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烈焰战甲的女贼王,背后飞射出数条火焰锁链,将六臂巨猿的六条手臂紧紧地束缚住。在强大的能源之力迸发下,纵使有移山巨力的巨猿,也没有办法撼动。
“碎!”
随着她一声怒喝,六条烈焰锁链爆发出难以想象的恐怖之力,硬生生将它六条粗臂全部勒碎。
青红色的鲜血当即喷涌出来,六条巨猿宛如一棵被砍光分枝的树根,光溜溜地伫在原地,发出撕心裂肺的狂吼声。
“烈焰钻!”
女贼王猛然窜射而起,整个身体犹如旋转的火梭子,极速撞击六臂巨猿的胸膛。
“嘭!”
猝不及防的六臂巨猿,在凶猛无比的撞击下,胸膛陡然洞开一道血腥的大窟窿,被绞碎的内脏与鲜血一起喷射出去。
烈焰升腾中,女贼王傲然伫立在六臂巨猿身后,而身体被洞穿的六臂巨猿则轰然趴倒在地。
“只有恶狼六阶念力,却能激发出三阶虎式战甲的威力,你嗑药了么?”夏幽悠然出现在女贼王面前。
“嗑药又如何?杀你这个婊子绰绰有余!”女贼王凶怒地盯着她,道:“竟然勾结异兽,残杀同族?你就是人类最大的叛徒!”
“这种话从你一个盗贼口中说出,还挺让人意外的。”夏幽冷静地说道。
“死吧!”
说话间,数道极光般的烈焰锁链,猛然从女贼王背后窜出,向着夏幽急射而去。
“凝!”
夏幽目光一凛,抬起手,展开玉白纤细的五指,一道淡紫色的宛如厚玻璃般的屏障,旋即守护在她面前。
“噗、噗、噗、噗。”
几乎是同一时间,数道烈焰就相继撞击到念力屏障上,但是它们没有击穿屏障,只留下一个个茶杯大小的火痕,和一条条裂痕。
“这就是女人中第二强的念力者?哼,也不过如此嘛!”女贼王不屑地冷笑一下,数条烈焰锁链猛地将念力屏障击碎,然后像一条条火蛇般凶猛地朝夏幽扑去。
夏幽猛然弯下腰,手掌按在染血的沙地上,沉喝道:“紫焰龙卷!”
六道一米高的小龙卷风,立即旋转在她身边的六个方位,但是下一刹那,它们就极速旋转远去,并膨胀成六道巨型的紫焰龙卷风。
位于她面的那道雄浑的紫焰龙卷风,将数道窜射而来的烈焰锁链瞬间卷了进去,猝不及防的女贼王则连着锁链一起被绞了进去。
随着六道紫焰龙卷越走越远,周围的异兽、盗贼、黄沙和尸体等,纷纷被卷入后,它们迅速成长为擎天巨峰般的怪物。
“打开监狱大门。”在念力的加持下,夏幽的声音很快便传入王冲耳中。
王冲还没有动手,不是他想偷懒,除了穿着烈焰战甲的女贼王突出一点,剩下的两大贼王实力并不算强,他召唤来的异兽最强也就凶虎一阶已是这颗星球上最强的异兽了,但是数量有上百头,它们轻易地将剩下的两个贼王淹没掉了。
“要不然我去帮你吧,我还没找到剩下的两个。”王冲的目光四处搜索着。
“不需要,一个嗑药的毒虫罢了,我能应付。”夏幽重复刚才的话,道:“把监狱门打开!”
“连异兽一起关进去吗?”王冲迟疑地问道。
“对。”夏幽知道他在想什么。
如果王冲是人类,他站在异兽的对立面,杀起异兽会毫不犹豫,也不会有什么怜悯同情。但他现在是异兽,看着周围誓死守护他,为他而战,忠心不二的异兽们,他或许会尝试着想一些不是那么残忍的办法。
“或许有一天人类会与异兽和平相处,但不是现在。”夏幽强调道:“等到你站在宇宙之巅时,你想让他们以什么方式相处都行。”
“明白了。”王冲点了点头,右手幽然变成龙拳,然后猛地向天穹轰去。
一道黑色极光瞬间射入夜空中,天穹上幽然融化出一道硕大无朋的深渊:黑色烈焰状的边缘,浊白色的混沌空间,偶尔闪烁过一条诡异的蓝色闪电。
监狱大门打开了。
原本胶着的战势瞬间安静下来,无论是异兽或盗贼,全部仰头望着天穹中的恐怖巨口,神色都紧张了起来。
“逃!”
不知是哪个盗贼狂吼一声,盗贼大军的战意瞬间全无,拼了命想要逃走。他们知道即将发生什么,这几天已有几十个盗贼团被送进这诡谲的监狱了。
异兽见盗贼们想要逃跑,杀欲当即被激发出来,撕咬得愈加凶猛起来。
“她说的对,现在的我,还没有资格拥有仁慈。”王冲望着疯狂撕杀盗贼的,甚至一边杀一边咀嚼吞咽的异兽,突然觉得夏幽更理智。
刚才他的确有一个念头,把这些异兽赶走就行了,没必要全部关押起来。
“真不明白那个疯子是怎么想的?”穿着赤袍的尤塔,悠然地走在一座绿洲内,此时已经是后半夜,这个小型人类基地中的酒吧都打烊了,只有位于边缘处的一家破旧的小酒吧还亮着灯。
他正在和冥川通话。
“他想解决那头烈焰狂龙,唯一的办法就是逼祝融出手。”冥川的声音传了过来。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尤塔问道。
“断金石。但那玩意比什么都稀罕,而且只掌握在祝融手中,想断开烈焰狂龙的锁链,还得找到他。”冥川不解地说道:“但我怀疑那小子有那么大的价值?抓住他就能要挟祝融出手?”
“他不仅是那几个封龙战士精心培养出的一个幼龙,更是司徒花的儿子,只要抓住他,就有一定可能逼迫他们释放烈焰狂龙。”尤塔说道:“但是你有没有考虑过,烈焰狂龙被放出之后,我们会怎么样?”
“烈焰狂龙会保护我们的。”
“如果它不保护呢?”
“我问你一个问题,你真以为老板想夺舍一条幼龙身躯?”
“难道不是?”
“哈哈,你太小看他的野心了。”冥川笑道。
尤塔沉默一会,待内心的轩然大波稍微平息,道:“他用什么手段?”
“我也不知道。但是,不管他用什么手段,既然他敢想,就一定有办法。”
“真是一个狂人。”尤塔畏惧地说道:“你什么时候到?”
“快了。”
“先不说了。”
尤塔关掉通讯装置,径直朝门口停着一艘小飞艇的、仍亮着灯光的酒吧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