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庐山派掌门景衍道长正在与李玄瀚、陈常舟商议着帮派事情,庐山派虽然近日重新执掌了扬州,但景衍的屁股,没有一天是坐的稳的,他深深的知道,这种统治只是暂时的,最主要的原因,也就是庐山派高手太少,如今只有自己一位武道王。
大弟子李玄瀚虽然愈发的成熟,但是这几年修炼的太慢,如今依然只是四象武道灵的级别,虽然踏入四象四转的内丹,但依旧没有突破到武道王,景衍每日不是搜罗九州的消息,就是亲自督促李玄瀚修炼,他太迫切的需要第二位武道王辅佐自己。
景衍不得不又想起了步笛鸣,这位扬州的天才少年,却无法被自己所用,如今庐山派三番五次的在步笛鸣面前扮演不同角色,相信这位天才少年再也不会加入庐山派了,可是景衍为了保存住庐山派,又不得不跟着九州风向行事。
景衍收回自己想的事情,回到现实中来,他思考着李玄瀚近日搜集的情报,意味深长的道:“看来三清谷之前这么一闹,将九州许多人的野心勾了出来啊,云门山怎么也是名门大派,就这样几日时间被从未听闻的阔剑门给吞并了?”
陈常舟附和道:“不错,九州之大,能人志士多了去了,只是有些人不喜欢出头,但不代表暗中没有强大的势力,这个阔剑门的情报太少了,如今也只知道门下弟子,全都使用一柄宽背阔剑,连他们之前隐藏在哪里,都一点打探不出来,云门山一万弟子,没想到阔剑门却有十万之众,真不知道一夜之间哪里冒出这么大的势力。”
李玄瀚道:“师傅,陈长老也不必太过担心,阔剑门再厉害,和我们中间还隔了一个徐州,有三清谷挡在中间,无意中竟然是帮助了我们。”
景衍摇头道:“玄瀚,凡事不能只看眼前,你想想,阔剑门与三清谷交手的结果,无论谁获胜,他们都不会满足,都会再继续征战九州,想要吞并我们,都也只是时间问题,你今天感到安全了,那么明日呢,所以若想真的安全,还是要自己先强大起来,让别人不敢来犯才是。”李玄瀚红着脸,低下头去。
陈常舟叹道:“掌门说的不错啊,如今龙崖商会的生意,是越来越难做了,整个扬州的生意,都被扬州财会掌控着,我们一直未对吕有财等出手,但如果任凭他们这样下去,帮派的钱财很难支撑下去啊。”
景衍道:“此事我也想到了,之前为了脸面,不与他们为难,不过日后要改改规矩了,就算还让扬州财会存在,他们也要按月给我们支付钱财了。”
三人正商议间,一个弟子急忙忙的奔了上来,景衍十分不满,喝道:“慌什么?有什么事情需要这么大惊小怪。”
弟子跪下喘息道:“掌门恕罪,阔剑门的弟子打上山来了,我们的弟子想要阻止,根本不是对手,请掌门快点想办法啊。”
景衍三人惊的同时起身,互相看了一眼,显然不大相信阔剑门会来的如此之快,李玄瀚问道:“你可打探清楚了?确实是阔剑门的人?他们来了多少人,领头的可能看出是什么实力?”
弟子接着道:“只有一人,我们本来也不知他是做什么的,是他自己嘴上喊着,阔剑门到此,庐山派速速下来投降。”
“什么?就一个人?”霄远三人都惊讶道,李玄瀚跟着喝道:“这也太嚣张了,单枪匹马就敢来庐山派撒野,师傅,让弟子先去教训那人。”
“你觉的你够格吗?”一个冷冷的声音传来,接着几个庐山派弟子被扔了进来,跟着走进一人,年轻的模样,手持长枪,正是霄远三人熟识的步笛鸣。
霄远换作笑容的样子,上前相迎道:“我道是谁呢,原来是笛鸣来了。”接着冲着禀报的弟子喝道“混账东西,连步公子都不认识了吗?还说什么阔剑门的人来了,一帮废物,快给我滚下去。”众弟子急忙退了出去。
步笛鸣冷冷的看着霄远,虽然他对霄远并不是那么仇恨,但也是充满了怒气,哼道:“霄远掌门,步某可担不起贵派的抬举,在我心里,可是深深的记得贵派都是如何对我的,不过笛鸣也不是记仇之人,那些先既往不咎,如今步某身为阔剑门大长老,相信霄远掌门也知道了,阔剑门的意图,所以为了不伤和气,还望掌门宣布归顺阔剑门,步某自会向掌门担保,庐山派众人性命无忧。”
步笛鸣直接将霄远的话堵死了,让霄远什么都说不出来,陈常舟见状赔笑道:“笛鸣,你心里怎么也要有我这个丈人吧,虽说思予已经不在了,但我们也算是有亲情的,希望笛鸣你不要怪罪庐山派啊,毕竟我们势单力薄,只能先求自保。”
步笛鸣喝道:“力求自保就要不顾一切道义吗?贵派和我一再讲感情,难道你们感觉我们之间还有什么感情吗?笛鸣没有大开杀戒,已经是网开一面,今日多余的话别说,给句痛快话吧,归顺还是顽抗?”
李玄瀚喝道:“步笛鸣,你狂什么狂,今日你孤身一人,就是你天大的本事,难道还能杀光庐山派千万弟子吗?”话音刚落,步笛鸣人影已经逼近李玄瀚面前,李玄瀚虽然大惊,但手中长剑已经刺出,一招飞瀑行云,长剑从上向下快速劈来,如同飞流而下的瀑布一般。
李玄瀚清楚的听到步笛鸣的冷哼声,接着就感到剑身传来一股巨大的撞击力,步笛鸣只是伸出手指,在剑身轻轻一弹,李玄瀚整个人就倒飞出去,力道顺着剑身传到体内,一口鲜血直接喷了出去。
霄远急忙跃起,接住李玄瀚,手掌抵在弟子背后,为弟子输送内力疗伤,与陈常舟叹息一声,都深知庐山派今日又要改换旗帜了,向这样的掌门,当的还真是窝囊,不过不如此又能怎样呢,实力决定一切,若是对方不给你机会,直接动手杀人,那还不是只有认命的份。
这一日,九州最富饶的扬州再次改头换面,宣布由阔剑门掌控,众派大惊,不知这是哪里冒出的门派,竟然五日之内就统治了青州、扬州,与三清谷不同,阔剑门不是以德服人,而是若有反抗,定当歼灭,青州云门山一派,就是在反抗中被杀了数千弟子,直到掌门与长老全都战死,才不得以选择归顺。
步笛鸣拿下扬州后,没有过多停留,直接杀向了徐州,三清谷早就做好了准备,在徐州最南边的吴江郡,步好了重兵把守,归顺的庐山派弟子,被步笛鸣派去攻城,双方在吴江郡城外杀红了眼睛。
步笛鸣心里默默的痛着,这些无辜的人,就这样无辜的死去了,步笛鸣收起悲伤,毕竟从前世就见惯了杀戮,这个世界,本身就是弱肉强食的时代,涅槃枪在手,步笛鸣冲了出去,遇到的三清谷弟子,步笛鸣出手都十分隐蔽,只是击晕或者刺中对方血脉,让对方不至于丧命,但也不至于被人看出破绽。
步笛鸣奔到城下,心想只要轰开城门,就能攻进去了,两个人影从城墙上跃下,正是崔风与褚格,崔风喝道:“步笛鸣,你这叛徒,还敢来送死。”
“就凭你,也敢跟我这么说话。”步笛鸣喝道,长枪旋转刺出,崔风又如何挡的住,就算与褚格联手,也仅仅是三两招过后,就一败涂地的退到了两旁,步笛鸣冷笑一声,枪身直接劈了出去,随着轰的巨响,城门被轰开炸毁,庐山派弟子呼喊着冲了进去。
三清谷弟子退出吴江郡,阔剑门拿一下了第一城,修整几日,继续向太仓郡进发,太仓郡是整个徐州的粮仓,物产丰富,占据此地,就等于占据了徐州的命脉,九州各派也都关注着战事,令众人吃惊的是,三清谷竟然有一头龙坐阵,而阔剑门的步笛鸣也不甘示弱,拥有着赤鳞兽周旋。
两头妖兽大战了许久,也未分出胜负,只是因为想要伤到对方太难了,龙可以飞走,赤鳞兽可以遁地。步笛鸣率众徘徊在太仓郡外,一位老者跃上城墙,高声叫道:“步师弟,你是师傅最器重的弟子,没想到却走到今日这般地步,我身为大师兄,今日自然要替师傅分忧,上来送死吧。”
步笛鸣挥枪喝道:“太虚,你还以为我怕你不成,我成了今天的样子,是我自己的错吗?你们全都见死不救,阔剑门帮助了我,我自然替他们效命,废话少说,出手吧。”
太虚立在城墙的最高处,慢慢闭上双眼,双掌缓缓抬起,只见双掌间布满了内力,一道道无形的内力结界释放过来,步笛鸣自然不甘示弱,涅槃枪不断挥舞着,一时间,城墙上与步笛鸣周边爆炸声四起,众人全都奔向远处,他们虽然感到死亡的临近,却都不明白,二人相距甚远,是如何互相攻击对方的。