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回到门府的时候，小洪的伤心劲儿还没过去，我这个当爹的还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只是反复那几句什么“别哭了”“小赵哥哥也不想看你这样”之类的车轱辘话来回说。连罗胖的插科打诨也不起作用。末了，小洪一抹眼泪，和李亦凡说到：“师傅，教我那个弹小铁球的功夫吧，我要把日本人按到地上摩擦。”我听了，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也许悲伤是成长的必经之路吧。

等安顿好李亦凡一大家子人，已经过了中午，吃过中饭，我们兵分两路，我和罗胖去西苑，李亦凡和青年小洪去神乐署，这样两边都有能控制时间的人，以防万一，至于小洪，他要跟着师傅，我也就由着他了。

到了西苑，见到早已接到消息赶过来的叶玉良等人，一起来到了那个临时指挥部。询问了在这里留守的抗团的成员，截止到今天，失踪人口的数量已经达到了400多人，这些人之前分别被关在几个集中营里，他们的基本都是穷苦人家，二三十岁的年纪，身体健康。我于是愈发相信李三的判断，日本人就是把这些人当做试验品了。

可惜在这边查不出什么其他线索了。我把最新的消息和叶玉良通告了一下，他说在寻找新土方面依然没有进展。难道日本人只是临时在情报局挖了一个针对我的地道？我吩咐他将精力都集中在寻找这些失踪人员上，一旦有什么消息就及时告诉我。

告别了叶玉良，我们再一次来到神乐署，情报局全员都已经到此，之前给他们的命令是一片纸都不要放过，尽可能地寻找线索。徐一飞也带了十来个八路军战士，把寻找的范围扩大到整个天坛西门。很快，就发现整个神乐署四周的土，颜色和天坛的其他地方不一致，这里的颜色更深，说明是地下挖出来土，给撒到了周边。

李亦凡得知之后走了过来，蹲在地上，抓起一把土，闻了闻，扭头对我说：“这是新土，挖出来的时间不会太长，也就一两周吧。”

我点点头，从昨天酒井隆上来的那个井盖爬下去，来到那个已经空空如也的地下室，这应该只是个实验室，所以之前会发现试管。问题是看建筑物的样子，这屋子存在的时间肯定不短了，罗胖敲敲边上的钢板：“都有锈点了，怕不是日本人刚来北平就建立的吧。”

这就是说上面的土不可能是这个实验室的，那么是挖出牢房来给当时那几百个中国人的吗？不对啊，时至昨日，整个天坛依然是日军的驻地，把人关在地上就可以了啊？

日本人为什么要在昨天想炸毁神乐署呢？不可能是因为被小赵发现之后的行为。因为明显是故意放小赵回去引我前来，如果小赵没有找到这里呢？肯定还是会炸，所以引爆的原因绝不是针对我的陷阱，而应该是……

我一思索就习惯走来走去，这时候突然停下，跟在我后面的罗胖没刹住，一下撞在我身上。：“老洪你咋说停就停啊，你这表情怎么回事？我撞疼你了？”

我来不及解释，急匆匆顺着梯子又爬了上来，跑到在四周踱步的李三身边：“李兄，如果附近地下埋藏了大量尸体，有什么方法能尽快找到？”

李亦凡眉毛一挑：“经过训练的狗就可以，你是怀疑？”

“我担心那些中国人都已经遇害了，日本人之所以要炸掉神乐署，就是为了毁尸灭迹，而他们之所以选择昨天来做这件事情。”

我们两人异口同声：“就说明病毒已经研制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