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不敢相信，马蒂亚斯会彻底改变白塔国的制度，把所有的权力全都我在了自己手中。

但雷吉并不觉得吃惊，罗马帝国的第一位元首屋大维也曾经这么做过，在长达四十年的统治时期里，他给罗马带来了空前的繁荣。

马蒂亚斯独揽大权，对雷吉来说并不是坏事，一个稳定的铁腕盟友，会让两国的外交变得更加顺畅。

但他当前的态度让雷吉有些不满，借走的武器不还也就罢了，毕竟战争还没有结束，可现在又想空手套白狼，这是典型的蹬鼻子上脸。

拿着乔鲁的货物清单，雷吉在上面勾了几笔：“你接触商业的时间可能还不长，但至少要懂得基本的规矩，我从来不出售粮食，也不出售武器，援助给你们的武器纯属租赁，这是我们之前就说好的！”

听到雷吉这番话，乔鲁如释重负，不是他不想买，而是雷吉不肯卖，这样的借口足够他回去交差了。

“你们想要的神药也不在出售的范围之内，按照我的规矩，你们可以用邪魔的首级来交换，当然，也可以通过购买其他的商品来获赠。”

乔鲁眼睛一亮，貌似他还能完成一部分任务。

“您的意思是说，只要我购买了其他的商品，您就会赠与我们神药？”

“是的，不过这要看你们消费标准。”

“什么是消费标准？”

“说白了就是要看你们花了多少金币，每花费一个金币，将获赠一百磅神药，我觉得这样的条件应该算得上公道。”

乔鲁有犯难了，他一共只带了三百多个金币，貌似只能带回去三万多磅农药，相对于白塔国广阔的领土，这点药水的作用实在有限。

“秋收即将来临，白塔国的粮食已经被战火毁掉了一大半，如果再遭遇虫害，我们的人民将要面临饥荒。”

雷吉长叹一声道：“我对你们的遭遇深表同情。”

乔鲁等了好一会，但雷吉没再多说，看来除了同情之外，他并没有其他的馈赠。

“如果白塔国再次陷入危机，我们可能无法阻止火魔的侵扰。”乔鲁改变了策略，经过之前的相处，他知道唯一能让雷吉忌惮的只有邪魔。

可雷吉不买账：“你们的四个产粮附属国没有遭受战火的摧残，他们出产的粮食足以养活半个大陆，就算受到虫害的影响，也足以养活整个白塔国，可你们还想通过粮食贸易来充实你们的国库，你不觉得这有点过于贪婪了么？”

“您……真的不打算给予我们帮助么？”

“我当然愿意帮助你们，”雷吉思考了一会，转而笑道，“把两个产粮附属国让给我，我愿意赠送给你们一千万磅的神药，这个数字够慷慨吧？”

……

“愚蠢的，无耻的，卑鄙的，不知羞耻的雷吉维克特！你竟然敢窥伺白塔人的领土！”花光了三百个金币，换来了三万磅药水，回到船上之后，乔鲁乌斯用最恶毒的语言咒骂了一路。

回到都城，乔鲁乌斯只能把实情报告给马蒂亚斯，他担心元首会因为愤怒而要了他的命，可出人意料的是，马蒂亚斯同意把两个附属国割让给雷吉。

“帮我转告碎雪大帝，拥有了这两个附属国，他的国家将彻底远离饥荒，但是一千万磅的神药，不足以换来如此珍贵的土地，我会给他开出一个新的价码。”

两天之后，马蒂亚赛再次驾驶着战船奔赴了乱流城。

……

秋集还有三天就结束了，雷吉的收获尚可，云顶国、迪尔国和其他大大小小几十个国家，沿着乱蛮之河顺流而下，买走了数量可观的商品，让雷吉赚了二十多万的金币。

可雷吉最期待的贸易伙伴没有出现，历时一个月的秋集，雷吉没有看到一个来自天星国的商人，他知道天星人很爱面子，早在两个月前，他就派出信使向天星国发现了邀请，商务官霍齐亚也给出了回应，他表示天星人会准时抵达乱流城。

看来和克里斯的遭遇一样，天星人放了雷吉的鸽子，这让雷吉非常失望，他需要的不只是年集的收入，还需要一个财大气粗的贸易伙伴，彻底扭转恶劣的财务状况。

“我们把他送来的公鸡拒之门外，貌似阿尔弗雷德大帝记仇了，”克里斯命人搬出了几十箱金币，“这是各地领主交上来的秋供，一共是二十五万，先当做第一笔酬金支付给你。”

雷吉看着箱子里的金币没有作声，克里斯笑道“当初我曾答应过你，等赢了这场战争，要给你一百万个金币做为酬劳，可我现在只能先支付四分之一，等征收上来春供，我还能再支付给你一部分。”

雷吉摇摇头道：“掏空了你的金库，装满了我的金库，这么做又有什么意义呢？”

“我的金库比你的大得多，里面的金币多的数不完，只怕你还没有本事把它掏空。”

“还用得着掏么？剩下的那点金币只怕一只手就能抓出来！”

正说话间，一名卫兵匆匆走了进来，对雷吉道：“大人，有一群商人在集市上闹事，他们想买我们的姑娘。”

为了活跃集市的气氛，雷吉从脂凛城和驼岛的移民中调来了一群姑娘，真没想到有人敢在这件事上找麻烦。

“这种事情还用得着告诉我么？”雷吉皱眉道，“让他们立刻滚蛋，那些姑娘是碎雪国的子民，想买奴隶的话，让他们滚到别的地方。”

“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斯隆大人想要留住他们。”

“尼波利？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对方的出价很高。”

“能有多高？”

“一个姑娘，一万个金币。”

雷吉一怔，貌似这群人不是来买姑娘的，而是成心来找麻烦的。

尼波利精于商道，不应该看不出对方的意图，看来贫穷已经让他失去了基本的判断力。

“告诉他们，就是十万个金币也不卖，再敢纠缠，我让他们有来无回！”

“我警告过他们，可他们不肯走，还跟来了一个人，说要跟您谈谈。”

“跟我谈谈？”雷吉冷笑道，“是谁给了他们这份勇气？”

“碎雪大帝，是您的盛情给了我们勇气！”一个让雷吉朝思暮想的声音传到了耳畔，站在城堡外面霍齐亚高声喊道，“是您对我们发出的邀请，就算我来迟了，您也不该伤了和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