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被人惦记上,那就是害了他们。相信马灵儿也知道这个道理,所以那个布袋里面装的银两并不多。但也足够少妇二人生活一段时间的了。至于每月给他们送钱的事,自然不是马灵儿安排的,而是王铮自己的想法。
等王铮回到酒楼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晚上的酒楼,就少了许多客人,只有几位熟客零零散散的坐在里面喝着小酒,不知聊着什么开心的事情,不时的爆发出大笑声。
暗自摇了摇头,晌午忙完后酒楼明明已经打了烊,不料此时又开门了。嘟囔了一句“财迷”后,王铮就走了进去。
此时王父正在一个桌子上和一个穿着衙役服的人谈笑着。
王铮眼前一亮,急忙走过去用双手蒙住了身穿衙役服男子的双眼。
“是虎子吧!你这孩子,还不快松手。”衙役男子开口说道。
王铮微微一笑,撤开双手,开口说道:“干爹,你怎么猜出来是我的?”
衙役男子一扭头,站起身仔细打量了王铮一会,哈哈一笑,说道:“这整个龟山县,蒙我眼的人都找不出第二个来。就你最喜欢干这事。”
王父此时笑着说道:“坐下吧,陪你干爹喝几杯,当年要不是你干爹帮忙,只怕你小子根本就进不去这仙家门派。”
王铮早就听父亲说过此事,内心对衙役男子颇为感激,当即就坐了下来。
一个时辰后,三人都喝了不少酒,王铮心中一动,开口向衙役男子问道:“干爹,你在虎丘县可有熟识之人?”
“虎丘?”衙役男子面带诧异的思索着。
“虎子,这么跟你说吧,虎丘那边我熟人没有,结下梁子的差役倒是有一个。”衙役男子像是想到了什么,面带不忿的说道。显然是想到了什么不高兴的事情。
王父听到这里,神色一动,开口宽慰了衙役男子两句,然后对王铮说道:“虎子你没事找虎丘县的人干嘛?后厨新招的一个学徒倒是来自那个地方的。”
“没什么事,来,爹,干爹,咱们再喝一点。”王铮微微一笑,端起杯子就敬了过去。
一直到两个时辰后,衙役男子才醉醺醺的离开了。
“嘿嘿,以前总是喝不过老马,这次可真是痛快,看他以后还敢拿这事笑话我!话说回来,虎子,你拿回来的丹药真不错,不仅腰不怎么疼了,而且喝了这么多我才感到有点晕,跟我年轻的时候没两样。”王父脸色微红,兴奋的说道。
王铮闻言尴尬的笑了笑,内心则是嘀咕起来,那丹药乃是给父亲治腰的,不想他却为酒量变大而兴奋起来。
旋即王铮将酒杯斟满,双手拿着,递给了王父,同时开口询问起今天在地窖为何要他答应那样的要求。
岂料王父嘿嘿一笑,说了一句“想套话?你小子嫩啊!还不如你娘老练呢!”,就朝着后院走去。
“儿啊,你以后要走的路,还很远,我还是那句话,多看,多学,多做,少说。”随着王父离去,一句话也从其口中飘了出来。
眉头一皱,王父前半句谐趣的话没有使王铮感到一丝轻松,反而心里更加沉重起来。因为明显醉酒的王父,口风竟然还是这般严紧。
“难道是因为酒喝的不够多?”王铮晃了晃桌子上的酒坛,喃喃自语的说道。
想到这里,王铮不免焦急起来,他还有二十多天就要赶回门派了。毕竟这次回家探亲只有一个月的时间。
当时其还想不通为何探亲时间这么短,后来打听之下才知道。几百年前,有个弟子回家探亲,竟是一待就是好几年。本来若是单此一人的话,门派也不会理会的。可是后来的弟子听说此事后,竟是纷纷效仿起来,导致一时间,众多弟子探亲时,是能拖多久就拖多久。长此以往下去,有些人的修为不涨反退,更有甚者,直接不愿意再回门派修行了。
这下门派内的高层可就坐不住了,本来允许回家探亲,就是害怕聚气弟子一直挂念家里,从而导致在修行之中分心的。这下倒是适得其反了。
后来在长老们的商议之下,门派就出了一项规定,便是只允许回家探亲一个月,如果过了时间,将会有一番严厉的惩罚。严重的将会被直接削去修为。
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弟子胆敢久留于家中了。
想到这里,王铮不免长叹了一声,心内埋怨起来。毕竟当初他以为成为“神仙”后,便能无忧无虑,整日里斩妖除魔,游山玩水。哪知会有这么多事会让他束手无策。
“兴许是修为太低的缘故吧!”王铮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感慨完之后,他看了看空无一人的大堂,就将酒楼的大门紧紧关好,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由于之前忙于打听虎丘县的事,所以王铮直接用法力将那些酒给化掉了,为的就是能够安排好马灵儿家人的事。毕竟他在虎丘可是一个人都不认识的,到时候等他回到门派,谁去给他们送银两。
不过好在王父的话给了他些头绪,但这事就只能等明天再说了。
打开房间内的窗户,一捧银色的月光就撒了进来。王铮并没有马上拿出胸前的吊坠,而是直接盘膝坐到了床上,运转功法,修炼了起来。
一直到深夜时分,他才缓缓睁开双目。四下感应了一番,就取出了铁盒和身上的吊坠,放到了双手中,伸到月光能照耀到的地方。
吊坠刚一接触到月光,就看到一个个银色光点浮现而出,朝着吊坠中涌去。仔细看了看银点,王铮就将铁盒掀开,让那块“黑布”也暴露在了月光下。
此时“黑布”微微一颤,上面的银色斑点蓦然蠕动起来,跟着竟是汇合到一处,缓缓收缩,形成了一个三寸大小,类似于“々”字型的银色符文。
吊坠在符文刚刚形成的时候,其上的黑色细绳蓦然闪出一层幽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