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睡了多久？”

蝙蝠洞内，布鲁斯一醒过来就看到在餐桌上大吃特吃的路西法，他觉得那些食物成是阿福为他准备的，但现在全权落入了他人之口。

“睡了两天，超人的线很变态，你差一点就要去我家了，你肯定能通过面试。”

“你说话的时候能不能把嘴里那该死的东西咽下去。”

布鲁斯看着路西法没有一点要停下来的意思，自己的肚子也开始咕咕的叫。

“我得恢复点体力，要知道装氪石的箱子很重的，我抬回来很累哦，而且还要救你天知道我费了多大的功夫。”

“石头呢？”

轻轻活动了一下体，布鲁斯发现自己已没有大碍，起坐到了餐桌旁将路西法面前的食物都拉到了自己跟前开始大快朵颐。

“被阿福送到你的收藏室了。”

路西法也没有跟他抢，他已经吃饱了，毕竟桌子上的食物已经换了三回了。

“超人呢？”

“当然是回去了，他可是活蹦乱跳，不过现在的处境并不好，他又被告了，卢瑟以为石头落到了超人手里，现在正在发动资源搞他。”

路西法打开了墙上的电子屏，屏幕里超人刚刚飞到国会大厦上空，他的表带着几分颓然，眼睛里的锋芒尽数内敛。

周边尽是些举着标牌的示威群众，看到超人落地更是一起呐喊：

“滚出去！”

“外星人！”

“杀人犯！”

......

此起彼伏的骂声让庄严的国会大厦显得有些喧嚣。

仿佛眼前之人与自己有着生死血仇，恶毒的、诅咒的话语全都传到了超人的耳朵里，他也只是叹了口气缓缓步入了大厦内，背影里充斥着迟暮的落寞。

此时的他似乎孤一人站在了全人类的对立面。

或许，他从来都是孤一人...

“布鲁斯，如果你走到这一步会怎么办？”

路西法饶有兴致的问起了一旁表沉不定的布鲁斯。

“我不会走到这一步，我有钱，有钱就有权，这就是我的双手，舆论总会被我握在手中。”

看到布鲁斯的这副嘴脸，路西法总想打他。

“可是你现在舆论也不太好...”

“那是因为我不在乎，如果我想做，只需要三个月，就可以让他们将蝙蝠侠奉为神，一年时间国徽上的鹰就要换成蝙蝠。”

布鲁斯的语气里透露着强烈的自信，也只有在这种时候他才像一个富可敌国的大财阀。

“你这样说是不是太看不起你所保护的人类了。”

“我保护的并非是人类，而是秩序和正义。这些愚蠢而又不自知的工具人只是其中无关紧要的一环罢了。”

这样的话布鲁斯一般不会说，或许今天是受了什么刺激，看来超人受审在他的心里并非毫无波动。

“工具人，我喜欢这个词，确实是工具人，你知道吗，布鲁斯，哪怕是氪石也无法真正杀死超人，换言之超人根本杀不死，就算是死了也有无数种方法可以复活。”

路西法指了指电子屏上的画面，画面里还在播放着示威游行的人们，看起来至少有几千人。

“这些人之所以敢耀武扬威的在这里骂，就是因为他们明白超人与他们口中杜撰的不一样，他是善良的，不论他们怎样去侮辱他，唾弃他，他都会坚定的站在人类这边选择原谅他们，一如既往的守护他们。”

“他们骂只是因为嫉妒，嫉妒自己没有神的力量，也因为无能，因无能产生的愤怒，他们无处发泄就只能发泄在一切的源头。”

“他们懂得恃宠而骄，懂得站在大义的制高点，他们在这样的行为中得到了扭曲的快感，这让他们沉醉，让他们无法自拔。”

路西法越说越兴奋，不自的离开了座位，走到了屏幕前盯着眼前的画面，恍若在欣赏一副美丽的艺术品。

“布鲁斯，你曾经也有这种心理吧。”

曾经嫉妒过。

愤怒过。

陷入偏执过。

一切都只因他太耀眼了，他凌驾于一切之上。

“即便机智如你，一直计划着，提防着超人，也应该在潜意识里觉得自己所做的只是一种保险措施吧。超人绝不会背叛人类，这句话自然而然的被烙印在每个人的心里。”

路西法仰着头嘴角张开了一个弧度，嗓子里似卡住了一口痰，传出了怪异的音调，声音也变得沙哑。

“布鲁斯，你看这些人类，这些拼命把超人推向对立面的人类，他们是最相信超人的人，却用最锋利的刀将他伤的最重。

你看！

你看！

你看这人类的信仰多么的可笑！”

路西法的声音戛然而止，视线离开了屏幕看向了布鲁斯，眼睛里映着这万千的众生，他终是再度开口话语声近乎于无。

“可笑到，他们并不知道...超人啊...只要这么轻轻的一推...就会真的变为他们口中的样子...”

“英雄与恶鬼也不过一线之隔...”

“布鲁斯，你说这时间的人，为何都这么向往地狱呢。”

布鲁斯的眼神变得空洞无神，似是在思考路西法的话语，又似是在思考自己的信念。

“轰”

屏幕中爆炸声响起，国会大厦顿时火光漫天，原本在外围甚嚣尘上的示威者眼神里竟然显露出了怯懦和闪躲。

他们怕了，怕超人一怒，流血千里，伏尸百万。

但很快超人的影扛着几名伤员飞了出来，他们立即明白这不是他做的，下一刻又再度恢复了飞扬跋扈的嘴脸。

“杀人犯！”

“一定是超人做的！”

“滚出去，滚出去！”

透过屏幕人们灵魂的丑陋和肮脏没有一丝一毫的遮掩，他们的一举一动全都印进了布鲁斯墨绿色的眸子里。

“蛆虫。”

“唉，不要侮辱蛆虫。”

路西法感觉气氛有些过于压抑了，随口开起了玩笑。

“这炸弹是卢瑟派人放的？”

布鲁斯的眼睛里多了些光彩也看向了路西法问道。

“当然，不久后他就会绑架超人的母亲，以此来威胁他摘掉你的人头。”

路西法举着手在脖子面前一横，做出一副咽气的样子。

“我跟他什么仇什么怨？同时惹上我们两个，他会死的很惨。”

“卢瑟的脑子不比你差，他掌握了氪星的核心科技，明晚就能造出一个比超人强得多的怪物。”

“好吧，你又知道了。”

布鲁斯站起走向了武器研发室，可以想象对付那种怪物自己的板还差一点，看来这氪石第一次用就要用到这怪物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