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原来以为八路军会杀他,听到徐寿云宽厚仁慈,恐惧之感都市烟消云散。
徐寿云继续问道:“你作为坦克兵,知道你们日军第二十三团,总共有多少辆坦克?”
那鬼子闭口不答,突然眼睛木愣愣的,嘴角流出鲜血,倒在地上。
李二宝惊讶地叫道:“死了。怎么死了?”
“咬舌自尽,”徐寿云看着死状说道,“日本****使然,士兵脑袋已经被奴化了。”
李二宝指着这辆崭新的坦克,如获至宝,和颜悦色地说道:“徐师长,你看,这个家伙被我们活着了。”
徐寿云用手摸着下颚,仔细端详了这辆坦克,饶有兴趣围着转了一圈,拍着手掌说道:“好样的,好样的,有了坦克,我们可以和日本对打。”
“这么大一个铁托托,怎么使啊?”李二宝插话说道,他又爬上坦克,四处张望,像爱惜珠光宝器一般抚摸着。
看着这个怪物,大家一筹莫展,从来未使用过这个家伙,大伙东瞧瞧,西看看,都在寻思找到一个开动坦克的窍门。
“让我来,徐师长。”薛贡款步而来,“我来驾驶这个笨重而厉害的家伙。”
大家转眼注视着薛贡,用羡慕的眼光准备看他如何开动坦克。
薛贡虽然年近四十,但作为军人,他依然动作如猿猴一般敏捷,一手按在坦克上,脚一抬,便撑上去,揭开坦克顶盖,双脚先进洞内,然后上身也灵活地进洞。
大家迫不急耐地等待着薛贡开坦克。
忽然,一阵马达声在坦克内响起,坦克尾部也冒出了青烟。薛贡熟练地启动了坦克,向前徐徐行进了几米,还犟炮筒左右上下摆动着,以一个老练的坦克手随心所欲地驾驶着坦克。大家看得目瞪口呆,一片哑然。
薛贡停下坦克,打开顶盖,又一下子撑了出来,脚踏在坦克上,一个蹬步就跳下来。
徐寿云惊喜地问道:“薛团长,你是如何能开坦克的呢?”
“以前我在德国留学,专门学过驾驶坦克。”薛贡傲然地回答,“这个对于我来说,雕虫小技。”
大家看见薛贡能驾驶坦克,是六十八师的鲜花中开得鲜艳的一所。徐寿云说道:
“那就麻烦薛老弟开回襄阳城里,待它休息休息,睡好觉,下次用它来和鬼子对打。”
“不过,这家伙有点问题,就是机械室里面的一个阀门,被溅进来的金弗算破坏。”薛贡忧郁地说了一句。
“损伤程度大吗?还能修好吗?”徐寿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道,他又瞟了一眼这庞大的坦克。
徐寿云在宽阔的石路上来踱来踱去,苦思冥想这解决修好坦克的办法。突然,他脸上呈现出灿烂的微笑,喃喃地说:“部队有一个士兵仇波,是一个技术高超的铁匠,什么铁钢啊,只要经过他的手,都能变成想要的玩意。”
“真有那么厉害的话,这个坦克下次就能上战场,和鬼子拼一拼。”薛贡惊喜地回答。
“快去请仇波来,快,快。”李二宝催促士兵。
仇波出身铁匠,喜欢在战斗结束后,捡一些破罐烂铁。由于士兵们还在战场上清扫战场,仇波也在战场对他感兴趣的烂铁,正用麻袋一袋袋装好。
警卫员四处喊道:“仇波,仇波。。。。。。”
仇波听见远处有人叫他,手里拿着一块沉重的废铁,气踹吁吁地回答:“我在这个地方,有什么事啊?”
“徐师长找你去,抓紧,抓紧。”警卫员拉高嗓子又说道。
仇波竖起大大的耳朵,朝着喊人的方向听了一下,确信是徐寿云找他。他立马放下手中的废铁材料,和警卫员到徐寿云那儿去。
仇波到了徐寿云处,看见都站着军事首长,平时和他们都没交流过,心情未免有些紧张,他露出坚实的手臂,向徐寿云行了一个军礼,报告:“徐师长,仇波向你报告。听从你安排。”
“这个能修好吗?”徐寿云指着坦克问道。
仇波走近坦克,弯曲着手指,用力地敲了敲坦克,确定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几秒钟后,仇波转过身,对徐寿云说道:“这坦克,听声音,应该里面的某一个阀门除了问题。”
“妙,妙啊!”薛贡竖起大拇指,赞叹地说。
“会修吗?”徐寿云关切地问道。
“我努力试一试。”
“估计什么时候能修好?”
“二十分钟。”
仇波利索地钻进机械室,用手循环摸试着按钮。终于确定开炮的按钮被金弗酸腐蚀了接头。他脑袋一闪,想起了刚刚从废坦克搜集的零件,于是兴致冲冲地跑到堆积麻袋的地方,打开麻袋,从乱七八糟的零件中,鬼使神差地找到了同样的零件,然后回到坦克处,徒手将上号的零件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