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豹脸上绯红,一脸惭愧神色,他两脚并拢,立即向徐寿云行了一个军礼,铿锵地说道:“徐师长,你看有什么指示,我马上带领人重新挖掘。”
徐寿云带着怒恨,跳进战壕,指着战壕说:“第一,战壕深度要达到二米五,宽度要达到二米,另外,战壕边缘用石头砌。”
雷豹反问说:“徐师长,这样挖掘,谷及还没完成,日军就进攻了。”
“不要啰嗦,有了质量才有胜利,战场上一点都不能马虎,否则血的代价太大了。”徐寿云一本正经地训斥道,他用双手不断比划勘砌石头的。
雷豹也是爽快之人,随口回答:“马上照做。”
“务必抢抓时间修筑工事。”徐寿云严肃地说。
雷豹带着士兵,又继续在原来的基础上,朝下挖掘泥土。他命令另外一个连,在附近的山上开采石头,接二连三的山丘,洋溢着勤勉劳动的热闹场面。
山丘是突袭战的地方,最后取胜还得靠大规模步兵守城和反攻,所以徐寿云带着大家又到了正方向的步兵战壕。步兵战壕,是大家最熟悉不过的了,由薛贡负责,挖得令徐寿云满意。他走近薛贡身边,勉励地讲道:“薛团长,正面战场的防守战,还得靠你。”
薛贡激情满怀地回答:“请徐师长放心,我一直渴望能和鬼子打一场硬仗。”然后标准地行了一个军礼。
徐寿云微笑地点头,他对上次在孔泗桥配合涂锦撤退六十八师非常满意,面对日军第二十三师团,如果没有薛贡这样的有作战能力的悍将,恐怕上次六十八师也未必完全能逃出日军的追击。
上次薛贡的英雄表现,在徐寿云心目中,留下了深刻的好印象。为了表达自己的谢意,徐寿云掏出一把崭新的德式驳壳枪,亲手送给薛贡。
薛贡接过手枪,感激得流下热乎乎的眼泪,他抽泣地说道:“徐师长的胸怀,令我感受到了六十八师,温暖得想一个大家庭,虽然不像国民党那样物质丰厚,弹每一个焕发出的热情,让人钦佩不已,常让人心里有一股热流。”
“都是一家人,都是打鬼子的勇士,都是有共同崇高信仰的同志,部分你我,平等相待。”徐寿云和沐春风地说道。
薛贡带兵有道,和他一起参加八路的士兵,都有一番爱国热情,战斗素养在国军部队中,也是很高的。薛贡引导这徐寿云和涂锦,一路观阅了薛贡团的布防情况,全体士兵精神饱满,意气昂扬,在悠闲地擦拭这枪支和大炮,正在为一场大战精心准备着。徐寿云和涂锦看到这些投诚的士兵,连声说道:“这是一支能令鬼子恐惧的铁军。”
薛贡和他的兵,看见首长如此肯定自己的部队,脸上的笑容如阳光照射般灿烂。
徐寿云和涂锦,在警卫队的照顾下,有立即返回师部指挥室。
战壕准备工作,在徐寿云和涂锦眼里,已经让他们暂时心里踏实。接下来,他们最担心的是李二宝和刘二爷制造的金弗酸。于是,他们在李二宝的引导下,来到距离指挥部三百米开外的低矮的凹槽处。
徐寿云一边看图,一边观察散发出新鲜泥土气息的土塘。徐寿云是一个仔细而热爱分析的人,他吩咐道:“李二宝,你把日军第二十三师团的资料,那我看一看。”
李二宝从包里拿出来,呈递给徐寿云。
徐寿云打开第一页,仔细阅读,兵不时用铅笔勾勒重要信息。徐寿云说:“从日军第二十三师团的人员和武器装备来看,这样的土塘要挖二个,我们要准备正常剂量的二倍,战场上敌我形势瞬息万变,如果金弗酸制造的量不够,到时候处于土丘内的同志,就难以脱身,面临巨大的伤亡危险。”
涂锦接着徐寿云的话说道:“李二宝,这个就按照徐师长的去执行,在战场上,来不得半点马虎。徐师长战术高明,未雨绸缪,总是从士兵的生命去考虑,这是一个军事首长最重要的素质。”
李二宝一向以服从指挥的态度,活灵活现闪耀在徐寿云的灵魂中。在徐寿云提出更高要求后,他不折不扣地记录下来,徐寿云的每一句话,他都写在纸上,不敢有丝毫怠慢和出现误差。
如何科学的勾兑药物,怎么能够制造出金弗酸,一直萦绕在徐寿云的心间。这个质量问题,徐寿云认为,“自己非得把关。”
“你去操作,我和涂政委亲自看着。”他找了一个光秃秃的石头,就稳稳当当地坐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