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如何?”此时,威利依旧坐在他的办公桌前处理着公务,哪怕是开口说话,都没有对手中的批阅工作造成半点的影响,或许这也是种天赋吧,这个男人,就是在工作的时候,都是那么的不可小觑。
“安吉拉联盟的突出部在今天早上已经开始向后撤退,让出了大约四十里左右……可以说他们的尖刀已经断了,我方已经站稳了脚跟,此时可能已经在巩固防线,甚至有可能已经在扩大战果……同时情报显示,北方战区安吉拉联盟也已露出疲态,如果我们保持攻势,他们很可能撑不到开春。”
“另一边呢?”威利显然意有所指。
“HA的先头部队已经挺进了缓冲地带,军方同各派系代表,极力主张和谈,但我们都很清楚,战争,只是时间问题,所以……”
“所以就坐以待毙了?我的天啊!简直胡闹,他们都已经把刀子架在我们的脖颈之上了,现在和谈?谈什么谈?谈叛国吗?这群吃里扒外的混蛋!韦德,监视工作不要放松,对了,注意下北方局势,看看我们的埃克斯先生,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是,大人!”
这个韦德,比想象中要好用的多啊!威利放下了手中的笔,推开身下座椅,换了个比较舒服的姿势,将双腿搭在桌上。这种样子若是被手下瞧见,肯定会丢些颜面吧,不过好在,这个房间里除了他自己,再没有别人。
不过,总觉得,有些不安啊。这感觉从那个叛徒回来之后,就一直很强烈。战争局势在渐渐好转,西线部队得到补充之后,士气高涨,几天时间,就将颓势挽回,甚至有余力将安吉拉联盟的爪子拍回去,而各大派系和名门也正因此事蠢蠢欲动,想必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跳出来主动挨刀子了,明明都是好事,可偏偏是那个叛徒促成的,这就让威利有些浑身难受了。
笃笃笃,清脆的敲门声,虽然不大,可里面的人也是可以听的清清楚楚的。
“进来!”
“大人,北方联合的外交人员已经抵达机场,我们的人正在赶去接机……”
“如果都是些小人物,就不要麻烦我了。”威利说着,点着了一根雪茄,瞳孔中映衬着打火机的火光,耀眼而彭拜,“让我们的官员去和他们谈吧,小事情,我就不出面了,我可没那么多时间……”
“带队的是艾伯特先生。”手下不敢隐瞒,还是如实汇报道,“随行只有寥寥数人。”
“艾伯特?”威利顿时来了精神,打火机随手一扔,连忙坐正了身体,“有说是什么事情吗?”
“暂时没有收到消息,保密工作做得很好。”手下连忙答道,“因为并不是走正规渠道,我们的人,是在他们进入领空之后,才……才发现的……”
“神神秘秘的,一会直接把他们带过来,我就在这里等他们吧。”艾伯特来了,他威利没理由不见一面,这是出于尊重,对,更多的是出于尊重,其它的私心肯定是没有的,威利敢保证……
“是,总统先生。”
艾伯特来了?这家伙可真会挑时候啊!威利盘算着,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要是求救的,也不像,毕竟那边战况可是比自己这边还要顺利的多,还能来求自己什么呢?这孩子,不知不觉也成长到如此高度了啊,像我这种老家伙反倒要被时代淘汰了,年轻人啊……不对……年轻真好啊……
“北方王——艾伯特,真是期待啊……”喃喃着,此时的威利,不知怎么的,有些容光焕发,总之看着就知道他很高兴就是了。
……
“艾伯特,说说嘛,心情是不是很复杂啊!”这个声音并不陌生,正是当初在暗中陪同艾伯特的那个神秘女人。
“奥尔蒂斯,我希望……算了……你这个家伙,爱怎么也怎么样吧,我反正是管不住你了……还有啊,你这个假名,让我很是难受啊!”艾伯特很是无力,这个神秘的女人完全就是跳脱的典范,那状态几乎就是埃克斯的翻版……
“怎么了嘛,奥尔蒂斯这个名字很好听啊!我很喜欢啊,怎么了啊艾伯特,生气了吗,要不我叫别的?只要你高兴!”
撒娇攻势对艾伯特还是有用的,艾伯特白了她一眼,撇过头去,“随你便吧,不要做出辱没这个名字的事情就好了,其它的我……不……不管了……”
“嘿嘿嘿,艾伯特,还是你对我最好了。”
事实上,艾伯特也无法理解是什么让这个女人露出这样软哒哒的表情的,至少他自己是理解不了,不过有这个姑娘在身边,他总是能感觉到莫名的安心,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需要一个女人来提供安全感了?
“我警告你哦,哇松开了,别抓着我的衣服,你这家伙,乖乖听我说话啊!我警告你,谈判的时候不许乱说话,也不许动手动脚的!就像你现在这样绝对不行!”艾伯特严肃地盯着她,“那个男人是很棘手的对手哦!”
“切,他是你什么人,当我不知道呢……”奥尔蒂斯小声嘀咕着,“明明就是……”
“你说什么?”艾伯特又不是聋子,“大点声啊!”
“没,什么都没说!嘿嘿嘿!”奥尔蒂斯露出一副乖巧的表情,“艾伯特,你继续,你继续。”
“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秘书,或者侍从之类的,反正随你怎么编,我就一个要求,你绝对绝对……”
“不能离开你的视线是吧。”奥尔蒂斯接上了艾伯特的话,“还有什么绝对不能做有辱名声的事情,不能让你丢脸之类的,我知道啦,知道啦,真的是啰嗦,不管什么时候你总这幅样子,太无趣了。”
“我!”艾伯特有些生气,可终究还是忍耐了下去,“你知道就好,现在……”
“重复一遍任务是吧,我知道,我知道,让那个老头让出地盘嘛,我知道的。”
看着奥尔蒂斯那轻松的样子,艾伯特深感无力,明明刚认识的时候,还是很高冷的啊,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
反观埃克斯这边,情况也算不上多么乐观。得到“强力外援”之后,那两个小姑娘的安危,也算是有所保障了,要操心的事情又少了一件。
院子里,纳塔正在锻炼,不过那轻飘飘的拳头,怎么看都不像是能拿来战斗的,力气很足了,可技艺糟糕的令人发指,出拳有力,可拳头本身根本没有力度和硬度,埃克斯都有些怀疑这小子到底有没有继承到哀恸里面贮存着的那些前人遗留下的“经验”。
“停停停!别瞎打了!你这是干什么呢?”
“老师,我在练习啊!您说过的要勤加练习啊!我感觉自己在变强!”
“变强?你确定?”埃克斯听了,面露惊色,“你管这叫练习?”
“老师……是我哪里做的不对吗?”纳塔也反应过来了,注视着埃克斯那难看的脸色,不由得面露羞愧,“我……我……我不知道哪里……做错了……”
“也不能说是错,只是还不到位,单纯的挥拳,并不会锻炼什么,你过来。”埃克斯走在前面,领着纳塔走向院落一旁那个孤零零的树墩,“从现在开始,不用你的力量,徒手打烂它!”
“这东西可比石头还要坚硬诶,打烂,怎么可能。”
“准确地说,不用你身体里那股力量,单纯用手,打烂它!开始吧,我会随时来查看进度的,别想着作弊。”埃克斯一招,哀恸飞了回来,枪尖在纳塔身上微点,那股源自哀恸的力量眨眼间便尽数沉寂下去,“这样,就好了!”
“力量……没了……”
“如果你不能理解力量的真正含义,那你的力量是否存在,永远不会由你来决定,加油吧纳塔,没人可以随随便便成功!变强,从来都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不过可以给你个提示,多用这里!”埃克斯说着,指了指他的脑袋,“我给你最大的馈赠,你还没发掘出半点呢,如果你想通了,那你,你的力量,瞬间就会回来。”
“想通?什么想通啊?”纳塔完全没明白埃克斯所指的意思,“师傅,求你了,说明白一点啊,我比较笨!”
“说了你也想不通,自己领悟,我能害你吗?我会吗?白痴,多流下点血和汗,你会明白的。”埃克斯有些气结,这小子是真笨啊,暗示到这样,还不明白,“还有啊,区区一个树墩,别给我露出一副痔疮发作的表情,看好了!”
埃克斯停下脚步,挥拳直击地面,没有任何的花哨,也没有任何的力量波动,出拳,普普通通的出拳。
轰!
夯实的地面上,斑驳的裂纹,好似破碎的玻璃。
“没什么是做不到的!就这样!”
“师傅,我会加油的!”纳塔貌似被埃克斯点醒了,挥着那稚嫩的拳头,对着树墩就是一顿乱锤。
所以说,你明白个屁啊!啊,算了!可能是自己太严格了吧。
“说起来,纳塔,你姐姐呢?”
“好像是去村子里了,这个时候……诶……应该回来了啊!”
“你继续联系,我出去找找。”
埃克斯并不是很担心她会出什么事情,只是为了避免意外,他还是要亲自走一趟,有一句怎么说来着?防患于未然!
这种时候,竟然还乱跑啊,埃克斯都有些佩服罗莎的勇气了。
村子中,因为又死了人的缘故,变得更加冷清了,一路走来,也就见到了寥寥数人。
“罗莎!你在哪!罗莎!”
嗯?就这嗓门,全村人都该听得见的吧,罗莎到底去哪了呢?不会真出事了吧!
“你们,就是你们,别看了,鬼鬼祟祟的渣滓,滚过来!”埃克斯一怒,夹杂着杀意,一般人哪招架的住啊!
“大爷,我错了,饶了我吧。”
“你干的?”
“是他们干的,我真没想过要放火啊!”
“谁问你放火了,看见罗莎了吗?”
“那个晦气的女人啊,早上看她出村去了,可能喂了野兽也说不定。”
“呵,你确定?”
“不不不,大爷我嘴贱,是我嘴贱,别生气,我真看她出村去了,可能是去镇上了吧。”
“带路!”
“我……我……还……”
“带路!听的懂话吗?”
“您请,您请,这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