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宝发动了一个连的士兵,在襄阳城内,找到一个具有几十年历史的瓦罐厂。李二宝找来瓦罐厂的老板,礼貌地说道:“老板,我向买一百五十个瓦罐。”
老板接到这么大一个业务,眼睛立即溜转着,吃惊地问道:“一百五十个,我耳朵没听错吧。”
李二宝在地上找来一个碎瓦渣,在湿润的地面上,用楷书端端正正写了一个“一百五十。”
那老板斜这一对大眼睛,确定自己的耳朵听清楚后,便欢喜地回答:“一百五十个,你们什么需要提货啊?”
“现在。”
“你们这个业务,是我半场以来,第一笔大业务。”
“那就恭喜你啊!”
“你们是做什么啊!”
“你不必问多了。我们知识购买你的瓦罐。”
老板嘀咕道:“我马上到库房确定数量。你等一等。”老板站起来小跑着朝库房走去。
约莫三分钟,老板高兴地回来了,左手伸出一个手指,表示“1”,右手亮出了五个手指,表示“5”,他又用大拇指和食指一起形成了一个圈,表示“0”,他的脸上至始至终挂满了微笑。
李二宝看着他的手势,以及他满脸的灿烂笑容,便认定瓦罐数量是足够的了。于是他问道:“多少钱一个?”
“十元。”
“可否便宜点。”
“不能啊。我这个瓦罐是经过很多工序完成的。”
“瓦罐就是土罐子,能值几个钱啊?”
“正直日本要进攻襄阳,我打算做完这些买卖,搬回乡下老家躲避灾难。”
“你稍微便宜一点给我,或许你就不用搬家离开城里。”
老板不太明白李二宝的意思,还是执着地说道:“我可以便宜给你,但不能让我亏本啊。我乡下一大家人,等着用钱呢?”
李二宝随手摸了一下腰间的手枪,可他一下子停止了手,他恍然大悟:“自己现在是一名八路军战士,任何行动爱国爱民,与人民保持鱼水关系。”
“你就说一个最低价格,我也不和你讲价了。”李二宝心平气和地说道。
“我看你是外乡人,马上鬼子要打进襄阳城,还得留一点钱,作为盘缠,早点出城避难吧。”
“我不回逃,我要和襄阳城共患难,与祖国山河同在。”李二宝语调变得豪迈起来。
“只有军人才不怕死,难道你是军人。”老板惊喜地问道。
“我们是八路军。打鬼子的。”李二宝和气地说道。
“是八路军,那我们就不收钱。是保护老百姓的部队。我们就是要支持你们打鬼子。”老板激动地说道,“你要多少,我就免费给多少。如果数量不够,我叫工人连夜赶做,满足部队的需要。”
“老板,感谢你的好意,我们八路军,不能拿群众一针一线。”李二宝笑盈盈地回答,“你就派人数瓦罐,我现在就要拿走。”
“八路军同志,这样子,既然是打鬼子,每个人都一分责任。你让我首太多的钱,我真的过意不去。”老板热情地说。
李二宝见老板真心一遍,执拗不过,由于时间紧迫,他说道:“我给你五十个铜元,弹不能不给钱,这是八路军部队规定的,我不能违反,希望老板一定要接受。你支持抗日的大义,我们真诚为你感到高兴。”
老板被李二宝守纪律将规矩的言行所感动,说道:“八路军,伟大,人民喜欢你们。”赞赏一番后,又哼起歌来:“共产党,人民救星,中国的希望;八路军,杀鬼子,鬼子魂断襄阳外。”
李二宝默默地听着老板发自肺腑的歌唱,他内心寻思着,“八路军,一心为民众,解民于苦难之中,亿万万同胞支持,一定会取得抗日胜利。”
老板忘情于歌唱中,经常忘了出售瓦罐大事,他的言行都沉醉在表演中。李二宝接二连三地说:“好了,好了,老板,你的歌声优美,你的歌词感人,我已经入耳如新了。快把瓦罐轻点好,我好回部队了。日后将鬼子赶出了中国,我来请你为咱们的战士唱几出。”
老板这才从陶醉的神态中清醒过来,干脆地回答:“马上点数,帮你捆装好,你搬太方便。”
老板立即召唤来十个工人,那些工作在厂里工作多年,捆绑瓦罐技术娴熟,他们将牢实的绳子,摆子平坦的地面上,形如井字,他们把瓦罐轻轻地放在绳子上面,瓦罐之间用一些软绵绵的草垫隔开,防止相互碰撞损坏。大约一个小时,瓦罐全部打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