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败了,我竟然会失败。”
受到强烈刺激,白文心看向被粗粝树身磨破皮的手掌心。
自傲于自己的武力值,本想通过一种激烈的方式,来宣泄,来表达自己内心的不满。没想到,却被自己狠狠打脸。
这种感觉好丢人啊。
楼上的向宇看到白文心的脸一阵红又一阵白,变脸一样相当精彩,不由发出一阵轻笑。
“以后只能继续表演胸口碎瓦片啊。”
回想白文心誓要将槐树连根拔起的悍然气势,向宇叹了口气:竟然还有力气去做多余的事情,看来,军训的力度还是不够啊。
上挑的嘴角瞬间暴露了向宇的“险恶”用心,他缓缓拿起对讲机,“马教官,你的能力就是这样的吗?”
受到质疑,马教官自然是不服气的。
于是,他冷酷且无情地,宣布了白文心的惩罚方式:不仅要再跑十圈,还要跟刚刚起哄的同学们一起,做一百个俯卧撑。
“老师,文心知道错了。”柳盈盈十分自责,要不是因为自己,白文心也不至于会
不想看好友低三下气的替自己求情,白文心迅速上前,用不服输的劲头跟马教官杠上了,“不就是俯卧撑吗?我做!”
可能是倒拔垂杨柳的失败导致白文心想在体力方面证明自己,才没有做出逃跑的举动。
偏在这时,本就不够充足的阳光被乌云遮蔽,竟然下起淅淅沥沥地秋雨来。
而在这绵延的雨丝之中,白文心眼神坚定直视前方,“一二十二十!”
“文心”柳盈盈捂住嘴,控制自己,尽量不发出呜咽声。
“白文心同学,你是好样的!”
至于楼上的向宇:
你们都好入戏啊。
场面虽然感人至深,可军训大魔王并不准备就此放过他们,接下来的训练照旧不能减少。
雨幕之中,大家忘记了抱怨,喊着整齐的口号,脚踩湿软的沙地,目光坚定地向前奔跑着。
“军训进行的差不多,迎接你们的将是残酷的第二轮考验。”
第二回合:玛丽苏考试大魔王!
这也是向宇提出的三点要求之一,军训之后,就会立刻让白文心她们陷入疯狂的考试洗礼,各种随堂小测,周考、月考,年级大比的测验卷子,正在加班加点的印刷当中。
“呵呵呵,就不信这两轮下来,你们还有心力纠缠我。这就是本土化的优越之处。”
躺椅上的向宇颇为得意。
至于半空中的玛丽,嘴角则不住地抽搐起来:你冷酷,你无情,你无理取闹!
正思考第二回合,向宇被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吸引。
转头看去,雨丝渐隔壁校园内,停工的教学楼重新恢复建造状态,无数工人正在热火朝天地忙碌当中。
眼看获得五千万建设资金的教学楼重新焕发出活力,向宇满意地笑了笑。
“玛丽,我要谢谢你啊。要不是你的五千万,今日的计划可未必能够成型啊。”
玛丽:我求求你,能别说了吗?
无视她的恼恨,向宇继续说下去,“顺便为我自己也争取到了一些特权,不用陪着同学们一起参加军训。”
副校长也乐得让向宇行使一些权力,才会欣然接受他的请假条,并一再嘱托要好好休息之类。
至于请假条上的病症只要能请下假来,完美避开军训大魔王,一切都不值一提。
圆月初升。
白家别墅高高的台阶上,身穿迷彩服的白文心好像幽灵一般,垂着双臂,缓慢且沉重地往上“攀登”。
第一次觉得自家台阶建造的如此不合常理,又高又长,简直是要命啊。
女佣率先帮忙将门打开,白文心拒绝了晚饭的安排。
如今她只想尽快洗个热水澡,冲掉一身的臭汗,然后钻到温暖的被子当中,美美地睡上一觉。
倒霉的是,自己房间的热水器出了问题,工人正在检修。
没力气发作,她只得拿上换洗衣物,去父母房间的浴室泡澡。
洒满精油的热水充斥在奢华的浴缸之内,将衣服脱干净,试了下水温,温水将白文心包裹的一瞬间,她舒心地叹了口气,闭目享受起来。
好温暖好惬意
忘掉一身的疲乏,白文心紧绷的神经终于得到舒缓,她的精神也随之陷入沉睡
浴室门外,刚回家的白父一脸神秘地将妻子拉进卧室。
“发生什么事儿了?”白母神情不安,生怕丈夫再带给自己什么惊人的消息。
白父按捺住兴奋的情绪,小声说道:“今天被我打听到一件事,是关于向家那位小公子的。”
一听是向家小公子,白母立即来了兴趣,“说说看。”
“向前找人为自己儿子开了一张病假条。”
“他有病,什么病?”原本脑子就有问题,再有病的话白母已经开始担心,未来两人结婚,是不是太委屈自己的宝贝女儿了?
白父揉着太阳穴仔细回忆了一下,“病名还挺长的,叫什么遇刺激易导致间歇性全身功能失调症。”
白母:“”
好像第一次听这个病名。
白母烦躁地摆手,“依我看,让心心跟向家小公子相亲的事情干脆算了。”
“为什么,就因为他脑子有问题,且还有病?”与妻子的反应不同,白父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那不是明摆着,心心要是嫁给她,真的就太委屈了。做母亲的于心不忍。”
白父还是照例点上一根雪茄,劝道:“不要忘了,只要我们顺利掌握向前进集团,就可以为所欲为。到时候,心心想要多少小鲜肉都可以。”
望着雪茄飘出的重重烟气,白母陷入沉思。
她难以抉择,在房间内不住地来回走动。
就在夫妻二人争执的时候,浴室的门被推开一道缝隙
白文心那双饱含震惊的大眼睛,正通过这道缝隙,看向自己的父母。
他们说什么,要把自己嫁给向前进集团的公子?
而自己未来的丈夫人选,脑子有问题不说,身体还不好?
眼睁睁看着父母就这个问题展开讨论,并认真考虑将自己嫁给那个病人白文心从出生到现在建立的三观被彻底震碎。
绝望愤怒之余,白文心的手指甲无意识地抠进门板
在她的记忆当中,作为独生女,父母对她的宠爱人间难寻,才导致她养成刁蛮的性格。
她满心以为,自己的生活会一直这样下去任性,且幸福着
直到,她亲眼目睹唯利是图的父母,视她为商品,要以一个合适的价格,将她交易出去。而之前的那些宠爱,瞬间变色。父母慈爱的面容,也因为贪婪,而变得面目全非。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心心,你听到了?”
看到白文心推开浴室门走出来,白父白母大为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