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轮此时猛然停下旋转,通体冒出大片红光,顶住了骨棍下压的趋势。其上的液体也是一阵蠕动,将那几道白丝全部裹了进去,慢慢炼化着。
两件法器一时间僵持在了一起,谁也不肯后退一步。只是二者都没看出,骨棍发出的流光在与红光的对峙当中,竟然被红光一点点转化着。只是转化的速度颇为缓慢。
王铮和寇飞自然都明白,到了此时,就是比拼体内法力深厚的程度了。
所以王铮提前就将灵石拿了出来,而寇飞也是翻出一个灵石,快速的吸取着里面的灵力。
寇飞本来想继续催动骨棍,却无意间瞥见了还在观摩着对方的巨狼,脸上露出恼怒的神色,接着大声喊出两句杀气腾腾的话来。
这次王铮倒是听清了,寇飞说的话忽长忽断,节奏分明。似在吟唱一般。只不过他还是一个字没懂。
巨狼听到寇飞的话后,下意识的回头望了一下。
就在这时,小花拱起身子,猛的蹿了出去。目标直指巨狼。
寇飞看到小花突然暴起,不以为意的撇了撇嘴。虽然不知道王铮是在哪里得到的这个大狗一样的宠物,而且看修为还有聚气八层的模样。
但他的这头巨狼乃是耗费了整整两件中品法器,才在蛮荒中捕获的一只蛮狼。由于蛮荒环境恶劣,物资匮乏,妖兽间的竞争极为惨烈。能够存活下来的妖兽都是踩着同伴和别的妖兽,才得以生存下去的。
所以若是碰到普通的聚气八层妖兽,寇飞是完全不担心蛮狼会输掉的。
想到这里,寇飞的注意力又转移到骨棍和血轮上的较量上来了。不过在看了看二件法器的情况后,他瞳孔一缩,终于发觉情况有些不对劲了。
原本两件法器发出的光芒不分伯仲,现在血轮发出的红光却是隐隐占了上风,比流光要强盛了不少。
脸上一急,寇飞就猛的加大了法力的输送,而骨棍则是轻轻一颤,顿时发出强烈的流光,将红光逼退,竟是反着压制起血轮来。
王铮却是微微一笑,丝毫不为所动。只是匀速的输送着法力,牵制住骨棍,不让它突破血轮,从而攻击到自己即可。至于心中,他则是巴不得骨棍能持续如此,毕竟这样对于法力的消耗,可委实不小的。
寇飞看了看王铮,瞬间便反应了过来,急忙往回撤出了不少法力,使骨棍和血轮维持在一个平衡点。只是他此时也焦急起来,虽然惊讶于王铮有魔道法器,但是却没想到这血轮竟然能够腐蚀骨棍发出的流光。此消彼长之下,他定然会先一步消耗完体内的法力。
跟着他就朝两只妖兽看去,现在他迫切希望蛮狼能够快点将那个大狗解决掉。然后寇飞有信心,在他与蛮狼的配合之下,很快就能够将王铮击垮。
王铮此时也朝前看去。
只见妖兽之间的战斗则是要干脆的多,蛮狼和小花直接缠斗在了一起,或咬、或抓、或撕。
没一会,二者就分散开来,相隔一段距离,紧紧的盯着对方。
蛮狼身上挂着四、五道伤口,皆有二尺来长。脖子处更是被撕掉一大块血肉,不过随着一道灰光流转,其上并没有血液洒落下来。
反观小花后腿处有一道伤口,脖子处出现了四个小洞,不过随着银光一转,它的伤口处同样没有鲜血出现。
王铮看了看小花的伤口,皱起了眉头,小花身上的伤口少,不是代表着就比巨狼厉害,而是无色内甲将它的身躯给护住了。要不然,还真不好说。
刚想通过心神联系嘱咐一下小花,不料它在扭身舔了舔腿上的伤口后,双眼猛的转化为银色,身体罩上了一层银膜。朝着蛮狼扑去。
蛮狼略显不安的后退了一步,但是随着脖子上钢圈隐隐收缩了一分后。又往前一踏,周身灰光流转,蓦然张开大口,对着前方喷出了两道风刃。
这风刃约有三尺长,通体暗黄,似乎是由沙土组成。发出阵阵呼啸之声,朝小花飞快驰去。寇飞满脸得意,这蛮狼发出的正是它的保命法术─黄风刃。
小花此时已然身处半空,看到两个风刃竟是不闪不避,右掌上冒出银光,打向其中一个风刃。而后一扭身,尾巴高高竖起,抽向另一道风刃。
小花发出的银光很快就将第一个风刃给包裹了起来,接着风刃竟是化为一片银色火焰,燃烧了起来。
还没看清银焰里面的情景,就看到小花的尾巴直接将另一道风刃给直接抽成了一片散沙。
还没等二人一兽反应过来,小花的四只手掌同时银光一闪,接着小花的身形就渐渐模糊起来。
蛮狼背后的上空,银光乍起,接着一个巨大的狗头就伸了出来,狠狠的咬住了蛮狼的脖子,接着小花的整个身形就显现了出来,重重的压在了蛮狼上,并且咬着蛮狼的头颅还不停的摇晃着。
虽然蛮狼奋力挣扎,不过却被小花的大口死死的扣着脖子,丝毫挣脱不出来。
王铮看到这般情景,心里都乐开了花,对于小花的实力有了更深的了解。
而寇飞则是面色一变,知道指望着蛮狼是不行了。在看了看王铮后,轻蔑的一笑,接着竟是直接开口说道:“师弟,这可是你逼我的。接下来,就看你的造化了!”
寇飞说完,竟是对蛮狼不管不顾,而是一把扯下身上的黑袍,露出一身健壮的肌肉。
王铮看到寇飞的举动后,瞳孔一缩,只见寇飞的上半身裸露着,只余一条褐色劲裤。
让王铮吃惊的则是寇飞赤裸身体上的大大小小二十多道伤疤,以及其胸膛上印着的一只怪异白牛。
只见这白牛通体呈玉色,发出微弱的白芒,头上的一双玉角更是有整体的三分之一大小。浑身上下没有一丝赘肉,全部是鼓起的精壮肌肉,只是黑白分明的双眼下却是流出两道鲜红的血液,看起来倒是栩栩如生,不过却更为渗人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