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这样一来,之前的效果就都没了,龙虎门弟子又重新打起了信心,赤鳞兽又陷入了困境,这可如何是好。
步笛鸣内心想着,最后决定,岳宗秋是众人的表率,只要将岳宗秋打的失了风采,就会让众人再次失去信心,想到这里,步笛鸣决定以压倒性的优势击败岳宗秋。
步笛鸣边冲过去,边喝道:“就凭你?看你如何挡住我的长枪?”人还未到,枪身已飞出,岳宗秋横转刀身,挡住飞来的长枪,却被巨大的内力震退出去,不禁暗叹,这小子也是五行五转内丹,与我一样,内力竟然如此雄厚。
步笛鸣接住长枪,爆发内力,直接使出焚天爆芯,长枪旋转刺出,伴随着刺耳的声响,轰的一声炸响,岳宗秋再次倒飞出去,龙虎刀险些脱手,多亏神兵在手,泄去了不少的力道,但还是震的手掌发麻。
步笛鸣内丹接着发力,旋转枪身刺出,接着又是一招沆瀣一气,虽然也是聚力的一枪,却与焚天爆芯是不同的境界,岳宗秋爆发内力于刀身,再次硬接下一枪,却发觉没有适才的一枪那么狂暴,但刚刚有所松懈,枪上就猛的爆发出洪水一般的力道,瞬间将岳宗秋振飞出去。
好诡异的枪法,适才一枪聚力而来,到来后猛的炸开,而这一枪却是到来后再聚力,有了时间的延缓,若不是岳宗秋经验老道,也险些兵器脱手被步笛鸣所伤。
好小子,果真有实力,看来他是想急于压制我,让弟子们再次失去信心,我岂能让你得逞。想到这里,岳宗秋挥舞龙虎刀,使出风雷刀法中的‘风’字诀,漫天的金光卷动着狂风,无数飞沙走石夹带着卷起的树木,向步笛鸣肆虐而去。
步笛鸣枪身守住门户,轻易的挡住飞来的残木乱石,听着四周龙虎门弟子的呐喊声,不禁想到,好个狡诈的岳宗秋,竟然看出了自己的意图,使出这种招数,虽然没有多大的威力,但场面却异常好看,实力低下的龙虎门弟子,自然看不出奥妙,还以为自己的掌门有多厉害,瞬间又都信心大增。
步笛鸣怒道:“岳宗秋,你也是一派掌门,难道就不敢与我正面一战吗?”声音四处传递出去,进入了每一个龙虎门弟子的耳中,一时间众人诧异的看着,都心想掌门明明占了上风,怎么还不敢与你一战?
岳宗秋大笑道:“步笛鸣,贫道最早还比较欣赏你,觉的你是千百年不遇的习武人才,不然那时你偷上龙虎山,早就死在贫道手中了,你不知道感恩就罢了,竟然大肆屠杀我龙虎门弟子,今日贫道还怎么给你留情面,没想到你还大言不惭,竟说贫道不敢与你证明交战,难道你看不到适才刀法的精妙吗?”
步笛鸣知道多说无用,还是要武力上解决问题,怒喝着再次冲了过去,岳宗秋喝道:“来的正好,看你如何破解贫道的刀法?”接着对弟子吩咐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将赤鳞兽斩杀。”
岳宗秋见步笛鸣逼近,接着就奔向他处,一边拉开距离,一面继续如法炮制,挥刀卷起狂风,步笛鸣顶着狂风继续追赶,而岳宗秋绕着圈子奔跑,始终无法追上,但另一边赤鳞兽的叫声却是越来越响,身上早被鲜血染红,身体的痛楚让赤鳞兽渐渐低下高昂的头颅,停止了挣扎,一动不动的默默忍受着。
步笛鸣看着眼中,急在心中,猛的停下身子,冲着赤鳞兽冲了过去,岳宗秋见状,立刻施展风雷心法,脚下如同生风,快速的挡在了步笛鸣身前,步笛鸣怒喝出枪,岳宗秋却再次逃离,围着步笛鸣转圈劈出旋风,岳宗秋内功心法中特有的速度,让步笛鸣根本无法追上,而想去解救赤鳞兽,又无法摆脱岳宗秋的缠身,一时间步笛鸣怒火中烧,适才风光的一人一兽,已经陷入了深深的困难之中。
就在步笛鸣有些气馁的听着岳宗秋的狂笑时,山下突然喊声震天,步笛鸣急忙看去,发现龙虎山下正奔来大量的庐山派弟子,跑在前面的赫然就是庐山派副掌门景衍,身旁跟着李玄瀚与季凡淳。
步笛鸣大喜,急忙奔向景衍而去,岳宗秋笑容渐渐凝滞,愤怒的看着一切,心想今日龙虎门很难保住了,真是千算万算,还是忽略了背后的庐山派。
“道长,你们怎么来了?不是说好不出面的?”
景衍笑道:“笛鸣,那样做我们庐山派岂不是太没诚意了,你为我们做了这么多,今日我们就并肩作战,一举铲除龙虎门。”
步笛鸣道:“那太好了,一会岳宗秋就交给我了,还请道长救出赤鳞兽。”景衍看着巨网内的赤鳞兽,内心一惊,心想龙虎门还真是不简单。
岳宗秋冷冷喝道:“崔景衍,你们庐山派还真是卑鄙无耻,还真是你们一直在背后捣鬼,岳某真是小看你们了,你们庐山派这样做,难道就不怕被九州各个门派所不齿吗?”
景衍正色道:“岳掌门,只能怪你们自己,这些年在扬州为非作歹,我庐山派这是秉持正义,何惧天下人耻笑?”
岳宗秋冷冷道:“说的真是好听,你们庐山派就很干净吗?天下哪个门派,不都在努力扩张着自己的势力,难道你们庐山派手中就没有血债吗?”
季凡淳猛的大声呵斥道:“你们龙虎门杀我师妹,此仇不共戴天,今天就要你们陪葬。”
听到说起陈思予,步笛鸣也是悲从心来,还有莫亭枫与邱玉明的血债,龙虎门与自己之间,早已是仇深似海,步笛鸣暴喝而起,冲了过去,“岳宗秋,拿命来。”
岳宗秋叫道:“龙虎门弟子听着,今日庐山派来犯,就拿出我们的威风来,让他们知道龙虎门的厉害,给我杀。”岳宗秋说完,自己却向山上跑去,步笛鸣紧随其后,庐山派众弟子四散杀出,整个龙虎山陷入杀戮之中。
景衍几个起落,就将拉住巨网的弟子解决,将赤鳞兽释放出来,赤鳞兽仰天长啸,将适才的悲痛化作力量,四散追杀起龙虎门的弟子,龙虎门弟子见掌门离去,内心早已无心恋战,大多数都在四处逃命,却早被四周聚来的庐山派弟子围住。
上清观前,岳宗秋默默站着,内心祈祷着,他跑上山来,自然不是怕了,而是为了萌荫龙虎门历代掌门的庇佑,让自己能够战胜步笛鸣,看着步笛鸣紧随而来,岳宗秋笑了,心想自己活了数十载,难道连与这小子交手的勇气都没了?
“怎么不跑了?还是想跑到这里能得到帮助?”步笛鸣冷冷说道。
岳宗秋哼道:“笑话,我堂堂龙虎门掌门,岂会为你个毛头小子逃走,我只是让列位掌门亲眼看看,我是如何击杀敌人,保住龙虎门的。”
步笛鸣大笑不止,道:“好,那我就先拆了你这上清观。”长枪刺出,这次岳宗秋不再逃走,正面与步笛鸣动起手来,施展风雷心法,脚下快速的变换着脚步,巧妙的躲过步笛鸣的长枪,不时劈出龙虎刀,反击步笛鸣。
步笛鸣也逐渐认真起来,知道岳宗秋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虽然跟不上对手的脚步,但靠着灵台,也不至于被对手劈中,二人一时间陷入焦灼之中,步笛鸣抓住空隙,使出无孔不入,无数枪影笼罩对手,岳宗秋也是刀影弥漫,使出风卷残云,将枪影全部挡住,但刚要兴奋时,却突然不见了步笛鸣身影。
原来步笛鸣使出无孔不入只是为了迷惑对手,却趁机奔向上清观,发力劈出长枪,重重的砸在道观的墙壁之上,每一次出手,道观都在剧烈晃动着,岳宗秋大怒,举刀扑来,愤怒的劈出龙虎刀,步笛鸣的目的达到,就是为了激怒岳宗秋,用来让其分心,找到对手的破绽,果真愤怒下的岳宗秋,门户大开,步笛鸣抓住机会,长枪刺入岳宗秋右腿,将其挑飞出去。
岳宗秋大骇,也明白中了对手的计谋,这样自己腿部受伤,势必影响自己的速度,不禁暗叹自己竟然如此心急,显的还不如毛头小子老道,他可怎么也不会想到,步笛鸣的心里年纪,比他还要老道不少。
步笛鸣冷冷道:“你听好,岳宗秋,今日就是你和龙虎门共同灭亡的日子,不要抱有任何的幻想,”说完猛的爆发全身内力,枪身重重的砸在上清观上,“我步笛鸣说到做到。”片刻之后,上清观轰然倒塌,变为一地废墟。
“不!”岳宗秋凄惨叫道,愤怒的扑了过来,使出风雷刀法中狂暴的‘雷’字诀刀法,“步笛鸣,你敢毁我上清观,今日定让你血债血偿。”步笛鸣连忙使出防御枪法,圣光止影,却还是感到刀身传递来的力道,急忙使用太昊真经,将力道一点点震回,岳宗秋盛怒之下,跃起劈出刀锋,重重的砸在枪身之上,这次步笛鸣内力没有震回对手,自己却是感到了全身传来的麻痹,如同遭到雷击一般。
步笛鸣猛的后退出去,岳宗秋跟着扑来,步笛鸣大脑飞速转动,思考着对策,突然将枪交到左手,右手化成拳,对着岳宗秋挥出。
好自大的小子,竟然徒手接我刀法,那就劈断你的右臂吧,岳宗秋想着聚力劈下,本以为会将步笛鸣右臂砍下,却猛的被一股巨力弹回,才发现步笛鸣的右臂之上,布满了金色的鳞片,不禁大吃一惊,但也为时已晚,步笛鸣等的就是此时,左手旋转枪身刺出,就是一招焚天爆芯。
‘嗤’的一声,枪尖直接贯穿岳宗秋右肩,内力跟着在枪尖炸裂,岳宗秋惨叫一声,半个身子已是血肉模糊,步笛鸣逼近过去,右拳使出五行拳法,又是一招焚天爆芯,击向对手胸口,岳宗秋情急之下,猛的喷出一口血水,全都扑到步笛鸣脸上,步笛鸣视线受阻,动作不禁慢了下来,岳宗秋跃起踢出双脚,将步笛鸣重重踢飞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