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开勃听魁牛一连窜的豪言壮语,便认为魁牛是一个义气汉子,便如猿猴跳跃一般,一下子跳将到地面,平稳地落在地上,一步也没有退后。在场的土匪个个看得目瞪口呆,一言不发。
周开勃面朝魁牛,双手合揖,谦逊地说道:“魁牛寨主果然名不虚传,是一个江湖英雄,为何落草为寇。”
魁牛见周开勃如此说,自己感到在众兄弟面前十分有面子,也打趣地回答:“好汉杀敌归来,真乃英雄。要不上山喝两杯,歇歇脚。”
“那就不用客气了,我们还要赶回邻水办事呢。”周开勃拒绝地回答。
“能认识你这样的英雄,是我魁牛的幸运。它日再见。”魁牛带着激动得心情说道。
周开勃也客气地说道:“魁牛兄弟,他日再见。”说完,便上马和二个国军兄弟离开。魁牛等土匪驻足遥望,久久目送。
周开勃和国军兄弟骑在马上,一路欣赏着宽阔的泥土路两侧的山丘,万木葱茏,偶尔能看见个别伐木的山夫,皮肤黑黝黝的,那种传来的家人情似乎越来越浓烈。周开勃心里想着:“家乡的乡土,都是那么迷人,那么伟大。”
周开勃一行再行走了四个小时,便到了邻水县坛同镇了。沿着泥土路,周开勃和二个国军兄弟走到徐家湾村口,看着熟悉的村落,还有熟悉的村里老老少少,他忍不住流泪了。阔别家乡四载,村庄依然美丽,而有些人渐渐变老。
周开勃和二个国军兄弟到了徐家湾院落中央,蜷缩所有人都走出屋子,朝着院子奔涌而来,坝子里顿时沸腾起来,你一眼我一句吵吵嚷嚷,村民们把周开勃围得过水泄不通。
周开勃看着村民们,眼泪扑簌簌地下掉。他高大的各自,站在人群中间,特别醒目。村民们拉住他的手,问东问西,大都问自己的亲人怎么没回来,现状怎么样?
年轻美貌的任青,在田地里劳作,听说周开勃回来,他扔掉手中的锄头,朝村子飞奔。她跑到院坝里,看见一群人围着周开勃,踹着粗气硬抗过去,上气不接下去。
“我男人怎么了?周开勃。”任青用尽力气嘶哑地喊道,汗水布满了她的圆圆的脸蛋。
周开勃应声道:“嫂子,我在这。”
“快告诉我,你徐大哥怎么样了?”
“还什么徐大哥,嫂子,徐大哥都当师长了。”
“瞎说,就他那样子还当师长。”
“真的,真的,我们师在徐师长的带领下,打了很多打仗,杀了许多鬼子。”
“啊!真这么厉害,徐家真是祖坟冒青烟了。”任青说完,双掌并拢,轻身念道:“菩萨保佑。。。。。。”
“大伙不要着急,你们的亲人都在,徐家湾的男人都是好样的,他们杀鬼子,可厉害着呢?”周开勃兴高采烈地说,一边反手去下布袋,“他们还托我给你们带回了钱财,供大家支撑家用。”
“放屁,周开勃,你小子就是一个胆小鬼,灰溜溜跑回老家算什么东西。”周开勃听着这声音好熟悉,猛抬头一看,原来是谭地主,他心里带着怒火说道:“你就是一个土财主,有种的上战场,吓得你屁股尿流,双腿颤抖,站立不稳。”
五年犹如白驹过隙,谭地主的脸上,再也没有了红润的皮肤,而是枯燥的皱纹。他洋洋得意的举起枪,对准屋顶的鸟儿,放肆地扣动扳机,只听得“砰”的响声,瓦片变得粉碎,不过鸟儿被惊吓飞快地逃之夭夭。
“哈哈哈。。。。。”周开播和二个国军嘲笑着,对谭地主笨拙的枪法讽刺着。
“你笑啥啊?你不是说你在战场上杀个鬼子,现在显出你的本领给大伙见识见识下。”谭地主故意刁难周开勃。
周开勃站在院子的大坝里,指着屋顶后面的树林,有一棵百年老树上挂着一个南瓜,南瓜上面掉长着一根手指粗大小的蒂。
周开勃喊道:“谭地主,站下来看到。我是怎么把这根南瓜蒂打断的。”
谭地主一摇一摆来到坝子中央,用那双眯缝的双眼四处寻找着南瓜,半天才找到目标,惊讶地说:“这么远,你能打得准吗?”
周开勃斜着眼睛回答道:“打不打得着是我的事,看不看得着是你的事?二百米距离,是有点为难你的眼睛。”
谭地主脸上漏出鄙夷的神色,讥讽地说道:“这么远,你能行吗?”
周开勃吩咐二个国军:“去把三八大盖拿出来。”
另个国军领命,利落地从布袋里拿出步枪递给周开勃。
周开勃在版秒内瞄准,大家还未做好细看的准备,“砰”的一声,大家顺着声音望去,只看见南瓜蒂中间断裂,南瓜从百米高的树上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