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齐月蓉的一阵操作,此时深红色的光幕缓缓的变得暗淡起来,不一会便变得彻底透明,而在光幕的中心处却凝结出一个三尺大小的红色圆球,随着齐月蓉的一声轻喝,红色圆球就朝着下方的金獠王砸去。
只是此时的金獠王瞪着血红色的双眼,像是失去了理智般,并没有任何避让的意思,而是直接朝着红色圆球撞去。
“轰隆”随着一声巨响,金獠王被掀飞了出去,在地上翻了两下后,才缓缓站了起来,只见其身上到处是伤痕,有的地方更是露出了森森白骨。
齐月蓉眼看此景,脸上一阵捉摸不定,既想回去看有没有机会趁金獠兽受伤而击杀它,又怕此时已经使用过燃血天赋神通的金獠王会突然伤害到自己。
就在齐月蓉犹豫之时,金獠王翻身站了起来,然后一声巨大的咆哮就从其口中传来,接着就看到金獠王身上血光大放,同时身上的伤口快速的弥合了起来。露出骨头的地方更是一阵蠕动,重新长出了皮肉。
齐月蓉眼见金獠王身上的变化,不再犹豫,双手一催,急忙向后方飞去,只是金獠王像是认定了齐月蓉,一个闪身,就朝着齐月蓉飞奔而来。
只见齐月蓉转眼间便离开了阵法所笼罩的范围,然后继续朝着后边飞去,而金獠王在使用了燃血的神通后,速度上似乎落了下乘,直至齐月蓉飞进了树林后,金獠王才堪堪到达了光幕的边缘。随后其对着近乎透明的阵法一撞。
此时失去支撑的阵法哪里经得起金獠王的撞击,不消片刻就如破碎的玻璃一般,碎裂开来。
而脱离了阵法的金獠王似乎并没有罢手的打算,只见其猛然低头在地上嗅了嗅后,就发出一声嘶鸣,然后朝着刚刚齐月蓉逃离的方向追了过去。
没一会,只见一头头普通的金獠兽缓缓靠近了金獠王,似乎是感受到金獠王刚才的吼叫声,才过来的。
只是此时的金獠王瞪着血红色的眼睛看了看眼前的金獠兽后,就猛然低头用两根巨大的獠牙刺进了金獠兽的身体,然后左右猛烈的摇晃了起来。
只见刚开始还发出阵阵悲鸣的金獠兽,不一会就耷拉下脑袋,彻底的死了过去。
其余金獠兽眼看金獠王如此疯狂的举动,齐齐的发出一阵恐惧的叫声后,扭头就跑走了。
金獠王似乎没有去追同类的想法,而是在地上又嗅了嗅后,就又开始向森林里狂奔而去。
此时几人刚刚击杀白纹豹旁边的一颗大树上,齐月蓉一脸惨白的盘坐在上面,只见其身上散发出凌乱的气息,一身法力荡然无存。
而齐月蓉旁边一个肥胖青年正满脸凝重的看着树下较远处六、七只悠闲散步的金獠兽。
这肥胖青年正是王铮,其刚才从洞穴处跑过来,一路上没少遇到金獠兽,不过好在一路上靠着化木丸,倒也没被金獠兽发现,只是随着身上的暖流慢慢减弱,王铮知道化木丸的药效已经快要消失。
王铮不是没想过一路飞出去,不过在空中遇到了两只聚气七层的红羽雕攻击后,王铮耗费了仅有的两张防御符篆中的一张“土墙术”,才堪堪脱身。随后王铮不得不选择在地上小心的往外跑去。
直至在看到周围有好几只金獠兽后,王铮才不得不挑选了一个没有妖兽的树木上藏匿了起来。只是没想到没过一会,齐月蓉也飞了过来,并毫不犹豫的落到了这颗树上。
“齐师姐,你这不是坑我吗?两个人的目标可比一人要大的多!”王铮苦笑了下,然后小声的对着齐月蓉说道。
“哼,化木丸的功效已经消失了吧,我就算不来,你迟早也是被金獠兽发现,你现在帮我护法,让我恢复一下法力,咱们才有可能脱身,要不然,你大可自己下去试试能不能闯出去。”齐月蓉虚弱的说道,同时取出了两枚化木丸,自己服用了一颗,又抛给王铮一颗。
“若是那金獠王还在追着师姐,那我宁愿现在就下去闯一闯,连师姐都对付不了金獠王,被其击伤了,我这点修为就更不够看了。”王铮顺手将化木丸丢进了嘴里,然后开口说道。
二人正在说话间,只见越来越多的金獠兽从往这边跑了过来。此举惹得二人心下一紧。彼此对视了一番后。齐月蓉开口说道:“怕是金獠王追过来了,你可千万收敛好身上的气息。”
王铮凝重的点了点头后,知晓即使现在再跑,也晚了。就在这时,王铮忽然扫见了齐月蓉肩膀上的血迹,暗道一声“糟糕”,顾不得去解释什么,急忙欺身上前,翻手取出一件衣服,趁着金獠兽骚乱的时候,法力一催,凭空凝聚出一个小水球,将衣服全部浸湿。然后抬手就拿着衣服往齐月蓉肩膀上擦去。
齐月蓉此时冷冷的注视着王铮,不过在看到对方只是在擦拭自己的伤口时,不由得皱眉说道:“现在不是处理伤口的时候,你不想活命了?”
只是王铮并没有理会齐月蓉,而是小心的将齐月蓉肩膀上的血迹擦拭干净后,单手一点,只见沾染了血迹的衣服就往远处飘去。
而此时树下的金獠兽已经跑的一干二净了,只见金獠王从远处跑来,其鼻子还在不停的嗅着什么。王铮与齐月蓉看到金獠王后,急忙将自身的气息全部收敛好。
随后金獠王跑到了二人所呆的树下,然后不停的围着树木打转,王铮一下就将心提到嗓子眼处,同时左手一摆动,只见一张黄色符纸就掉落在手中。王铮手里紧紧的攥着符纸,随时准备捏碎它。
好在金獠王在二人所呆的树下嗅了一会后,猛然一抬头,就朝着那件沾血的衣服处跑去,片刻后,只听一声愤怒的咆哮响起,金獠王用獠牙不停的戳刺着那件衣服。
足足过去了一炷香的时间,金獠王才放过了身下的那件衣服,只见其一扭身,就朝着来时的路缓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