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喔喔!”
母鸡又叫唤了。
短暂休息一下的闻音听到声音,立刻抬脚就往鸡棚去。
冒着风冒着雪,捡了区区一个热乎的鸡蛋回来。
“就一个?”闻音自己都嘀咕。
“奶奶一共养了二十只母鸡,一只母鸡一天下一个蛋,你今天一共只捡了五枚鸡蛋,不符合常理啊?”向宇提出了自己的质疑。
眼看都已经快日落了,通常这个时候,一天的鸡蛋就已经捡的差不多了。
不知所以的闻音紧皱眉头,她也不清楚是什么情况。
听到两人的对话,拿着笤帚旮沓的爷爷又来拍孙子的屁股,“少捡几个就少捡几个呗,可能是天气太冷,母鸡都不愿意下蛋了。”
雪就停了半天,外面又是大雪纷飞的景象,与热气腾腾的室内形成强烈对比。
挨了两下的向宇“啧啧”两声,怕爷爷听见,小声嘀咕,“我是正常的怀疑,这都不行,太偏心了。”
听到两个老人在灶房里聊天,也在讨论今天的鸡蛋为什么会这么少的问题,闻音一阵心烦意乱。
看出她的烦躁,向宇觉得自己可以出手了走霸总的路第一步。
对闻音随时提出质疑!
“你说,是不是你偷偷动了手脚!”
霸道总裁中可是很多类似的情节,无论发生什么,一股脑让女主背锅就对了。
而且,过去闻音也是这么对向宇的。
“你怀疑我偷蛋?”
闻音自然是不敢置信,以自己的身家,怎么会对区区几个沾着鸡屎的鸡蛋打主意?
向宇脑海之中自动播放她每每对自己提出质疑时的表情第一步歪嘴第二部微微朝上翻眼睛第三部就是冷笑了。
到底不是原版,向宇做出来就好像脸抽筋一样。
忽略细节,主要还是他的语气模仿:“谁又能知道呢?毕竟你过去可没少针对我,也许就是报复喽。”
“你”
闻音被噎得无话可说。
巨大的委屈涌上来。
恰巧,透过窗户,能够看到爷爷冒雪从灶房走出来,鬼鬼祟祟地走向鸡棚。
不用想都知道他老人家干什么去了。
估计是以为闻音捡鸡蛋的时候,对角落翻检的不够仔细,去看看有没有漏网之蛋。
奶奶可能是怕闻音多想,赶紧进屋解释:“小闻啊,你毕竟第一次伺候鸡,没啥经验,让小宇爷爷再检查检查,今天只剩两个鸡蛋了,也不够给你们晚上蒸蛋羹吃的。”
期间,向宇学会了用冷哼来配音。
听在闻音耳朵里,愈发的焦躁。
过了会儿,爷爷终于从鸡棚里出来了,同闻音一般,一无所获,一边摇头一边嘀咕,看口型应该是在说“奇怪了”。
直到,他在鸡棚门口有了惊人的发现。
回到屋内,将脚底的积雪跺掉,骂了句方言,“鸡棚门口有狗的脚印,估摸着是隔壁大黄偷鸡蛋吃来了。我说怎么这几天老来咱家跟大鹅干架。”
对于隔壁大黄,向宇很佩服,年纪也差不多有十岁了吧,反正他小的时候大黄就在了。
狗这种东西,排除个别品种,真是越养越聪明。最典型的例子,就是早两年爷奶学着别人家里晾腊肉,隔几天就丢一块,最后分析案发现场,通过蛛丝马迹,得出估计是被猫狗一类偷了的论断。
爷爷不甘心给儿子一家晾的腊肉就这么凭白丢失,愣是守了一个晚上,最后将大黄当场抓获!
当时打倒是没打它,要不然大黄也不会活到现在,只是抓着它找主人告状。
主人赔了钱财,当然少不得要教训几句。自此之后,大黄只要见到爷爷就会吠叫。
“又是大黄干的,快成精了!”奶奶帮着爷爷拍雪,也跟着嘀咕了两句。
可能是觉得自己洗清了冤屈,闻音长长地松了口气,看着向宇的眼神充满挑衅意味。
向宇依旧是重复老一套动作歪嘴,翻眼睛,外加冷笑
“鸡棚是封闭的,大黄怎么会进去?还不是你捡了鸡蛋之后忘记关门!”
眼看一口黑亮的大锅又甩过来。
要不是顾忌有爷爷奶奶在场,以闻音的脾气来说,拿出训斥下属的气势,早就爆发了。
“我关门了!”
闻音的反驳显得很无力。
向宇频频摇头,一副欠揍的样子,“你说关门就关门了,你要是把门关上,一条狗还能飞天遁地不成?闻音,你这个人,一点责任都不敢承担,未来还怎么做大事情!”
继续加码讽刺,加无休止的质疑!
想想过去,明明向宇是无意的,或者是勿闯休闲农庄之类的偶发事件,闻音都能把问题算到他头上。且不听劝解,固执己见,甚至还展开了报复行为。
向宇如今所说所为,都是效仿,抱着一摞锅,无休止地甩给霸总就对了。
走霸总的路第二步原样奉还!
嘿嘿,爽!
闻音急红了脸,却不知道该如何辩解。
没等爷爷出手教训向宇,她忽然气冲冲地撩开门帘,走了出去。
“小宇,你看看你,说得都是什么话,快去把小闻追回来!”
二老都以为闻音是赌气要走,没想到,她只是去了鸡棚外面,蹲在柴火垛旁边,看意思是想蹲偷蛋的元凶。
执着倒是挺执着的。
向宇飞快离开爷爷奶奶的视野范围,留下一句:“就让她在那里守着好了,你们不是也好奇,究竟是谁动的鸡蛋吗?”
为了躲避爷爷奶奶的追捕,向宇特意去亲戚家拜访,做客回来之后,太阳已经彻底落山,没等推开院门,就听一阵快断气的哭啼。
听起来应该是闻音的声音。
她怎么了?
“小闻,别哭了,是小宇误会你了,我们替他给你赔不是。”
黑暗中,奶奶搂着闻音劝。
至于在鸡棚外面守了将近两个小时的闻音,身上各处落了一层厚厚的雪。外露的皮肤又红又肿,尤其是脸蛋,还有开裂的迹象。
至于爷爷,揪住大黄的后颈肉,正在训话:“前两年偷腊肉,今年又来偷我家鸡蛋。竟然还会开门关门你,你是不是要精变啊你!”
至于大黄,则眼泪汪汪地看着爷爷,大声哼唧,通过往自家瞄的眼神来看,是在向主人求救。
不过一会儿,它鼓囊囊的脸颊忽然松懈,从嘴里掉出一枚新鲜的鸡蛋,滚在雪地上,还在冒热气
向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