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后,戚斌暄又回归了教学、看店的平凡生活。只是偶尔,会收到詹富的一些情报资料,加以研究。
两个月的一天后,戚斌暄带着沈婧媛去医院体检,经过一番检查之后,戚斌暄拿着体检报告,对着沈婧媛笑道:“这次可是真的了。”
沈婧媛被羞得满脸通红,气的拍了戚斌暄一掌。两人之后打车回到戚爸爸戚妈妈家中,报告好消息,顺便一家人吃顿团圆饭。
洛红衣正在创客茶社招呼着客人,门开了,随着一声风铃响动,进来两个衣着怪异的男子。只见两人都是身材粗壮、圆脸、满脸胡茬,衣着虽然怪异但是质地还算考究。
其中一人随口喊道:“店小二,你们老板是不是叫戚斌暄?”声音洪亮,震得人耳朵疼,但有种颖指气使之感。
洛红衣见状略微皱眉,但是仍然和气的回答:“是啊。”
“那让你们老板出来下,我们老板大人找。”这语气颇为怪异,似乎让戚斌暄来见他们老板,是件多么荣耀的事情一般。
洛红衣这次也没好脸色了,撂了句:“今天老板不在。”说着,去招呼其他人了。
那人听后一愣,追上前问道:“那你们老板什么时候回来啊?”
“这得看他心情。有时候一天来几次,有时候十天半月不见人影。”
那人和他老板嘀咕了几句,然后又对洛红衣说道:“那我们先告辞了。如果你们老板回来,就说一位远方的友人前来拜访,之后再来拜会。”
“好的。”洛红衣不耐烦地挥挥手。
等二人离去,茶客问道:“红衣,戚老板还有外国朋友?”
“那谁知道。”洛红衣摊摊手,继续做事。
等戚斌暄回来,洛红衣说明了情况,戚斌暄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问道:“那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谁让那人说话那么不客气,我就不打电话。”
对于洛红衣偶尔的暴脾气,戚斌暄笑笑,没说啥,陌生人找,也不是啥大事。
几天后,戚斌暄去大学讲课。
洛红衣照例开门营业,刚打开店门没多久,那两个外国友人又来了,不过看他们脸色略显憔悴。
看见洛红衣,还是上次说话的那人问道:“你好,这位小二哥,恩,小二姐,不知你们老板今天在店里不?”
洛红衣心说现在会说人话了?于是回道:“不在,你们有什么事吗,我可以帮你们打电话问问。”
那人听了很是高兴,说道:“我们是匈真国的大商人,久闻戚老板大名,来此和他商量合作贸易的事情。”
“偶,好吧。我问问,看他现在有空没。”
洛红衣打了个电话,然而电话没接通。
洛红衣看了下日期,说道:“电话没人接,今天是他去大学讲课的日子,估计正在上课,电话静音了。”
两人有些沮丧,托洛红衣将他们来访的消息告知戚斌暄,说过两天再来,就此告辞离去。
戚斌暄讲课回来,路过创客茶社,进去问问洛红衣茶社近况,洛红衣说了两个外国商人再次来访之事。
戚斌暄这才拿出手机,一看果然有洛红衣的未接来电,抱歉的说道:“上课时候静音了,没注意。对了,他们留电话了没?”
“没,我也忘了问了。”洛红衣吐吐舌头,略微有些不好意思。戚斌暄也没多说什么,毕竟洛红衣融入现代社会时间还短,有些事情处理方法不同在所难免,不可强求。
三天后,戚斌暄在茶社中,拿着一些资料在查看。这时,门被推开,进来两个衣衫褴褛的人,其中一人拿个扁担,挑了两个满满的编织袋。
两人一进门就问正在整理桌椅的洛红衣:“小二姐,不知你们老板今天在不?”
洛红衣对于二人这次的打扮颇为奇怪,不过也没多问,说了句:“巧了,老板今天在,你们先坐下,我给你喊去。”
说着,让两人先在一处空桌坐下,然后到柜台喊戚斌暄。
戚斌暄将资料锁在抽屉里,之后起身,拄着拐杖慢慢走到亮明外国商人桌前。
见到两人的打扮之后,戚斌暄略感惊讶,这衣衫褴褛的样子,不太像是大商人啊。等看到两人的相貌后,微微吃惊,不过很好的掩饰了过去。
戚斌暄说道:“我就是这家茶社的老板,不知你们怎么称呼?找我有何贵干?”
说着,戚斌暄拉了个座位坐下,洛红衣适时拿了一壶茶放在桌上,同时拿了几包小零食。
对于零食,戚斌暄总感觉太掉价了。一个茶社,不说弄点名贵糕点,麻花、桃酥啥的小点心也行啊。
可是洛红衣一句话,让戚斌暄打算整改的思想烟消云散。
“咱们店里客流量不稳定,如果屯些点心,没客人点,剩下的我都吃了啊?”
戚斌暄从谏如流,仍沿用了保质期长的塑料包装小零食。
配着铁观音吃零食,这也挺有意思的不是?
戚斌暄刚想说声抱歉,店里没啥好招待的,可是还没等说出口,只见两人都急急地撕开包装袋,直接往嘴里倒起零食来。
戚斌暄见状,也没多说,只是默默地看着两人进食。
吃了两包之后,两人可能感觉有些不好意思,之后,一人指着旁边那人说道:“戚老板,我们是匈真国的。这是我们国家的王爷必勒格。我叫巴特尔。这次来,是……”
巴特尔说到这儿,有点说不下去了。
必勒格见状,叹了口气,接话道:“哎,戚老板,我们实在是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跟你见面。鄙人是匈真国的王爷必勒格。在一次偶然的机会,听亚特兰蒂斯的大商人谈论他们国家的近况,得知您的威名。之后派部下到亚特兰蒂斯多方打听,得知了您的事迹,对您是更加神往,很想一睹您的风采。可是,却得到了您已经回到宋国了。”
必勒格皱了皱眉,似乎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说道:“实不相瞒,匈真国现在朝局动荡,我处在这个位置,就想要尽自己的一份力。可是能力有限,手下多是冲锋陷阵的猛将,但能够出谋划策的几近于无。所以,我想请您出山助我。为了表示诚意,我带了重礼亲自前来请您。因为我国和贵国外交关系紧张,所以我没有表明身份,只是以商人身份前来。
“到了宋国中原省平原市后,出租车上,我们向司机打听知不知道相声在哪。那人说知道,结果,把我们拉到了一个小剧场,我们都感到有些莫名其妙,忍耐着看了几个小时节目,之后上前询问哪个是相声,结果他们说他们都是说相声的。”
戚斌暄听后,心中五味杂陈,自己这个外号啊,一世英名毁于入云鹏之手。
“后来我才知道闹了误会。接下来两天,经过一番寻找,才得知您开了一家名叫创客茶社的茶馆。我和巴特尔兴冲冲前来,然而那天您不在。我们只好让小二转告我们的诚意,之后再来。
“在等待的时候,我们想在宋国见见世面,也算没白来一趟。于是我们上了一辆出租车,说要去平原市消费最厉害的场所。结果他把我们拉到了一家期货交易市场。在那里,我们学着那些老手的样子买了一些产品,结果看见屏幕几道绿线,我们带的大半钱财都没了。
“之后几天,我们就呆在酒店,不敢出去。等了一段日子,思索着您应该回来了,这才再次来到茶社。然而得知您去大学讲课了。于是我们只好再次离开。”
旁边偷听的洛红衣心想,怪不得第二次见他们面容憔悴,原来炒期货赔了啊。
“回到酒店,眼见手中钱财不是太够,于是我们就想着应该找点门路弄些钱财。于是我们就打的,让司机带我们去赌场。他把我们带到了一处地下赌场。可能我们运气不太好,将最后的盘缠都输了进去。借了些高利贷准备翻本,然而还是输光了。之后,他们催要债务,我们还算有些武艺傍身,抵抗了两下,谁知他们掏出了几把枪。不是说宋国禁枪吗?怎知一个小小的赌场还有枪。”
戚斌暄心想,宋国是禁枪,但是平原市是试点城市,允许持枪啊。
“他们对我们拳打脚踢,要了我们的落脚地,大肆搜刮一番,将带给您的礼物也拿了去。酒店见我们没钱,把我们赶了出来。我们本来想着马上来投奔您。可是两手空空,实在是没脸见您。巴特尔说之前和一名宋国姑娘网聊的时候,得知其为了完成爷爷的心愿,辞去都市中光鲜亮丽的工作,回到家中,帮爷爷卖茶叶。心生怜悯,于是买了一百斤,算是帮下忙。于是我们就等那茶叶寄来,算是一些土特产,也是一个见面礼。之后两天,我们躲在地下道中,躲避风雨,拿身上仅有的一些小饰品换些食物和水。今天,终于茶叶寄到了我们之前下榻的酒店,于是我们收了货物,拿了过来拜访您。刚才我们有些失礼,但是确实是两天没怎么吃东西,饿坏了。”
必勒格说到这里,声音哽咽,眼中沁出了泪花,带着哭腔说道:“我知道,以我现在的落魄样子,您肯定不相信我说的话。我不敢奢求请您出山,只希望能够在您这里借一笔盘缠,让我俩能够返回匈真。届时,我必定备齐厚礼,再次前来请您。”
戚斌暄盯着必勒格的眼睛看了一会儿,之后郑重地说道:“我相信你说的话。对于你的盛情邀请,三顾之恩,不容我不出山。我先将您在附近酒店安顿下,待我这两天将家中事情安排妥当,就随您北上匈真。”
必勒格听了感动不已,抱住戚斌暄,大声道:“此生我必真诚相待,不负君今日之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