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一点架子都没有,跟他们称兄道弟,玩得相当愉快,众人就更偏向他这边了。
“潇尘,你别得意啊,作人要知道谦虚懂不懂。”
“就是就是,居然看不起我刚买的东西!我都夸你你居然不知道互相尊重这点儿道理。”
“滚远点儿,别以为我做东你们就可以欺负我这主人!”
潇逸云见这帮纨绔子弟看自己的眼神儿都怪怪的,明显开玩笑讽刺自己,坐着不自然,冷哼一声,早早离开了现场。
都是些什么东西,不削跟你们计较。
用膳后,宾客们转移到了后院,潇家请了戏班,登场唱戏,马戏杂技,热闹非凡,也只有潇侯爷敢这么大张旗鼓办宴席了。
潇海天回了房里休息,潇钰带着潇尘站在个角落里边聊天儿,边看戏。
庆亲王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他们身旁。
“钰丫头,戏有什么好看的,叔叔带你去看好东西。”他一脸神秘地对着潇家姐弟眨眼睛,这个不务正业的年轻王爷也喜欢玩一些歪门邪道的玩意儿找乐子。
潇侯爷一家跟他往来不多,但是也没甚过节,这位王爷每次见到潇钰姐弟都表现得十分随意亲热。
他成功地把姐弟二人给忽悠走了。
庆亲王把潇钰带到外院一个角落里,那儿有一个护卫穿着的青年,跟庆亲王行礼,应该是王府中的随从。
秦风居然也在。
庆亲王喜欢古董古籍,可能跟秦风有些来往,所以被邀来了,潇钰并不觉得奇怪。
“我告诉你们,我前些日子听说京城来了一个奇人,擅长作画,尤其是人物画像。
于是我见了他一面,让他给本王画上一副,今日刚好送来,本王还没来得及欣赏就顺便带来给你们开开眼界。”
庆亲王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吩咐随从取出画来。
一个长长的木盒,有淡淡的香味儿,应该是檀木制成,打开又是一层泛着淡金色的锦缎包裹着。
秦风依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潇钰不客气地瘪瘪嘴,不就是一幅画嘛,还开眼界,什么玩意儿没见过。
潇尘打个哈欠,兴趣泛泛。
“不信是吧,看了你们就知道,栩栩如生,这画肯定跟本王一模一样,找出不同本王赏银子啊!”
只有庆亲王满怀期待地看着随从一点点地把画展开来。
整幅人物画打开的瞬间,几个人大眼瞪小眼逗呆了。
庆亲王反应过来后一把从随从手里抢过来,颤抖着双手把它乱七八糟捏成一团。
“马上、立刻拿去给本王烧了,不要让任何人看见。”
纸上画的是庆亲王,真的是英俊不凡、栩栩如生,可是身上却穿了一件龙袍,眨一看,还真有帝王风采,比之当今皇上更加不凡。
龙袍代表着什么,天下百姓都清楚,只有高高在上的帝王才可加身,那是权利巅峰的代表,掌握生杀予夺,天下归属。
这么一件衣服穿在庆亲王身上,若是被当今皇上知道,结果不言自明。
“这……这该如何是好,秦伯爷,潇钰,这不是本王的主意,有人想谋害本王!”庆亲王语无伦次,惊惊慌慌地东张西望,还好周围并没其他人。
“王爷,既然不是你的主意,你也不必惊慌。”秦风收敛笑容,安慰道。
“是啊,王爷,我们不会把这件是说出去的。”潇钰也表示,潇尘自然跟着他姐点头。
“可是此事一旦让陛下知道,本王恐怕人头不保,你们说我该怎么办?”庆亲王慌了神。
“我觉得不管什么事都应该先让皇上知道,既然有人陷害于你,就让陛下帮你做主。”潇钰回过神来觉得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在下觉得公主说得对。”秦风点头赞成。
潇钰满意地笑着,秦风赞成自己的意见,她感觉非常好。
“告诉陛下?这岂不是自投罗网?”庆亲王一脸迷茫,不理解。
“王爷,您慢慢想把,如何作您自己作主。”
潇钰说着想看了秦风一眼,转身就走,潇尘是潇钰坚决的跟班,也抬步就走。
“王爷三思,秦风告辞。”秦风跟上姐弟二人的步伐。
庆亲王不知道真是吓坏了还是什么,傻呆呆地愣在原地,半晌后,带着王府随从,急匆匆地离开了国公府。
潇钰姐弟和秦风回去继续看戏,谁也没提庆亲王的事情。
吃饱喝足,宾主尽欢,傍晚十分,宾客们逐渐离开潇家。
秦风走之前来到潇海天面前再次问候了一声。
“秦风告辞,您老保重身体,晚辈日后再来看望!”
“小伙子有心了。”潇海天对这个后生十分满意,笑着让潇钰亲自送他出门。
“公主留步,秦风难得玩的如此开心,在此谢过。”秦风走了几步又回头对潇钰拱拱手说道。
“开心就好,宾主尽欢,才是最好,你慢走。”潇钰停下脚步,突然又想到什么。
“秦伯爷,你稍等一会儿,我送你一点东西。”潇钰赶忙跑回了府中。
秦风闻言笑着停了下来,心里很期待,不管什么东西。
潇钰提着一个小小的木箱出来,潇尘屁颠屁颠的跟在身后,潇钰眼睛一瞪他赶忙站住不跟了。
“秦伯爷,这些东西我看不懂,留住也没什么用处,送给你吧!说不定能发现点儿对你有用的东西呢!”
潇钰说着大方地把箱子交给秦风,一点儿都没有舍不得的意思,仿佛就真的是一个毫无用处的木箱而已。
秦风双手接了过来,端详片刻,这箱子上布满了灰尘,还有些扯断的蜘蛛网,定是放在了某个角落多年了。
“多谢公主!”他提着箱子没有转交给身后的随从。
“对我来说这东西放着都占地方,丢了又浪费,你就别说谢了,不早了,我还得回去帮着母亲收拾收拾,你快走吧。”
潇钰说完转身进府,走了几步又回头对站着还没动的秦风调皮地挥挥手。
至到潇钰不见了身影,秦风才小心翼翼地抱着木箱,也没嫌那些灰尘弄赃了衣袍,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