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只知道他在我们学校门口的这个早餐点开一家包子铺,是老板。”
“包子铺老板?”
杜峰微微惊讶道。
“恩,对啊!”
“额………好吧,你等下。”
杜峰虽然觉得奇怪,但也没有多问什么。
任重能听到电话那头他正在说话,像是在问着什么东西。
大概过了一分钟,杜峰又拿起了任重这边的电话。
“如果没错的话,这个人叫方一晨,41岁,汉族,没有前科,最近一次使用身份证是在莲花大酒店………………电话号码是135********,怎么样?够了没?要不要我们帮你完成抓捕?”
任重:⊙▽⊙,不用,不用,不用。
“哦,那个,小娜,通知三组,行动取消。”
这话不是和任重说的,但是听的任重有些汗颜,这似乎一个闹不好,就有人要被缉拿归案啊。
杜峰杜队长那边的办事效率确实没的说,这么短时间就能如此轻易的查出一个人的全部信息,不过杜队长的态度让任重稍微有些后悔,觉得自己有些大题小做了,当下说了句不好意思,就挂断了电话。
挂了电话后的任重,此刻怨气已经消了,但是犹豫再三,还是拨通了杜峰提供给他的号码。
“喂?”
对方明显还处于梦乡中,带着浓浓的鼻音。
“方老板?你是在学校门口开包子铺的方老板么?”
“恩,是我。”
这也是对方下意识的回答。
任重:“老板,都七点了,你还不出摊,还要不要赚钱了,对不对的起我们这些早早等待在这里的老顾客,让我们多失望?”
方老板:…………………………………
方老板久久无语沉默,似乎是被任重的这翻言论给惊住了。
又过了一会,他才缓过来,用一种苦笑不得的语气对任重说道。
“兄弟你牛掰啊,我卖了这么多年早餐了,从来都是自由自在的,你这个电话打来,居然让我产生了一种上班迟到被老板责骂的感觉。”
方老板:“不过今天我实在来不了,回老家了,我明天一定出摊,到时候兄弟你来吃,给你免费!”
方老板大大咧咧,也是个豪爽的人,不仅没有责怪任重吵他清梦,还做下了这种承诺,更是让任重觉得于心不安,赶忙抱了声歉,电话那头也哈哈一笑,表示没什么。
从今以后,方老板从任重这件事里反省自身,给老顾客拉了个福利群,在群里通过抢红包的形式,发放福利不说,有了这个群组,以后有什么要紧事不方便出摊的,都可以一力通知,省的像任重今天这般,白跑一趟。
不过,这件事的后续影响远不止与此,方老板肯定永远也想不到,自己为什么走在丽城的大马路上,就会有前一波后一波的巡警前来盘查。
也肯定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明明没有带违禁物品,却在通过安检的时候,总要被单独拎出去问话。
直到很久以后,他有一天同来吃早饭的任重谈及此事时,任重那一脸愧疚的表情从何而来。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与包子铺老板打完电话后,任重也不准备吃早饭了,虽然还有其他的早餐点,但习惯了一家的口味导致任重不想再换。
就这样,他早饭也没吃,直接进了学校,刚塌入校园中,任重就看到一辆熟悉的货车从校内开出来,眼神微咪,目送着这货车离开学校。
看来,是来给学校送肉了啊。
空手回到小店里,进门任重连水都还没喝上一口,那边抱着猫的单冰儿脸色不善的走了过来。
任重:“额…………怎么了,干嘛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单冰儿冷冰冰的说道:“任重,你变了。”
这个语气,让任重一慌,四处看了看,还好店里没有外人,不然别人还以为他始乱终弃了呢。
(黑猫:“喵?”)
任重:“我怎么你了,我这刚进来气都还没喘匀呢。”
单冰儿:“哼!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
任重:………………………
任重:“大姐,你好歹告诉我,我没良心在哪里好不好,你这样,我都不知道我错哪,怎么改正呢?”
单冰儿:“好啊你!你居然叫我大姐?我明明才比你大三天!”
任重:呃………(蒙蔽ing)
任重:“单同学?单妹妹?单大公主?”
单冰儿:“一点没有诚意,还不知道自己错哪了,和你这个渣男,多待一秒我都难受,走了!”
说完,单冰儿抱着黑猫走了出去,任重完全不知道该用什么心情形容自己此刻的感受。
女人…………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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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城,莲花区,
莲城大酒店,作为丽城本地唯一一坐五星级酒店,常常是政商界重要人士的落脚点,其中不泛来丽城活动的海内外明星,以及外宾等等,而作为如此重要的一个地标性的酒店,它的建造者也是丽城出名的老总,常被评为城市十大杰出有位企业家的聂伟,聂总。
而此刻,范玮明与他的女朋友聂金茗正走在这座大酒店顶层的地毯上,这里向来不对外开放,从来都是私人领地。
两人在一个秘书的带领下,向某处走去,行至一处,秘书停下了脚步,做了一个伸手请进的动作。
范玮明与聂金茗对视了一眼,两人手牵着手,同时推来了大门。
门内并没有范玮明想象中那些奢华无比的家具,也没有珠光宝气般的装修,诺大的房间里,只放了一张床,一张简简单单的床。
而床上躺着的,就是丽城最有钱人之一的,聂伟。
不过此刻他的状态明显不是很好,脸色苍白的半靠在床上,用慈祥的笑容,看着推门而入的范玮明两人。
还没等范玮明他们说话,聂伟就招呼他们。
“来,过来坐。”
聂金茗立刻就扑在聂伟的身上,声音有些抽泣。
“爸!你这是怎么了?你怎么没和我说你生病了啊,你之所以这么催我和阿明的婚礼,难道是………………”
范玮明脸色有些不自然,因为他同聂金茗想到一起去了,这事情发生在他自己身上,哪怕是到现在请柬发出去了,他还有一种云里雾里,不真实的感觉。
心中一直有个疙瘩,或者说是一个疑问。一个那么有钱的商人,会如此轻易的将女儿下嫁给一个什么都没有的穷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