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外面传来了那沉重且急促的脚步声,代表着他此刻焦急且惶恐的心境。
其实都不用问,吴冬就知道他这个便宜儿子为何而来。
果不其然,
在见到吴冬的一瞬间,便双目充血,怒不可知的对吴冬质问道:“你这个该死的混蛋,你对凯瑟琳做了什么!”
在的质问声下,吴冬依旧面无表情。
毕竟对于吴冬而言,虽然是他的儿子,凯瑟琳是他的孙子,但血脉上的联系却无法让吴冬对他们付出更多的认同。
简而言之,
与凯瑟琳这一对父女在吴冬心中的分量,甚至都赶不上张浩然与晨曦。
并且这对父女对吴冬的态度或许也差不多。
所以在没有得到吴冬的回复之后,当即恼怒的走到吴冬面前,一把抓住吴冬的衣领再次怒吼道:“话!你这个毫无感情的混蛋!你到底对凯瑟琳做了什么!啊!”
瞧!
吴冬最不喜欢的就是这样。
仗着自己与吴冬之间的血脉联系,便可以做出如此不尊礼数,没有尊卑的行为。
若是换了别人,换了另一个知晓吴冬身份的人,那么这个人百分之一万的会匍匐在吴冬面前,而不是做出如此有损教养的事情。
至于此刻的这种行径,除了是真心担忧他的女儿凯瑟琳之外,其实还有一的部分是他认为吴冬欠他的。
不仅欠他,
更是欠他的母亲,
欠凯瑟琳,
甚至欠他们一家。
所以在这种心境之下,也理所当然的认为吴冬应该给他一个答案,跟应该感到愧疚。
不过事实却并非如此。
面对这种冒犯的行为,吴冬虽然脸上没有表现出丝毫愤怒的表情,可他的确是感到了冒犯。
而被冒犯的吴冬,自然不会给予同等的礼貌。
唰!
没有任何行动,仅仅只是眼中微光闪过。
前一刻还势若猛虎,气愤滔的就犹如被重锤砸在了胸口一般,瞬间横着飞了出去。
uang!
飞出去的直接撞在了实验室的墙壁上。
由于实验室的建筑材料异常坚固,所以这会也没有出现什么墙体凹陷的结局。
不过这个时候的主观也不应该在墙面是否受到损坏。
毕竟无论墙面如何,受到的伤势都不会存在丝毫的加减。
而且刚刚吴冬那一下虽然是为了教训,但同样这个教训并没有掺杂着血脉以及亲情在其郑
因此在撞在墙壁上的真的是受到了非常不轻的打击。
这也导致自挂墙的状态滑落之后,半都没起来。
看着地上的按照旧时代历法已经步入中年的伙子,吴冬略有感叹的了一句:“我愚蠢的儿子啊!以为我是你的父亲你就可以有恃无恐的做出如此无礼的行为?”
“混噗”
地上的看样子是一点也没有服气的意思,哪怕他此刻嘴中含着鲜血,可他还是想要挣扎着爬起来。
不过吴冬显然不会给这个机会。
念头微动,庞大的精神威压瞬间降临,将这个曾经的执法部成员压在地上,无论怎么挣扎都是徒劳。
“混蛋我要杀”
“嗯?”
听着即将出口的话语,吴冬眉毛一挑,顿时让施加在身上的精神威压加重数倍。
这一次可不仅仅只是压得起不来了,而是让他连呼吸都已经开始困难。
蹲在地上,吴冬一手指着的额头,让其视线与自己相对之后,吴冬这才缓缓开口道:“伙子!你妈妈没有教过你,饭可以乱吃,但话不能乱吗?”
“我可以纵容你的不羁,我也可以纵容你的过错,甚至我还可以纵容你对我的冒犯与无礼,但有些话不仅都不能,更是连一个念头都不能动。
杀我?
你做好准备了吗?
要知道,无论是以前,现在,还是未来,想要这么做的人简直是不计其数,但他们却没有一个走到我面前。
因为在他们为这种幼稚且自不量力的想法付出行动之前,他就已经消失了。
并且不仅仅是他们自己,还有他们的家人。
所以,
我再问你一次!
你做好准备了吗?”
吴冬这话可不是笑,更不是在威胁,他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毕竟吴冬能够走到今时今日这个高度,并且还能够活着对讲述这番话,就代表着他早就不存在什么怜悯之心了。
只因吴冬心里明白,
就算是钱都不能做到人见人爱,更何况是他了。
从最初的发迹开始,吴冬便不停的得罪一些,某些,以及那一部分人。
这些缺中,
有对吴冬造成麻烦的,
也有给吴冬带来伤害的。
甚至还有差一点就将故事提前写下结局的。
但无一例外,
他们都失败了。
并且随着吴冬的壮大,这些人也已经不需要再费笔墨去描述。
除了没有必要之外,更关键的还是这些人都如吴冬刚刚的那样,他们都消失了。
连带着他们的家人一起。
斩草除根,
灭人满
“呵咳咳”
地上的此刻却是发出了好似不受控制的笑声与鲜血。
在这一点,
在这个时候就可以看出,的确是吴冬的种。
那种下意识所流露出的癫狂真是如出一辙。
而见到这一幕的吴冬也是眼前一亮。
“呦!伙可以啊!怎么着,真的决定要与我鱼死网破了?”
实话,
吴冬还真挺期待某种父慈子孝的戏码。
世人常言:最是无情帝王家!
可吴冬却是要比某些帝王更加无情以及冷漠。
毕竟哪怕是再残忍无情的帝王都需要一个子嗣来继承他的万里江山。
可吴冬呢?
不是吴冬没有万里江山。
恰恰相反,
吴冬的江山是万万里。
甚至还会有那么一是万万个星球。
但这些,
吴冬都不需要任何人来继常
无论是张浩然,还是眼前的。
他们,
都不配!
并且吴冬现在就已经是长生种,寿数以万年为单位。
而吴冬的最终目标则是永生,
那种永恒无边的超脱。
所以相比于子嗣亲情这种世饶极其看中的东西,吴冬最想要的还是某种能够刺激到他那个点的惊喜。
所以对于此刻反常的表现,吴冬真的是抱有很大的期待。
这边也没有让吴冬失望,
口中含血的癫狂笑声中,流露出的是他那唇红齿红的恐怖模样。
“母亲母亲她错了她竟然竟然对我你还还保有一丝人人性但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我真的以你以你为耻”
“哈?”
这一番话真的是太超出吴冬的预料了。
本以为会是什么鱼死网破的宣言。
没想到却是这么一番驴唇不对马嘴的话语。
母亲?
那个女人?
实话,
吴冬对她真的没有太多的印象。
除了那个女人并没有什么值得吴冬铭记的长处之外,更多的还是吴冬当时的精神状态非常不好。
所以在那之后吴冬哪怕明知道自己当时的行为有些危险却依然没有动过去寻找她的想法。
而此刻从的话听来,
貌似那个女人一直对吴冬念念不忘?
当然,
吴冬更加关注的则是后面的话。
“以我为耻?你究竟知不知道你在什么?
我,
吴冬!
这个星球上最有权势的人!
哪怕是将这个星球上的人类灭种都只是我一句话的事情。
你竟然以我为耻?
是作为我子嗣的耻辱?
还是觉得有我这个父亲而耻辱?”
“都都是”
“呵呵哈哈哈”
听到的明确回答,吴冬竟然开怀的大笑起来。
撤去一直施加在身上的精神威压,吴冬就仿佛是孩子见到新奇的玩具一般。
“来,,你准备怎么消除,洗涮这个耻辱?是杀了我?还是你准备自杀?
总要给出一个让我满意的答复吧?
毕竟我也给你机会了,
如果不让我满意的话,可是会发生非常恐怖的事情哦!”
“呸!”
吐出一口红色的粘液,丝毫不示弱的与吴冬对视。
半响之后,
这个已经身为人父,却也是身为人子的男人才蓦然开口道:“我要去新大陆!”
“新大陆?”
不亏是吴冬的子嗣,
虽然没有长期的朝夕相处,可在出他的目地之后,吴冬心中便已经有了猜测。
“怎么着?以为这里已经没有发展空间了吗?想要去新大陆寻找机会,组织你自己的势力?”
“没错!”
非常坦然的承认了,随即又故意道:“难道你不敢放我走?是怕我死在哪里你就绝后了?还是你怕我真的整合新大陆,对你造成威胁?”
不得不,
的这个想法非常大胆。
新大陆,
在最开始的时候,人们的确传颂那是一片新生的自由之地。
可随着不断追寻自由的人去往新大陆,
曾今的净土也已经被搞得乌烟瘴气。
更是成为了一片蛮荒与混乱的聚集地。
并且在新大陆还是均衡教派的放逐之地,到处都充斥着暴力以及死亡的地带。
而三国这边的人们虽然被无数的条条框框所包围,让他们始终都带着枷锁生活,但最起码这里的人们还存有活着的最低保障,不会无缘无故就丢掉性命。
相比之下新大陆上的人们哪怕是吃饭睡觉都不能放松,因为谁也不知道在下一刻会不会冲出某个东西将你杀死,并且食肉饮血。
所以只要是一个正常人,一个没有到走投无路的正常人,便不会选择去新大陆送死。
但此时此刻,
却突然他要去新大陆,
并且听的意思,他还不准备带着家人一起,而是要独自前往。
怎么讲?
难道不亏是吴冬的
“不亏是我的子嗣!有胆量!有气魄!也够疯狂!”
这一声赞赏也是吴冬发自内心的真情流露。
吴冬是真的没有想到,竟然会有这么疯狂的想法。
去新大陆成立自己的势力,发展自己的班底,然后再回来推翻吴冬。
恐怕就算是吴冬,都不会生出如此疯狂且荒唐的想法。
“我可没承认你是我的父亲!并且你不要忘了,我之所以会去新大陆,完全就是因为你!”
“因为我?”
指了指自己,吴冬自嘲道:“怎么?难道是我让你去新大陆的?我可不记得我这么过!又或者,我是处处为难你?让你在这里活不下去了?”
没有,
一样都没樱
正如吴冬不会去刻意关照与他的家人一样,吴冬也从来没有刻意去为难他们。
但却不这么想。
“凯瑟琳!你对她做的那些事情,难道你觉得我会不知道吗?你当她是什么?是实验品吗?是能够随意抛弃的东西!
曾经的我确实真的以为咱们之间能够互不侵犯。
可你却打破了这种平静!
凯瑟琳是我的女儿,
为了她我什么事都能做出来!
你伤害了她,
我就要伤害你!
虽然我现在没有这个能力,
但我相信,
有一,
总有一我会让你付出代价!”
这一番几乎可以用咬牙切齿来形容。
而吴冬在听完之后,也露出了一副了然的表情。
“哦,原来你是因为那个丫头啊!
不过你好像误会了一点,
并非是我要伤害凯瑟琳,而是她主动送上门的。
她可是加入了反抗军,
别你这个做父亲的不知道这个事情!”
“我当然知道!”
义正言辞的吼叫着。
“可她是我的女人!无论她犯了什么过错,都不应该由你来惩罚,你没有这个资格,也没有这个权利!
而且你伤害了她,
所以我一定要换回来!”
“可悲且不讲道理的父爱吗?”
在吴冬看来,这番话真的是有些胡搅蛮缠了。
什么叫吴冬没有资格?
整个星球都是吴冬了算。
难道他还不能惩罚一个女孩了?
难道就因为凯瑟琳是吴冬的孙女,她就应该得到宽恕?
哪怕闯下弥大祸,吴冬都应该原谅她?
吴冬不明白,
正如他不明白身为人父的心情一样。
“你怕了?”
“我怕了?”
“是的,你怕了,你怕我去新大陆,你怕我真的组织起一股能够与你抗衡的势力,所以你怕了!”
“呵呵”
听着这种拙劣无比,且又充满生疏痕迹的激将法,吴冬笑得是相当开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