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二位聊得还不错，我很高兴看到这一点，老爷已经很久没交朋友了，他需要朋友。”

路西法等待已久的阿福终于重新回来，考虑到路西法说的话，这次阿福直接推了一辆手推车，停靠到桌前后冲着两人微微一笑，将食物摆上了桌。

“请慢用，这位...嗯，请原谅我先生，我还不知道您的名字。”

“路西法，他叫路西法，还有他并不是我的朋友，阿福。”

布鲁斯一边说着一边将新上的烤鸡拉到了自已一侧，还莫名其妙的耸了耸肩。

“路西法，哇哦，真是个响亮的名字啊，请您见谅路西法先生，我家老爷一直都这样，一直...嗯...不太坦诚。”

阿福略带歉意的低了低头，却迎来了布鲁斯的带着杀气的目光。

“没关系，阿福，我很清楚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一点都不介意。”

路西法嘴角一翘，抻着胳膊将那盘烤鸡拿到了自己前，还往上吐了些口水，彻底宣誓了他的主权，看的布鲁斯一阵反胃。

“那我就先告退了。”

阿福可不想掺和进这场餐桌战争，他刚才在厨房已经留好了自己的那一份儿，现在正适合享用它。

看到阿福离开，布鲁斯才再次开口：

“我很怀疑你在假冒路西法，你这个样子可不像是那位地狱之主。”

“假冒我的后果可是很悲惨的，你绝对不想知道，况且你怎么知道地狱之主是什么样子，靠但丁吗，他只去过地狱两次而已还没见过我，你们都被他骗了。”

路西法的嘴里塞满了，说话有些不清晰，布鲁斯也懒得管他再说些什么，他对这些神可没有什么敬畏之心，只要给他时间他总能想出应对的方法。

“你今后的打算呢？”

“打算，我只是在地狱呆久了出来散心而已，顺便找找我丢的几根羽毛。”

对布鲁斯他还真没什么好隐瞒的，说不定到时候还能让他帮帮忙。

“羽毛？你别告诉我这羽毛落在了哥谭。”

“不一定，谁知道它们在哪，我的羽毛不是凡物，得到它们的人都会获得某些力量，人都不甘于平庸，他们总会自己跳出来。”

布鲁斯闻言脸色十分的沉，这羽毛但凡是落在某些罪犯手中，就会制造一场灾难。

“居高位竟然连自己的东西都看不好，真不知道你那些信徒知道了会怎么想。”

“这还用说？当然是疯狂地帮我去找。”

路西法拿着一根鸡腿挥斥方遒的说道。

“这时候到是像个中二的魔王了。”

“嘿，布鲁斯我的底你都的差不多了，咱们不如聊点正事，我可是在你的办公桌上看到不少超人的资料，还有不少莱克斯集团的东西，我想你这疲惫的脸色大都来源于此。”

路西法擦了擦嘴上的油渍指着另一边办公桌上的一沓厚厚的纸页说道。

“......”

主导权重新回到他的手中，这下布鲁斯又沉默了。

“好吧，你对超人的成见都已经写在脸上了。”

“嘭”

布鲁斯一时没收住手，餐桌上出现了明显的凹陷，做了几个深呼吸他才缓缓开口说：

“这不是成见，他有能力毁灭这颗星球，他不是人类，等哪天他这么做了，谁能够阻止？！或许那一天你会很开心，毕竟地狱肯定会满员。”

“得了吧，不是谁都能下地狱的，要经过面试，我们很严格的。”

路西法说完又从口袋中摸出两瓶增幅药剂递给了布鲁斯。

“友赠送，作为你的朋友你要是被超人打了我也很没面子。”

“事实上，超人现在的威胁程度在我心里已经降到第二了。”

布鲁斯没有犹豫打开封口将两瓶药剂灌了进去，看得出他还是有些痛苦，手背上的血管都凸了起来，不过他还是忍住了，闭上了眼似乎在适应这种力量。

“我想知道威胁程度第一的是谁？”

“这个问题显而易见。”

布鲁斯仍旧闭着眼，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边的路西法。

“你知道吗，超人其实对你的意见也很大，或许我应该站在他那边，。”

路西法嘟了嘟嘴继续说道：

“其实你们两个很像的，都在执行着心中的正义，但你们终究逃不过舆论，这把刀将永远插在你们的口，直到你们的鲜血流干。”

“我不在乎...”

“我知道你不在乎，超人也不在乎，但...人类在乎，只要稍加运作控制好舆论的风向口，就能轻松的使你们万劫不复，你们所坚持的底线终将因这些外物所消磨，从而变成灭世的恶鬼。”

路西法的笑容有些扭曲，昏暗灯光的辉映下似乎印出了他那狰狞恐怖的恶魔面庞。

“人心...才是真正的地狱...”

“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还真是有些讽刺。”

布鲁斯明白路西法在提醒自己，但嘴上绝对不会认输。

“你觉得，我和他之间谁会赢？”

“得了吧，兄弟，你明知道这场斗争里没有输赢，只有惨或者更惨。”

路西法将最后一块儿鹅肝塞进了嘴里，嚼了嚼继续说：

“不过，我跟欣赏你，所以我不介意再给你添点儿筹码。”

一朵红色的小花出现在他的手中，花蕊中还夹杂了些白色的粉末。

布鲁斯睁了睁眼却没有其他的动作，路西法也不着急就这么轻轻地举着，半晌布鲁斯还是拿起了话塞进了嘴中配着一口红酒咽了下去。

“这是什...”

布鲁斯还没说完全就开始剧烈的抽搐，他的双手也掐住了自己的脖子，浑的皮肤涨得通红，他甚至都来不及看一眼路西法，就翻到了桌底生死不知。

路西法也没有去理会他如何，仍旧细嚼慢咽的在餐桌上吃着剩下的餐食，嘴里还哼起了欢快的小调。

半个小时后，布鲁斯恢复了意识一点一点的扶着桌子爬了起来从新坐到了椅子上，顺手拿起了桌上放的那半瓶红酒一口气全灌了下去。

“感觉怎么样？”

路西法看着布鲁斯那变为墨绿色眼睛问道。

“感觉...好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