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克依然发出肆意的怒吼,紧接着就是炮弹的爆炸声,震耳欲聋。八路军战士面对坦克,也为退缩,而是扔手榴弹。由于手榴弹杀伤力有限,在坦克上面爆炸,无济于事,令八路军士兵没办法。
“拉炮来。”徐寿云命令道,“炮兵立即到位。”
刘二爷手中挥舞着红旗,炮兵拿出五门钢炮。对准坦克,炮兵心悦地等待着命令.
刘二爷发出的声音与战场的爆炸声混在在一起:“开炮。”五颗炮弹砰砰飞向天穹,又来一个俯冲。由于坦克在运动,炮弹落在旁边,坦克依然毫发未伤地东摇西摆,显示出它强大的杀伤力和可靠性。
徐寿云看见第一轮炮弹落空,失望的情绪卡住喉咙。他下令:“给我再瞄准,开炮。”
炮兵又细微地调动炮筒和角度,刘二爷声嘶力竭地喊道:“放。”
五个炮筒发出咆哮的声音:“轰隆,轰隆……”
五颗炮弹排列成一条线落在道路的轨迹上,其中第三颗炮弹恰好落在坦克的尾翼上,坦克尾翼铁壳只是不满了燃烧的火花,但坦克短暂停留了五秒,又死灰复燃地想起了机器轰鸣声。
坦克犹如一条蟒蛇,在地上自由自在的游行。眼看坦克离战壕还有二百米了,如果坦克攻陷主战场,意味着郊区失守,将为日军打开一条口子,那么襄阳城将面临巨大危险。
雷豹看见坦克入如无人之地,于是找来两个敢死队员。两个敢死队员在雷豹面前站得笔直,眼神犀利,目光坚毅。
雷豹问道:“看到那坦克了吗?如果他冲破了战壕,我们没法阻拦,到时候襄阳城里的老百姓就会遭殃,襄阳就会沦陷,成为鬼子铁蹄下的蹂躏物,你们愿意看到吗?”
两个勇敢的战士目视着雷豹,干脆地回答:“我们不怕死。”
“你们俩多保重。”雷豹敬了一个军礼,声音哽咽着,依依不舍地说,“全体士兵,注意掩护。”
两个士兵各自抱了一个炸药包,冒着鬼子的枪火从山丘顺势滚了下去,倒在宽阔而起伏不平的道路上,匍匐着前进,向坦克的底部快速爬去。
由于道路没有杂草掩护,二个士兵很快被日军步兵发现,日军步兵正要对准抱炸药的士兵开枪。雷豹鼓起眼睛命令道:“机枪手,快开火掩护。”那几个鬼子应声倒下。
可后面的鬼子又相继瞄准抱炸药的士兵,二个士兵的双腿被打伤,鲜血涌出来,瞬间染红了裤脚,道路上也留着四条血迹。
“雷豹是不是疯了,怎么允许士兵冒这样打的危险,去炸坦克,条件太不成熟了,这是无畏的牺牲。”徐寿云站在主战场,被二个八路军士兵的壮举惊呆了,他对李二宝凶狠狠地说,“快去阻止他,别再派人去了。”
“以雷豹的性格,真还有可能派士兵去炸坦克,快,快,把命令迅速传达到雷豹。”涂锦带着反对的语气说道。
李二宝在地上翻了几个跟斗,努力睁开被烟雾熏得难受得双眼,朝山丘跑去。
来到雷豹面前,他就传达命令:“雷团长,徐师长和涂政委,要你不要派士兵去炸坦克,缺乏掩体,失败性很大,大家一起想想其他办法。”
雷豹看着还在匍匐爬行的二个士兵,虽然脚受重伤,但还着拖行着,忍不住伤心的眼泪,他蹲在战壕里,擦拭着湿润的双眼,像小孩子一般大哭起来,他痛苦不堪地对李二宝说道:“二宝兄弟,那二个兄弟,是我老家的邻居。都是我带出来的。在明知道会死的情况下,我只有派他们俩去,哪怕只有一毫微小的成功希望,我也想争取,保护好襄阳城。”
李二宝听到此言,眼泪也唰的一下子洒落下来,两个凑在一块,倾吐着士兵们英雄伟迹。
两个士兵在双腿严重受伤的情况下,也没有放弃炸掉坦克的决心,他们将身子尽量贴紧地面,赤着手腕,在坚硬的道路上爬行,另外一个手抱着炸药包。他们看着蛮横的坦克,努力地向前爬,渴望将炸药包塞在坦克的底部,将坦克炸得来个底朝天。
坦克里面的鬼子看见有二个八路军抱着炸药,试图炸掉自己的神物,在里面吓得头冒虚汗,一直摆动着坦克的位置。日军士兵开了一炮,企图打掉还有离坦克八十米的士兵。但由于人距离坦克太近,炮弹打了一个空,八路军战士立即将头贴在地面,炮弹未伤及到身体。两个八路又用劲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