天的木偶的白曦，终于活了过来，抬头看着埃尔的脸问道。

“嗯，毕竟以后的生活会越来越好了。”埃尔笑眯眯的看着怀里的白曦。

“是吗？埃尔喜欢纸？”

埃尔摇头，“我喜欢的可不是纸，而是它的用途。可惜我不懂制造业，否则的话，等你们长大后或许就能过上网络生活了。”

埃尔想到自己在弥赛亚那里看到的工业时代的全套图纸，可惜世界已经变了，相应的材料也不知道在哪去找，网络社会无望啊，都是世界的错…

一念至此，埃尔的心情瞬间变差，“小黑，给你布置一个作业，三天时间，将你在造纸厂看到的流程记下来，然后想个经营方式，口述给我，不及格我就给你补习。”

“诶？！”一旁的小黑躺枪，“三天？”

“嗯，三天多了？那我再给你少几天？”

“不要啊！埃尔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