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见到父亲,陈思予脸上没有显现出一丝的不快,相反脸上布满了幸福,在父亲面前演戏,反而能让自己与步笛鸣亲近,弥补平日的朝思暮想。
陈常舟早就在家等候,热情的将女儿女婿请入屋内,步笛鸣二人拜礼后而坐,陈常舟笑道:“你俩今日怎么想起回来看我这个老头子了?”
陈思予笑道:“父亲,看您说的,那自然是思念你老人家了。”
陈常舟笑道:“想我就多回来,最好是能让我也抱上外孙那就好了。”陈思予内心一痛,脸上却故作娇羞。
步笛鸣步入正题,直接说道:“岳丈大人,这次前来,的确还有事情相商,近日我终于再次突破,踏入了五行道王的境界,我想可以去找龙虎门的麻烦了。”
陈常舟大喜,忙道:“笛鸣,此话当真,真是不得了啊,不到十九岁的武道王,放眼整个九州,谁能够做到?龙虎门真是给自己惹了个大麻烦啊。”说完大笑起来,步笛鸣心想,你们庐山派何尝不是惹了我这个大麻烦,只不过算账要一步步来。
陈常舟继续道:“这样,笛鸣,明日你与我一同上庐山,我们与二位掌门好好商议一下,看看如何挑起这个争端。”
步笛鸣点头道:“争端自然由我去挑,可惜龙虎门认识我的人太多,虽然这几年相貌略有改变,但被认出的可能性还是很大,如果开始就被认出是我,效果可就不大明显了。”
陈常舟点头思考着,突然拍了一下叫道:“我有办法了,怎么把这个给忘了。”说完起身进入内屋,不一会捧着玉盒走了出来,兴奋的叫道“笛鸣,快来看这是什么宝贝。”
步笛鸣疑惑的走了过去,陈常舟掀开玉盒,里面赫然出现一张人脸,陈思予尖叫道:“这是什么啊,父亲,怎么如此吓人?”
陈常舟笑道:“这你就不懂了吧,这是一张人皮面具,是我以前偶尔得到的,放了许久了,多亏适才想了起来。来,笛鸣,戴上试试。”
步笛鸣拿起人皮,入手冰凉,刚刚放到脸上,人皮似乎有一股吸力传来,严丝合缝的贴在了步笛鸣的脸上,陈常舟父女又惊又喜的看着,陈思予拍手笑道:“笛鸣,这样真的认不出是你了,我想回去你站在公婆面前,他们也认不出这是自己的儿子。”
陈常舟笑道:“是啊,只是这是一幅中年男子的面具,你只要略微将声音变的粗狂一些,谁也认不出是你。”
步笛鸣也是大喜,已经想到龙虎门见到自己的表情,一定十分诧异,何时惹到了这样一位高手。
突然佣人进来禀报,庐山派李玄瀚前来拜会,步笛鸣笑道:“岳丈大人,思予,一会你们不要暴露我的身份,且看看这人皮面具的效果。”陈思予拍手叫好,也忍不住想看大师兄的样子。
李玄瀚拜礼道:“玄瀚拜见陈长老。思予,你也回来了,真是难得。”说完一直盯着陈思予看,直到步笛鸣咳嗽一声,李玄瀚才看到还有外人在场,面上一红,继续道“原来陈长老有客人在,恕玄瀚失礼了,不知这位大叔如何称呼?”
陈常舟面露尴尬,正不知该如何接,陈思予早已憋的脸色通红,步笛鸣沉着嗓子道:“在下龙麟,与陈长老是多年的故友了,今日整好有事来访,这位小少侠是庐山派的吧,真是年少有为啊。”陈常舟听到‘龙麟’,也不禁想起第一次与步笛鸣相见的事情。
李玄瀚急忙给步笛鸣拜礼道:“原来是陈长老的故友,失敬失敬,晚辈庐山派李玄瀚。”后面说起自己,不自禁的露出得意之色,腰板也挺直了起来。
步笛鸣虽然带着人皮面具,但是神色表情还是能够表现出来,陈常舟见步笛鸣面露不悦,急忙笑道:“玄瀚啊,今日前来有何要事?是不是二位掌门有要事吩咐?”
李玄瀚急忙回道:“是的,长老,正是二位掌门派我前来,”刚想说下去,却偏头看向步笛鸣,面露难色,陈常舟笑道:“玄瀚但说无妨,龙兄不是外人。”
李玄瀚心想陈长老何时交了这么一位故友,身为庐山派的长老,关系再好的朋友,岂能在一旁聆听门派的事情,但又不好再说什么,继续道:“前几日忽然有一人闯到山上,受了不小的伤,对二位掌门说,在五原县北面的火央谷,发现了大量的火鎏金,那人着急了不少同伙,立刻开始疯狂的采集矿石,但是还没采集多少,就被龙虎门的发现了,自然是将这伙人驱逐出去,那人受气不过,又得罪不起龙虎门,就跑到我们庐山派来报信,想必是自己得不到,也不让龙虎门白白捡到便宜。”
陈常舟惊道:“原来是火鎏金,那可是不可多得的宝贝矿石,可否说发现了多少?”
李玄瀚深吸口气,道:“起码有十万斤。”
陈常舟倒吸口气,颤声道:“火鎏金刀枪不入,又十分轻便,打造成战甲武装到军士上,那就是一只可怕的军队,平常百十斤就能打造一套,这十万斤就是一只千人的军队,谁要是拥有这么一只军队,那简直就是对手的噩梦。”
陈常舟来回踱步,继续问道:“二位掌门有何意见?”
李玄瀚回道:“二位掌门请陈长老上山面谈,还要你带上步笛鸣一同前往。”提到‘步笛鸣’,李玄瀚显然没有放下心中的怒气,他也不知道步笛鸣已是庐山派长老,早与二位掌门有过协议,这次定是要步笛鸣出面干涉了。
陈常舟看向步笛鸣,步笛鸣想了想道:“陈长老,贵派的事情我本不该插嘴,但是龙虎门那些人为非作歹,如今若在得了这火鎏金,定然直接威胁你们庐山派的地位,我看事不宜迟,你还是抓紧上山去商议去吧,不过作为故友,我倒可以先去为你们拖住龙虎门。”
李玄瀚听后不自禁的冷哼一声,他以为陈常舟的故友,也只是寻常经商的商人,步笛鸣猛的上前,伸手变爪抓向李玄瀚,李玄瀚急忙侧身,步笛鸣手指收回,轻轻弹出,弹在李玄瀚手肘之处,瞬间爆发出一股巨大的弹力,将李玄瀚震飞到屋外。
陈常舟急忙挡在身前,劝道:“龙兄勿怪,小辈的不懂事。”李玄瀚吃惊的看着步笛鸣,不敢相信眼前之人有着与自己师傅相当的实力,步笛鸣拂袖而去,陈思予丝毫不理会跌倒在地的李玄瀚,笑着跟随其后。
步笛鸣走了一段,回头道:“你跟着我做什么,我是去找龙虎门的麻烦,可无暇顾及你的安危。”
陈思予委屈道:“我的安危,你何时关心过?”
步笛鸣叹息道:“快回你父亲那去吧,要不就回家去,顺便跟爹娘还有若晴说一声,就说庐山派掌门找我有要事相商,要留在庐山派住上几日。”
陈思予拉住步笛鸣的手,道:“我不回去,你就让我跟着你吧,公婆那里父亲会知道怎么说的,再说龙虎门此刻一定严密的守护火鎏金的附近,有我在你身边,你也好蒙混过盘查审问。”
步笛鸣思考了一会,带着陈思予一同前去,陈思予兴奋的几乎哭了出来,二人快马加鞭,向五原县赶去。
步笛鸣二人赶到火央谷后,谷外早已围满了龙虎门的弟子,争吵声不绝于耳,步笛鸣仔细看去,发现不少门派之人,都想要冲进谷去,遭到阻拦之后,与龙虎门的弟子动起手来,场面越来越混乱,看来接到报信的还不止庐山派自己,步笛鸣反而不着急起来,本来还不知如何阻拦龙虎门挖矿,毕竟矿石如此之多,步笛鸣一人也无法运走。
“住手,都给我住手。”一位中年男子暴喝一声,瘦高的身影随着声音冲到人群中,立刻将龙虎门弟子与外人分开。
中年男子巡视一圈,冷冷说道:“徐州茅山派、荆州武陵门、豫州太行教、梁州西岭雪、青城派、四圣门,六大门派齐聚我龙虎门管辖之处,真是有失远迎啊,只是不知诸位道友,前来所谓何事啊?”
“谭宗文掌门这是明知故问啊,我等不远千里来到火央谷,自然是为了那火鎏金而来了。”一个身材矮小,目光如炬的中年男子阴笑道。
谭宗文正是听到讯息后,带着龙虎门众弟子前来挖掘矿石,此刻却笑道:“原来是茅山派三长老盈释老兄,多年不见,老兄的气色愈发明朗啊,只是不知道这火鎏金,到底从何说起,火央谷发现了火鎏金,我这个龙虎门的二掌门,怎么不知道?”
突然一道女声效果,一位中年女性走出来道:“二掌门可不要把话说的太满,稍后万一被我们看到火鎏金,可是不好收场。”说完横眉冷竖,布满了英气,身旁一位相同着装的中年女性,也是点头称是。
谭宗文立刻抱拳施礼,笑道:“失敬,失敬,多年不见圣女的风采,今日竟然同时目睹两位圣女驾临,真是三生有幸啊,静娴、静怡二位仙姑在此,谭某可不敢说谎啊。”
“谭掌门,几年不见,你是愈发的会说了,那你说若没有火鎏金,你们龙虎门这么多人聚在这里,是在做什么呢?”一个身材略胖的男子叫道。
谭宗文继续口气软弱的道:“太冲长老,有您太行教长老在此,谭某有几个胆子敢说谎啊,实在是没有什么火鎏金啊,按说今日之事是我们龙虎门的秘密,但诸位不知听信何种谗言而来,若是不说出来,定是造成了很大的误会,我们来此也没有什么大事,只是为了捕获地灵兽,我们岳掌门需要地灵兽作为炼丹的材料,但是这帮弟子愚钝,围堵了数日都未见成效,这样我才和宗天一起前来。”
众人都是面露不信之色,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谭宗文面露笑容,内心却是无比愤怒,当时真该将那些人全部杀死,没想到竟然招来这么多高手,除了适才说话的几人,已经到场的还有武陵门的长老寿先,西岭雪两位副掌门泊东、泊吴,青城派的副掌门心砚,一共八位高手,还有众多的弟子,好在已经提前做了准备,所有人撤出了火鎏金的矿洞内,谭宗文内心有十足的把握,这些人根本找不到金矿的所在,不禁得意的与三掌门雷宗天对视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