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景昀抬眸看了眼按在自己额头的手,的便瞧着那只手臂如蜇了般攸的一下缩了回去。
还真个有趣!
唇角微不可察的扬起,又飞快的敛了。
“可有摸出些什么来了?”低眸望着脸色赤白交加,手没地方可放的程雪宜,他淡淡的问了句
程雪宜低着头,讪然,忐忑,懊悔之心一览无余“景一唐突了。”
商景昀盯着程雪宜因为血气不足而愈显纤弱的脖颈,本想就此打往,却不防看到了桌边的赵春兰。
赵春兰怔然的盯着程雪宜的背景。
商景昀那声暧昧至极的“热”与程雪宜近在商景昀额上的手不停的在脑子里回旋。
原想着自己可以捉住难得机会飞上枝头。
却不想,新主子好的是程家小哥哥这一口。
心里有些滋味难明,却又突然愤然起来。
自己是个女娃子也就罢了,左右不过是得靠着男人过活一生。
程家小哥哥……
赵春兰也理不清自己现在倒底是什么心态。
明明应该嫉妒程家小哥哥抢了自己飞上枝头的机会,气程家小哥哥对自己无心,心里却只觉得气闷。
程家小哥哥那么乐观的人,是应该娶妻生子,而不应该成为别人的玩物。
赵春兰偶然听村里的大婶们提到过。
有些有钱人专好玩清秀的小男孩。
与女孩不同,小男孩是没办法生孩子的。
没有孩子做傍,那些身为玩物的小男孩的下场多半会被玩腻了的有钱人丢弃。
二尾子!
赵春兰还记得那些大婶提起那些不幸沦为有钱人玩物的小男孩子的不屑,与提到他们下场时的幸灾乐祸的语气。
活该!
程家小哥哥笑的那么温和的一个人,不应该落下那样的命运。
赵春兰心底里攀权附贵的心思一下子消了。
现下她只想提醒程雪宜不要被商景昀给祸害了。
可身为草根底层的生存本能却提醒她,自己现在根本就是无能为力。
除了忿然的瞪着商景昀,她什么也做不了。
商景昀自然不知赵春兰的心思流转,他只看到了赵春兰眼里的忿然。
是忿然景一抢了接近自己先机,还是忿然景一对她的无情,他无从得知。
他只是莫名的觉得不舒服,鬼使神差的拉起程雪宜的手狠狠的按在了自己额头上,当他发觉得不对劲时已然晚了,只能故作镇定,一本正经的说道“即然要摸,便认真点摸,看看我是不是发烧了,还是怎么着。”
程雪宜不知自家公子今儿在抽什么疯。
却知,身为一个小厮,自己最好服从他的命令。
努力的,认真的感受了下掌心下的温度。她方才为难的看着自家公子提醒他“公子,你的手。”
商景昀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手竟然一直接着程雪宜的手忘了收回来。
他忙收手,放下,力持镇定的板着脸问道“可有摸出什么不妥?”
“不曾”
见程雪宜心虚,商景昀冷哼一声“本公子不过觉得茶热难入口,你便觉得烦了?”
商景昀极少以本公子自称,程雪宜的心呼啦一下提了起来。
“景一不敢。”
商景昀盯着一付惶惶作态的程雪宜,皱眉有些不耐“除了否认,认错,你便不会说些别的?”
看样子,今儿若不解释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发神经的去摸他的脑袋,自家公子怕是不会轻易的放过自己了。
程雪宜抿了抿唇“是景一发癔症了。”
“发癔症?”商景昀睨着程雪宜,说出来的话一针见血“我怎么觉得你心里发癔症的那个人,是本公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