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康和徐寿云两人商议,派出一个名叫胡璨的乡亲到邻水警察局报案。警察局保存有胡彪虎的案底,对胡彪虎的犯罪情况了如指掌,也一直在四处搜寻胡彪虎的下落。经过二天的艰苦远行,胡璨到达邻水县城,到警察局把胡彪虎现在的住所以及活动范围,还有胡康的计划,完全提供给了警察。警察局朱葛安得到汇报后,高兴地微笑起来,用手重重低拍了几下桌子。他心里乐滋滋的,如果这次抓捕了胡彪虎,既可以除掉一恶霸,帮助老百姓匡扶正义,同时可以拥有一大功绩,捞得一大笔政治资本,为以后升官发财,打下基础。总之,朱葛安在私底下盘算着,抓捕胡彪虎的事值得做,而且要早去做。于是,找来“鬼怕逃”张舟星和“地狱王”魏盖武,像他们俩下了缉捕胡彪虎的死命令。张舟星和魏盖武,带上武器,随同胡璨,就朝田湾方向走去。
胡康在八月十五日上午,他带着一份长辈的关怀,来到胡彪虎的家里,看见胡彪虎还在床上酣睡,他的儿子胡傲南在屋里忙碌着。胡傲南看见叔公来了,就唤醒胡彪虎,胡彪虎睡眼惺忪,很不情愿气坐起来,脸上毫无欢迎之色。胡康对胡彪虎的冷淡,也不放在心上,上前笑盈盈地说:“彪虎,作为叔叔,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你再村子做了一些坏事,乡亲们都恨死你,我建议你还是把房子卖了,带着你的积蓄,到别处安身立命吧。”
“我得罪了乡亲们?怎么会呢”胡彪虎面带羞愧狡辩着说。
胡康追问着说:“你所做的事,大家都明白,何必遮遮掩掩,掩饰自己就是在埋葬自己的生命。”
“古人言,不听师傅言,吃亏在眼前。你听叔叔的话,好好生存,学个门道,养活自己不成问题。”胡康关切地说。
“我从来就这么倔强,谁也奈何不了,我怕谁?”胡彪虎壮着胆子说。
胡康听了胡彪虎这一席话,气在心头,对这个侄儿早一步抱任何希望。他说:“今晚你就爽快些,在村子的正屋里,当着大伙的面,就出个字据,与乡亲们告个别,重新开始新生活。”作为叔叔的胡康,话里也带有一份真情,但更多的是愤恨。胡彪虎默思了片刻,点了点头,觉得自己得罪了乡邻,平日里,他也知道,乡亲们对他指指点点,议论纷纷。于是,他答应晚上就写下字据,把房产卖给乡亲们。
太阳变得越来越红,夕阳带着羞色渐渐地落下山头,阴柔的微风一阵阵袭来。在田湾的正屋里,几十盏油灯,把满屋子照得灯火通明,屋里屋外,堆满了父老乡亲,这种热闹场面,往日里只有谁家做寿或婚娶,大家才这样隆重地聚集在一起。今晚胡彪虎约定的签字据,注定是一个不平凡的日子。也许,胡彪虎的存在,是大家的哀愁;胡彪虎的离开,是满村子人的欢乐。正屋子的中间,摆放着一张陈旧的八方桌,靠着正墙一方的是胡康,他表情热情洋溢,显示出帮助这个大家都厌恶的大强盗的热情。其实,他心里的恐惧和不安,令他心惊胆战。他在等待胡璨报案带警察来抓捕胡彪虎,在约定的时间,不知道警察是否能准时到来。如果不来,过了今晚,胡彪虎就离开了田湾,依他的性格,绝不会改悔,还将作恶于世,仍然是社会的一颗“毒瘤”。
胡彪虎正坐在胡康的对面,他看见周围挤满了相亲,低着头,这真是验证了“做了坏事,心里发虚”的千古名言。他看见胡康等了半晌,还不动笔草拟字据,就催促这说:“胡叔,怎么还不动手写?”
胡康见胡彪虎有些不耐烦,就假装打开纸,用毛笔在砚台上蘸了一下墨。为了故意拖延时间,等待警察来,他假装滴了二滴墨水在纸上,就撕了这张废纸,又重新来。
胡彪虎行走江湖多年,对任何人的话和所做的事,也保留一点怀疑,他不断派儿子胡傲南到门口放哨,害怕警察前来捉他。
此时此刻的胡康,心里焦急万分,他内心里责怪着胡璨办事拖拉,不可靠,怨恨着他还没把警察带来。他用同样的伎俩,骗着胡彪虎,拖延着时间。
忽然,胡傲南在门口的不远处,看见村子边上有几处火把,平日里很少有有火把出现。在这个田湾村里,几百年来保持着农耕火种的传统生活习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今晚的火把,行人急促,胡傲南猜定有问题,就还忙往正屋子跑,谁知正屋子里被人挤得水泄不通。胡傲南急得像一只见了猫的老鼠,在人群中间使劲地挤压,当他走到胡彪虎的面前,已经汗流满面,气急地说:“爹,好像不对哟。有警察来。”胡彪虎听了,急了,一掌朝桌面一拍,桌子哐啷一声,桌子面板被掌力破坏成几块,整个桌子就全部瘫痪了。胡康顿时吓得脸色苍白。胡彪虎由于担心被抓,也没工夫和这个叔叔计较,他掀人群,极速往门外跑。刚踏出们的第一步,被埋伏在门的左右两侧张舟星和魏盖武,用重八十斤的铜锤击中肩膀,但身怀金钟罩铁布衫的胡彪虎,虽然被击中双肩,尽管铜锤打下去,但仍然胡彪虎没有感受到剧痛,但还是挺过去了,拼命地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