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五章 离别(1 / 1)kv凯威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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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阴郡,吕有财家中,众人坐在一起商量着对策,陈常舟说只要步笛鸣能够同意加入庐山派,他就有办法保他出来,步连兴却深知自己儿子的脾气,从小就十分有自己的主意,如果他认定的事情,别人很难改变。

副郡守穆奎走了进来,没有过多的礼数,直接道:“陈长老,事情已经调查过了,步贵生身上有两处伤,一是断裂的下巴,还有就是胸口的致命伤,乃是被人用极强的内力,直接震碎了心脉而死,根据步贵生身边同伴的证词,当时他们一起偷袭步笛鸣,却都被瞬间震飞,应该在步笛鸣身上,有某种厉害的护体内功,但是询问步笛鸣时,他却说自己掌握了分寸,释放的内力根本不足以伤害人命。”

吕有财问道:“我们都不知道笛鸣这孩子每天练的什么,他才多大的年纪,怎么就比我们都还厉害,能够创造出枪法、内功心法,我想会不会他没有研究明白,无法完全的控制体内内力的力道,才误伤了步贵生。”

陈常舟接着道:“这么说也有可能,不过你们想,内功心法是何等复杂,笛鸣岂能自我研究出来,有件事你们要知道,上次笛鸣跟着林兄来庐江郡走镖,在鬼市大街上,曾花了五百两买了一本内功心法,但是据小女讲,那本心法上都是空白之页,所以我猜想,那个老者会不会害了笛鸣,交给了他一套歹毒的内功心法,让笛鸣被人利用了。”

陈思予跟着道:“是啊,当日那老者信誓旦旦,说是天下数一数二的内功心法,但是不给银子,就不能翻看,步大哥一定是上了老头的当,当时我见到他时,掷出的书本也是碰到他就被弹了回来,让我疼了许久。”

陈常舟道:“这就对了,看来当时笛鸣修炼尚浅,还不足以让人致命,这次他以为无碍,却没想到酿成了大祸。”

穆奎接着道:“陈长老,还有你嘱托我的事情,我已经问过了,笛鸣表示自己惹了麻烦,更不会去将麻烦带给庐山派了。”

杨兰哭着道:“这孩子怎么这么傻,都什么时候了,他爹啊,我看我们去看看笛鸣,好好劝劝他吧。”

穆奎面露难色,道:“大嫂,如今步家庄的村长,带着一些村民,一直等在郡府的门前,你说庐山派刚刚统治,这时候处理不好,很容易激起民变啊。”

陈常舟见步笛鸣父母急的团团转,脑子一转,道:“大哥大嫂你们放心,你步家对我有大恩,这次笛鸣有难,常州一定将他救出来,如今之计,我看只有让笛鸣走了,至于步贵生家,先用银两安抚住吧。”

步连兴夫妇商量了几句,虽然万般不舍,毕竟在他们眼中,步笛鸣只是个刚刚成年的孩子,但是远走总比丢了性命要强,最后同意了陈常舟的要求,陈常舟将林德海叫到一边,小声商量着计策。

而此时的步笛鸣,却是没有过多担心,反而静下心来,在牢中安心的练着太昊真经,将第三层内功心法练了一遍,步笛鸣内心把握更大,步贵生的死,和太昊真经根本没有关系,太昊真经不会不受自己的支配,而将人误伤致死。

反过头来,步笛鸣又开始想这件事情,步贵生的死,绝不是简单的意外,背后可能有什么阴谋,一个可怕的念头涌上心头,但是步笛鸣又不敢相信,想想觉的也不大可能,内心不禁有些恼怒,今世的九州,怎么就充满了这么多阴谋诡计。

夜深时分,步笛鸣听到脚步声四起,急忙打起精神来,几个军士走过来打开牢门,将步笛鸣架了出来,又将一面目全非的男子扔入了牢中,步笛鸣被装进一口木箱之中,颠颠簸簸的不知被带向何处。

大约半个时辰,木箱被人打开,林德海将步笛鸣抱出,道:“笛鸣,我只能把你送到这里了,我们已经离开了江阴郡城,你一直向西走,过了九江郡再到石岗郡,那里有陈会长安排的人在等你,他们会把你送出扬州,去向荆州,荆州也有庐山派的商会,你就安心在那里呆一阵,等到这边风声过了,我们就去接你。”

步笛鸣眼圈一红,接着从旁边走来两人,扯下面上的黑布,赫然就是步连兴夫妇,夫妇二人眼含泪水,紧紧的抱住了步笛鸣,步笛鸣也哽咽起来,来到如今的九州,最让他割舍不下的,就是父母了,前世缺少的父母关爱,今世都得到了回报。

“步大哥,大嫂,抓紧让笛鸣走吧。”林德海不忍的催促着。

步笛鸣接过母亲递过的包裹,看着父母,猛的跪了下去,对着父母磕了三个响头,道:“爹、娘,笛鸣不孝,惹了麻烦,你们放心,不用为我担心,平日要照顾好身体,笛鸣一定闯出一片天地,不让您二老失望。”

步连兴夫妇早已泣不成声,扭过头去不敢再看儿子,担心多看一眼,就多了一层不舍,步笛鸣对着林德海拜托着,请他平日多多照顾自己的父母,背上包裹,拿上长枪,步笛鸣骑马而去,开始了流浪的生活。

骑行了一阵,悲伤渐渐止住,步笛鸣会心一笑,这倒是从了自己的意愿,终于能够无忧无虑的闯荡一下九州,今世的九州,怎么也要转一遍,看看与前世的不同,让我去荆州,躲在庐山派的商会中有何意思,步笛鸣突然想起柳若晴,决定先去信阳郡转转,看看柳若晴的现状,顺便能像柳若晴所说,跟他舅舅了解一下医之道。

打定主意,步笛鸣立刻调转马头,信阳郡在扬州的西北面,步笛鸣向西北方向奔去,先到汉东郡,再向北就能抵达信阳郡了,只不过扬州北面在龙虎门的统治下,不知会不会遇到不必要的麻烦。

骑行了两个时辰,天色渐渐的亮了起来,步笛鸣此刻身在九江郡北面,庐山脚下,下马坐到路边,步笛鸣打开了包裹,里面整齐的放着银票、干粮与衣物,感受着母亲的关怀,步笛鸣大口吃喝了起来。

不知何时,面前多了几名身穿绿色长衫的男子,步笛鸣认出这是庐山派的弟子,其中一人问道:“你是何人,怎么来到庐山派的范围,要去向何处?”

步笛鸣道:“我是江阴郡人士,要去信阳郡办些事情,路过贵宝地,骑行了一夜,再此歇歇脚。”步笛鸣也不想过多的与这些人周旋,说话的态度还比较诚恳。

庐山派弟子皱眉道:“为何要趁着夜色赶路,你不会是龙虎门的奸细吧?说的具体点,江阴郡姓谁名谁,家在江阴郡何处?”

步笛鸣道:“你们庐山派不是与龙虎门结盟了吗,怎么还盘查的如此严谨,我真的是有要事去办,只是在这里歇脚,你们没有必要这么认真吧。”

庐山派弟子继续道:“结盟归结盟,但是都要呆在自己的地盘上,你就算是江阴郡人,为何非要去龙虎门的地盘,请你说出你的住处和性命,待我们问清江阴郡的郡守,没有问题自会放你离去。”

步笛鸣不禁有气,起身道:“你们这样会不会不讲道理,等你们问清江阴郡,那要耽误我几日时间,对不起,我不想为难你们,你们也不要找我麻烦。”

说完起身准备离去,庐山派众弟子纷纷拔出利剑,将步笛鸣围住,步笛鸣骑在马上,缓缓将钢枪连接起来,笑道:“既然如此,就领教一下庐山派的高招。”

几名弟子同时出剑,却是配合默契,四面八方将步笛鸣笼罩在剑影之中,步笛鸣长枪挥舞一圈,将剑锋全部挡住,倒转枪头,枪杆不断刺出,枪枪不落空,每下都点中庐山派的弟子,手中掌握着力道,只是将众人逼退。

步笛鸣笑道:“庐山派剑法确实高明,不过你们还没练到家啊,恕不奉陪了。”

见步笛鸣扬长而去,几名弟子恼羞成怒,几声响箭破空响起,接着前面冒出众多庐山派弟子,拦住了步笛鸣的去路,放响箭的弟子叫道:“此人是龙虎门的奸细,大家布阵,定要将他拿下。”

众多庐山派弟子脚下动着,分别站在不同的位置,分成两个剑阵挡在步笛鸣的前面,步笛鸣冷笑一声,催马前行,孤身闯入,众弟子没有忙着出剑,不断的变换方位,脚下的速度却都不慢,步笛鸣眼见就要冲破剑阵,却突然又陷入重重包围之中。

步笛鸣内心叫声好,心想只不过剑阵虽然高明,剑阵内的弟子却是实力太差,步笛鸣催促坐骑,继续向前奔跑,自己从马上跃下,长枪扫出,横扫一片,众多庐山派弟子手腕被刺,长剑跌落在地,步笛鸣接着一个翻身,再次上马,却发现还是没有脱离剑阵的包围,枪尖刺入大地,接着猛的挑起,无数尘土飞扬而起,但是步笛鸣动手的同时,另一侧的庐山派弟子,早已翻滚近身,长剑纷纷刺出,全部刺在了马的身上。

步笛鸣立刻跃起,坐骑已经中剑倒地,落下的瞬间,庐山派众弟子全部奔来,所有剑锋朝上刺出,步笛鸣内丹发力,使出太昊真经,内力全部灌注到了双脚,在剑锋上不断踩踏着,内力通过剑身传递过去,瞬间将庐山派弟子震退出去。

“大家住手,”突然一人叫道,接着奔到步笛鸣身边,道“你,你是龙麟。”

步笛鸣也看清来人,正是当日跟在陈思予身边的少年季凡淳,笑道:“原来是你啊,太好了,你快跟你们的同门说说,我根本不是什么龙虎门奸细,我急着赶去信阳郡,劳烦快快让路吧。”

季凡淳也是庐山派第二代弟子,是陈思予的师兄,适才被步笛鸣震退的瞬间,看清了步笛鸣的样子,急忙对师兄弟们解释着,但众人几次被步笛鸣击退,内心早就忿忿不平,虽然知道步笛鸣已非奸细,但一时还是没有让开道路。

就在这时,一个中年男子从远处奔来,他听到响箭,还以为山下遭遇了变故,问清了原因,走到步笛鸣身边,问道:“你就是步笛鸣吧,早就听陈长老提过你,还劝我将你收到门下,今日一见果真不凡,只可惜你我没有师徒缘分啊。”

步笛鸣明白此人就是陈思予的师傅,五行三转武道王,拱手道:“多谢前辈厚爱,只是步某平日野惯了,上了庐山怕给庐山派抹黑,还望前辈莫怪。”

中年笑着打量着步笛鸣,笑道:“贫道是庐山派副掌门,道号景衍,当日陈长老将你夸的异常完美,贫道一向孤傲,答应了却被你本人拒绝,今日你又孤身一人,轻易破我剑阵,我庐山派的面子,可是被你接连踩在脚下啊。”

步笛鸣忙道:“前辈,步某实在无意冒犯,还请前辈不要怪罪。”众庐山派弟子见步笛鸣适才的威风都没了,内心也都顺畅了许多,心想见了我们师傅,还不是要低声下气。

景衍笑道:“你不要紧张,我自然不会为难你,只是一时技痒,想看看自我修炼的天才,现在到底实力如何,你可答应贫道的要求啊。”

步笛鸣微微一愣,心想竟然要和我比试,步笛鸣知道景衍的实力,远在自己之上,可是高到什么程度,步笛鸣内心又十分想见识一下,不服输的劲头又冲向脑海,坚定的道:“好,就请前辈指点,还望前辈手下多多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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