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铮此时不由得鄙夷起来,这拜春峰好歹也是聚气十层的修士了,不想还留有这低等灵草。虽然这株融灵草品质好一些,不过此物是不看年份的,只要成熟,作用都没什么区别。
接着王铮就朝其它两个锦盒内看去,只见第二个锦盒内放着一个巴掌大小蓝色的花朵,花朵上有三道金色的细线,在灯火的照射下,忽明忽暗的闪动着。一股淡淡的幽香正从其上不停的散发出来。
脸色一凝,王铮翻手将百草录拿出来,不停的翻看起来。
片刻后,其停顿下来,在其中一页上仔细的看了一会,然后不停的瞥着花朵,显然是在对比着。
“居然是幽蓝花,这次可是赚到了。”兴奋的喃喃自语了一下后,王铮就将盒子盖上,收到了戒指中。接着迫不及待的其朝第三个锦盒内看去。
第三个锦盒里的东西看起来就比较奇怪了,王铮不由得拿起把玩起来。只见此物乃是一面三寸大小的圆形白色令牌,令牌正面刻着一个小巧的红色三角形图案,背面则是印着一个人影,只见这人影双手高举,脸上五官中,只有一个嘴巴,做扬天嘶吼状。此刻人影似乎是感受到了什么,竟然仿佛活物一般,双手不停的挥动起来,而一股凶厉的气息就从其上散发出来。
还没等王铮做什么,令牌正面上的三角形图案猛然间闪烁了起来,接着光芒大放,形成了一个二尺大小的红色光团。
王铮此时也反应了过来,将光团往前方一丢,后退一步,一脸戒备的看着漂浮在半空的红色光团。
而正在床上玩耍的小花,也猛然跃下,身子往后倾了少许,两只耳朵更是往后斜竖,口中发出阵阵警告似的低吼,不安的用爪子刨着地面。
王铮脸色一沉,这是小花第一次表现出这般模样,以往碰到其它的人或妖兽,它早就扑上去。现在反而对这么一个区区令牌表现出颇为忌惮样子。
此时令牌上突然传出了一声不甘的咆哮声,接着红色光团上的光华全部一敛,露出了里面的白色令牌,没人操控的令牌此时“啪叽”一声就掉落在了地上。
小花呜呜了两声后,就又跳到床上趴伏下来。似乎此时的令牌上已经没有让它感受到威胁了。
扭头看了看红色铁盒,王铮不由得思索起来,这令牌刚刚散发的气息赫然跟红盒上的极为相似,只是却有些许不同,至于具体哪里不一样,王铮就辨别不出来了。
感受到令牌没有丝毫气息传出,王铮还是有些不放心,接着他伸手一招,只见令牌晃悠悠的飘到了锦盒中。关上锦盒,又贴了两张符纸后,王铮才放下心来,不过他并没有着急将它收起来。而是拿着旁边的玉佩看了起来。
接着他就把玉佩往头上一贴,想要查看一番。
然而下一刻,其将玉佩拿了下来,沉吟了一下,就双手一催,体内的法力就源源不断的朝着玉佩中涌去。
随着法力的进入,黄色玉佩上顿时笼罩了一层朦胧的白光,而王铮的眉头则是皱了起来,感觉这个玉佩仿佛一个无底洞一般,不停的吞噬着他输送的法力。王铮也起了好胜之心,再无任何保留,猛的释放出一股强大的气息,全力催动体内法力,没入到玉佩中。
玉佩此时却起了变化,底部猛然浮现出一个黄豆大小的白点,接着白点缓缓上升,没一会,白点就到了玉佩的顶端。
只是任凭王铮再如何催动,白点都不再动弹分毫。
叹了口气,王铮法力一收,玉佩就又变的平平无奇,跟刚开始的时候没有什么两样了。
将玉佩收起,王铮暗暗揣测起来,这玉佩上的白点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不过看样子,不到达相应的境界,应该是查看不了的。
没有再纠结这件事,王铮拿起那本册子看了起来。
一盏茶的功夫,王铮就将册子收了起来,这上面记载的是一个名为“血光轮”法器的炼制手法以及进阶的方法。
手一翻,只见一个六尺大小的血轮,就出现在了桌子上。打量了几眼后,王铮双手一催,就看到血轮转动了起来,一股股红芒不停的游动在其上,同时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也散发开来。这正是拜春峰使用的那个血色圆轮法器。
操控了一会后,他就将册子连同圆轮一并收了起来。血光轮的品阶自不用说,是一件地地道道的高品法器,而且其上的红光能污秽别的法器,如果被红光击中的话,恐怕连身躯都能污,郑君阳便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此时他也总算明白了为什么拜春峰要大肆屠戮了,感情都是为了提升这个圆轮的品级。随后他也感到一阵恶寒,这上面说,血光轮刚刚炼制出来,不过是一件下品法器,如要要提升到高品法器的地步,可是要抽取不下几千人的鲜血。要知道,一个普通村庄的人口,也只有一、二百左右!
话说回来,这血光轮的威力还真是不俗的,连郑君阳的黑剑和那个长笛对上都处在了下风,更是将金锋刀都污了。
想到这里,他猛的一拍脑门,暗骂了几句。他竟是忘了将那个黑笛给收走了。由于当时着急要赶回来,而黑笛又被打入到了地下,所以一个疏忽之下,就损失了那件法器。
至于郑君阳的黑剑,他自然是注意到了,不过倒没有伸手去拿。第一,那件法器已经受损了,就算王铮拿回来,也无济于事,他又不会修复法器。第二,则是考虑到刑法堂会不会去调查,何况当时河书雪也在场。万一此事暴露出来,那他可就说不过去了。
现在就算再去也晚了,当时听那个刑法堂的长老所说,还会派弟子去调查的。等王铮到了地方,恐怕连一根毛都找不到。更何况,他还要等唐管事的消息,实在是分身乏术。
不过王铮很快就将此事抛诸脑后了,毕竟多想无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